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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爾南多,脾氣很差,但跟王后有一些隱秘的過往,而且易失控......
郁源感覺根本想像不出這個爛脾氣的暴龍跪下給他舔腳的場景,只能暫時存疑。
另一邊,他也真是佩服自己被這樣了都還能挨個分析。這個神秘的綁匪親完蹭完腳尖,又移到了腳心上,郁源有些怕癢,忍不住想要縮回來,但卻聽到綁匪的一聲輕笑。
「你繃著足弓的樣子好漂亮,我想也讓你看到你現在的樣子,」綁匪已經把他一隻腳搭在自己肩上,另一隻腳捧在手裡,兩腿被微微分開,也虧得是層疊的裙擺夠厚夠多,像是躺在花叢里似的。
「小女巫,我好想看到你變回本來性別的樣子,你用你男性的身體穿著這條裙子一定很好看......」隨著他曖昧含混的話語,修長的手指猶如在豎琴上彈弦撥弄一般,從足心一直動作細密地遊走到膝蓋窩。
對方知道他原本的身份。
郁源儘可能忽略這奇怪的感受,注意到的只是這個信息。
那就還有一個人最可疑:路易。
不僅如此,路易的能力給他犯下連環殺人案也提供了充足的便利。
郁源終於說道:「你到底是誰,既然你知道這麼多,是王宮裡的人?」
「你很想知道?」綁匪終於稍稍把他放開了一點,只是雙腿仍然被架起並分開些許的,「那你不如猜猜看。」
霍華德,費爾南多,路易。
在這些懷疑對象里,郁源其實還想加進去一個名字。
尤金。
尤金來路不明的身份,利落的身手,還有後來再想想那晚真的就那麼巧合,尤金在港口當誘餌,兇手正好在附近犯案,第一個發現的人還是他。當時那個被尤金拎到巷子裡想收拾的醉鬼,後來偏偏說自己就是喝的太多從頭到尾什麼都不記得,只記得被屍體嚇醒酒之後的事情。
除此之外,威爾斯應該已經徹底消失,杜蘭德絕對絕對沒有懷疑的可能,跟他有過接觸到其他一些角色也挨個被剔掉。
只有這四個人。
四分之一的概率。
然而,這時綁匪卻自己主動說道:「玩個遊戲怎麼樣,跟我的身份有關。」
「怎麼玩?」郁源可恥的勝負心又被激起了。
等讓他知道這個瘋子是他們四個里的誰,必會把這個亂發情的瘋狗暴打一頓閹了。
綁匪悠閒道:「你提問題,我來回答,不過我們的遊戲開始前,你得先喝了這個。」
他拿出一根藥劑,拔掉塞子遞到躺著的人嘴邊,郁源能聞到裡面苦澀的藥味和各種詭異的味道,仿佛是巫師的產物。
「行。」郁源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有什麼效果,喝之前我總該知道。」
綁匪只說道:「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任何傷害,想開始遊戲的話,你喝就行了。」
林凌早都黑屏了,但聽聲也能聽出了七七八八,現在連遊戲內聲音都關了只聽兩人說話的聲音,於是建議道:「實在不行要不你下線吧兄弟,這變態程度太深了,他打你無敵你打他反甲還帶興奮BUFF,等你再上線我跳個劇情,你應該就被救出來了。」
但郁源的心態已經完全變了。
「操,我非得知道這個傻逼是誰!!」
如果跳劇情,天知道這個天坑會不會就一直填不上,他非得親手把這人綁起來毆打!
林凌一抹汗,「你是不是有什麼遊戲勝負癌,這都要比......」
郁源微微一仰頭,順著對方扶著藥瓶的動作把這管藥喝了下去。
幾乎就在下一秒,他就感到身體微微發涼,仿佛是從內部開始冰凍。
自認熟知各種七十年前不和諧向遊戲的玩家郁某真是沒聊到有這種發展,發涼的感覺轉瞬即逝,卻又異常熟悉,像是一層霧蓋在身上,但很快又慢慢消失。
身體有什麼變化?
他一時間還沒能感受到,卻聽綁匪說道:「沒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
語氣里還帶著一絲小小的驚喜。
成功,成功什麼?
林凌幽幽提醒道:「你變回原本的樣子了。」
「......」他聽這個人口嗨了半天沒行動還在他脖子上摸來摸去,結果原來是有辦法的嗎?!
這偽裝有個鬼的用!
「女裝,囚禁,捆綁,舔腳痴漢,要素齊了。」林技術員也異常生無可戀,「兄弟,下線吧,變態以後還可以再抓,不急於這一時。」
但郁源顯然不單是遊戲裡的勝負癌那麼簡單,「操!他別指望能活到後續劇情!我今天就把他身份揭了明天他就得死!!」
知曉最多真相併擔當著幕後最大BOSS的路易曾在鏡子中將他變回去過一次,說他現在這副外貌只是偽裝,而這次他完全沒想到的是本體居然也能變回去。
但在郁源看不到的角度,他沒注意到的是破壞了他的偽裝的藥劑有所缺陷,以至於那一頭如瀑的黑色長髮仍然保留了下來,體型變化也並不大,就仿佛是退回到他自己的少年時期帶著少年感,原本為女性設計的裙子只是變得稍稍勒了一點,動彈不得,身體裹在蓬鬆的裙子裡,像是一份被完整包裝好的禮物。
他幻想已久的場景,最最尊貴的王后殿下脫掉他的偽裝,以男性的身份被禁錮在王后的位置上,又穿著這樣一身屬於女性的衣服......
這才是綁匪真正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