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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襲就這樣被對方輕鬆化解。
郁源不由想起自己最早是把這一招用在過某個血族NPC上,當時好歹是打到了只是沒傷害,結果這次......
「是我跟你太久不見的原因,都不知道你現在改用這種攻擊方式了?」路易很輕易地就把木質法杖推開,「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幫你回憶。」
卻在這時,門鎖處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在這個瞬間,郁源迅速意識到——外面的杜蘭德在用鑰匙開鎖。
剛剛的離開根本就不是離開,只是去尋找其他進來的方式!
郁源立馬就抓起路易的手想把他帶到裡面房間讓他躲在床底,然而路易反手又將他制住,似笑非笑地說道:「這對我沒用,我跟『他們』可不一樣。」
用腳趾都能想到這個章魚人在影射什麼事情,但郁源根本來不及震驚或者質問對方怎麼知道,因為門就快被打開了——儘管他上了兩重鎖做保險,但無故反鎖門後又鬧出現在的動靜,外面的人肯定多少已經聽見了一些。一扇普普通通的門而已,想開還不知道有多少種辦法。
「你到底想幹什麼?」凌厲的眼神猶如一把刀子在路易身上颳了一遍,在這個要緊的關頭,郁源只能低聲警告道:「絕不不能讓別人看見你在這裡!」
和真王儲一模一樣的臉,一絲不差的外形就仿佛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再加以打磨,任誰看到這場景都會意識到假的這個是魔物,而門外的南希,郁源從一開始就能看到,這個女僕的「立場」是屬於費爾南多那邊的。
只要暴露,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不用擔心,親愛的。」路易用一種仿佛訣別前與愛人低語似的旖旎語氣說道:「你擔心的所有事情都不會發生。」
「伊迪絲,你還好嗎?」
「王后殿下,請您先開下門。」
生性敏銳的杜蘭德早已發現不對,更不必說還有很關鍵的一個證據:秋獵遇險分別後他與王后幾天都沒能見面,得到對方平安回來的消息後第一世時間就不管不顧地往回趕路,這些王后必然都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深夜有失禮儀地來敲門,只為了確定對方現在真的是一切都好。
門內沒有回應。
南希拿來的鑰匙只能開第一道鎖,第二道鎖除非從裡面打開不然沒別的辦法,杜蘭德考慮過暴力破門,但裡面的情況又不明晰。他思來想去,只能壓低聲音對南希說道:「你去請騎士團的人來,等會在樓下集合從外面的窗戶進去,再讓幾個來守門,要快。」
南希連忙提著裙擺跑了出去。
留下的杜蘭德在門口繞了兩圈,最後故作無奈地說道:「如果你真的已經休息,那我先走了,明早再見。」
腳步聲似乎再次從門口消失,但實際上他只是到了最近的走廊的拐角,只要房內有什麼大動靜可以第一個注意到。
郁源還當一切平息,立馬對路易命令道:「不管你有什麼打算,現在必須趕快走。」
但路易只是在他唇角上磨蹭了一下,沾了一點口紅的顏色,不緊不慢地說道:「人還在,而且很快會有更多人來。」
聽到這話郁源頓時瞪大了眼,來的人越多越代表這個章魚人暴露魔物身份的危險,這下簡直恨不能把他壓縮打包成一團從窗外扔出去。
「你不是可以變身,能不能變小點從窗戶走。」郁源又有了新主意,「或者你能不能變成女僕的樣子從門口出去?」
「親愛的,我只想變成你感興趣的樣子。」路易笑得非常危險。
「我喜歡鳥,你能不能變成一隻小鳥現在就從窗戶邊撲騰翅膀飛走。」如果眼神能殺人郁源現在應該已經把這個魔物弄死了二百次了。
然而,路易說出的話很冠冕堂皇,再次強調道:「我說過,今晚我是不會走的。」
像是身在自己家一樣,依然頂著杜蘭德外表的路易乾脆往沙發上一坐,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新的紅茶,又捻起一塊小餅乾放在手裡把玩,「你什麼都不用擔心,累了的話現在直接躺床上睡覺都可以。」
「......」你真就在我這裡安家了唄!
想也知道現在安靜的時間裡應該是杜蘭德在做出什麼新的安排,要是再把費爾南多或者誰召來只會越來越亂。好說歹說怎麼勸都說不動,郁源只能再次找林凌,「兄弟,有辦法沒?」
林凌也很無奈,「你打不過他,也沒誰打得過他,就目前狀況來看他憑自己心意想做什麼都沒人攔得了。」
「......真的就這麼強?」
最早是在森林裡的時候,他以為實力已經相當強大、放在狼族裡數一數二隻次於一族之長的黑狼,第一次警告他這個「散發著海水味」的魔物很危險,儘管從郁源自己來說他到現在也沒能聞到任何海水味,估計是獸類才有的種族天賦。
第二次是跟費爾南多攤牌提到路易的存在,費爾南多的第一反應也是這個魔物非常強,警告他一定要遠離。事實上郁源現在已經開始在想如果今晚住的是費爾南多強行讓他搬去的那個房間,現在情況會不會不一樣。而與此同時,原本應該隱瞞劇情的林凌也坦蕩地提供給他這個信息,就是這個路易到底強到什麼地步。
但是直到現在,郁源自己還沒有見證過,在他看來路易似乎只是在不停地變化外貌,用不同的身份和不同的臉出現,有關他真實的實力,只來自別人的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