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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系轉職現狀】
【笑死,暴力比光明魔法更有用】
【貓貓神父舉斧子的樣子都是那麼好看】
【前面的濾鏡收一收】
不多時,鎖頭終於被破壞。他敲了門後再次走進去,關上門等待另一邊是否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燭台被吹滅後狹小的空間被黑暗占據,在這絕對的寂靜中仿佛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墓碑上刻著的「Morrison」,以及和他的名字重疊在一起的「Clay」,還有那一枚十字架吊墜。既然他的身份是第七人,那現在面對莫里森......
黑暗中,另外半邊傳來了聲音。
「神父。」
猛地一驚的郁源剛想說話,就聽對方說道:「神父,我有罪,我來向你告解。」
這是莫里森?還是過去某個時刻的閃回?
已經深諳這個遊戲套路的郁源一時間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聽著。
「神父,我不知道該怎麼控制我自己,我自知有罪,可我沒法控制,在外人眼裡我們應該是兄弟,但當我一看到他——」說到這裡,莫里森的音調陡然降了下去,仿佛無助的羔羊一般痛苦,「我的哥哥,我們生活在一個家庭里。」
「神父,我做錯了嗎?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兄弟,但我們真的必須要按照那些所謂『規矩』行事嗎?為什麼一定要活在別人的目光里,我的父親和母親,他們都告訴我我們的身上沾滿罪惡,我們犯下了足以被施以絞刑的巨大錯誤。」
「我們」就是一個相當微妙的用詞,從郁源現在的角度來看,既像是在說「他和莫里森」,又像是莫里森當時真的找了其他什麼神父告解,而他只是以旁觀者的角度聆聽莫里森的痛苦。
「神父,我感到迷茫,我是多麼希望我能以另一種方式在另一個時間與他相遇,不,不對,也許我們就不該相遇,是我在犯錯,是我逼他的,」黑暗中,莫里森那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因為痛苦而抱起了頭。
「我的哥哥,當他站在教廷里注視著我,那種眼神里的溫柔已經要蓋過他背後的神像,他就是我的世界裡的神明——除他之外,我沒有別的信仰。」
由公爵帶來的長子,和由夫人帶來的莫里森,或者乾脆揭開了說,克萊和莫里森,他們的關係也許從很早開始就變得不對勁,直到安德森公爵把長子送到教廷里,一直生活到今天。
那邊的莫里森中斷了講述,但從他的反應和語言來看就能窺見這種本不該存在的情感有多深厚。事已至此,隔著一扇看不清彼此的窗戶,連神父自己都很想勸一句什麼。
【M突然悲情】
【怪不得那麼純情,他真的只要一個吻就夠了TAT】
【「除他之外,我沒有別的信仰」】
【遊戲在刀,天在看,深淵科技沒有心】
然而就在這時,郁源突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進來時端著的燭台被放在一邊,手裡應當是空無一物,然而卻......
為什麼,他的手裡好像正握著一把剃刀?!
說時遲、那時快,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郁源感受到自己仿佛是被什麼來歷不明的力量操控著,身體完全不由自己指揮,就這樣舉起右手的剃刀要向著左手狠狠划去!
在這個瞬間,他什麼都明白了,為什麼這個比較新的教堂被暫時棄置,為什麼賣藥老人告訴他關於教廷死過人的傳聞,但他自己在這裡打聽時卻什麼都打聽不到——因為那些人要瞞著的,有且只有他一個。
他到底是當時就死了還是被人救了回來,現在自己的狀態真的還是活著的?
無數的問題在這一瞬間井噴出來,卻沒有答案。
他想要奪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但能做到的有且卻僅有延緩這怪狀的時間,右手仍然想要拿著刀劃開左手的手腕。
不行,絕對不能在這裡結束。
他仍在頑強抗爭著,思考還能有什麼對策。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身影自牆壁穿透過來,從背後抱住了他,並從兩邊分別緊緊鉗制住他的左右手。
剃刀最終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
郁源感覺自己都已經被突然發生又突然結束的變故激出一身冷汗。
而就在他身後,M輕聲說道:
「這次,我能救你了。」
第138章
兩人之間的距離是那麼緊密, 他們仿佛連接在一起,再沒有什麼能將他們分離。
在這個瞬間,郁源甚至已經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剛剛被不知名力量操控的感覺還在, 還是自己下意識地行為,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感受著莫里森的行動。
一個又一個細密的吻落在頸邊,順著向上, 親吻到神父的臉頰。在廢棄的教堂之中, 在這一方小小的懺悔室之中,他們就像是交頸相纏的天鵝, 於不為人知的角落開出散發暗香的花。
體型差和力量上的差異致使神父無法掙脫, 他只能勉力轉身, 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你臉上的繃帶......」
愛麗絲、瑪麗、夫人、公爵都保持著他們死亡瞬間時的樣子,圖斯的真身沒有見到,也許是晨星露露那邊見了但是埋掉了線索, 而莫里森既然是被燒死的,那結果不言而喻——身上纏著的繃帶,臉上纏著的繃帶,不是什麼為了身份的偽裝, 也許只是,想掩蓋燒傷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