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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褪未褪,猶如欲拒還迎的態度, 他尊貴的王后這樣任人魚肉地側躺著、墨發和裙子都如同花瓣般盛放展開的樣子, 令他幾乎能聞到空氣中鮮花盛開時醉人的香氣。
併攏的腿,已經只能遮到膝蓋上的裙擺,還有脫下來的絲襪, 每一分每一毫都像是畫筆勾勒出來的, 符合著他最極致的幻想。貌似高貴的身份和外表, 實則藏著秘密的內里,他甚至幻想過這樣一個人白天當王后,晚上就化身站在街頭的流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流鶯......
他輕聲說道:「對你來說也許不算久,但對我來說已經是很長一段時間。」
麻痹,這算什麼回答!
郁源現在很想把NPC詐騙的罪名一起讓林凌投訴上去,然而本著不「聽牆角」原則的林技術員再次確定他真不下線後,留下一句「加油貓哥」就徹底走人吃飯去了。
而已經被林技術員合理懷疑疑似患有「遊戲TOP癌」的郁源,真是差點沒咬碎一口牙,非得親手確定這變態的身份。
「你這不算回答。」郁源很生氣,「兩次了。」
身旁傳來一點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布料摩擦,被蒙著眼的郁源聽到什麼都會被放大,這時,才聽綁匪用刻意變過的低沉聲音繼續說道:「好吧,是我的問題,這次不算。」
「既然這次回答作廢,不如讓我幫您......」他把手搭在王后的小腿上,指尖輕輕騷撓著光滑的皮膚,而這次,聲音在郁源的耳邊炸開,熱氣打在耳廓,「我親手幫您把絲襪穿回去。」
「滾!」郁源直接一腳踹過去。
但這一下仿佛反而遂了對方的願,腳尖正踢到手心,綁匪以一種故作紳士的姿態,立馬替他把絲襪又穿回到膝蓋位置,還把蕾絲圈也往上撥了撥,仿佛真有這麼貼心似的。
故意的拉扯,回彈到原位的聲音,曲線流暢的腿上被他勒出的紅痕,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符合他這個綁匪的心意。
郁源這下真是不敢再瞎問了,怕這個瘋子再有什麼不講道理的舉措。一個小小的絲襪就能玩到這種程度,他還很想建議這個人別他媽在懸疑遊戲當NPC了去找個黃油上班吧!
但該算的帳還是得算,接下來,郁源換了一種問法。
「你是怎麼知道我真實身份的問題?」
費爾南多是必然知道的,在這方面他嫌疑最大,而霍華德有著公爵爵位和騎士團長的身份地位,保不齊有自己的手段打探些什麼,尤金出現的時間最短......不大可能知道這種隱秘。
「我見過您『真實的樣子』,敬愛的王后殿下。」綁匪一邊說著貌似尊敬的語言,一邊又把絲襪往下卷回到小腿上,「在這方面您應當感謝我,我得知您的秘密後可沒有向外界泄露,您才得以在王后的位置上坐到今天,不是嗎?」
仿佛能排除尤金,又差一點什麼。
這次他乾脆問道:「你是這個國家的人?」
不管回不回答,都能排除一方,他心裡一直向著的答案總歸是霍華德。
而且尤金的本土語言確實說的還有問題,除非之前都是偽裝,但郁源傾向於不可能。
果然,這次沒有等到不回答的聲音,對方坦然地說道:「當然——事實上我知道你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為什麼,我很難相信你居然把我想像成他。」
「......」說實話,如果不是尤金那晚的反常舉動,他也不想把尤金放進來,很難想像那個黑皮青年會有這麼變態的一面。
但如果是認識尤金這個條件......費爾南多雖然明面上沒有跟他提過尤金,卻保不齊別的騎士跟他說過,而一直裝著不發作是費爾南多的一貫風格。
費爾南多,霍華德。
果然還是他媽的霍華德概率最高!早該防這個瘋子過激推!
這次,絲襪被褪到腳腕上方一點,連帶著蕾絲圈,大約是正好遮在綁著他雙腳的繩子上。
而郁源已經考慮好了最後一個問題,既然範圍已經被縮小到這個地步,這個綁匪肯定也意識得到,那麼回答問題的範圍也就會隨之縮小。
費爾南多,脾氣很差的國王。
霍華德,瘋子一樣的王后過激推。
就算郁源儘可能不戴有色眼鏡看人,也覺得這兩個人的隱藏性格真挺適配這變態風格,而他也考慮好了最後一個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我......」
話沒說下去,他先被捂住了嘴。
「先稍稍等我一下,尊敬的殿下。」綁匪輕聲說道:「我看著您現在這副樣子,我告誡自己要忍耐,但我越來越忍不住了......」
絲襪連帶蕾絲圈卡在腳上,仿佛是躺著的人自己脫下來的,配合著裙邊露出的地方,整個場景被他俯視著,猶如一副筆觸完美的油畫。
但氣急的郁源壓根不想知道這「忍不住的」是什麼,張嘴就在對方手上狠狠咬了一口,措手不及的綁匪吃痛鬆開,郁源立馬說道:「最後一個問題,我只想知道你究竟為什麼要殺那四個『假流鶯』?!」
綁匪在街頭那麼多流鶯中選上他們四個,殺了他們四個,不可能只是因為他們是「藍薔薇邪.教」的信徒,信仰巫術的同樣也有真流鶯,為什麼非要進行特殊選擇?
而不論這人到底是費爾南多還是霍華德,如果現在沒有線索,那他也必須確保被救出去之後有跡可循可以指證,不然他們兩個不管誰都不可能輕易被揭開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