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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文桑太陽穴處青筋暴起:「你他媽的又在發什麼瘋?幹什麼突然提起他?」
洛茗秋眼角有眼淚滑落:「那酒笙呢?為什麼沒有準備給酒笙的生活費?」
酒黎覺得洛茗秋有些莫名其妙:「老媽,你這是怎麼了?」
洛茗秋整個人都有些瘋癲:「那是我們的孩子啊,你怎麼可以只給酒黎錢,而不給酒笙?你為什麼到現在了都只關心酒黎?為什麼就不能關心關心酒笙?」
說著說著,洛茗秋就趴在了地上,聲音苦天喊地,在這一刻,洛茗秋終於知道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錯的。
什麼一視同仁?根本就沒有!根本就不是!
她居然 居然從來都沒有一視同仁過!
洛茗秋的聲音苦天喊地:「為什麼?為什麼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為什麼我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事?酒笙他也是從我的肚子裡面蹦出來的孩子啊。我們怎麼就可以那樣對待他?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在想著酒黎的時候沒有想到酒笙?他看到我們一次次的忽視他,他該有多寒心啊!」
從小到大,因為天賦的原因,酒黎在他們家一直是被寵愛著的,他要什麼就有什麼,但是酒笙呢?他們甚至連酒笙需要什麼都不知道!
甚至,他們連酒笙之前對人群有嚴重的恐懼症都不知道!
此時的洛茗秋,像個瘋子一樣的胡言亂語,其他人根本就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麼。
酒文桑忍不住了,一把將洛茗秋被推開。
酒文桑:「真是一個廢物,有這閒功夫在這裡碎碎念還不如去醫院看看!」
酒文桑將酒黎帶出家門,家裡面就只剩下洛茗秋一個人發出苦天喊地的聲音。
像是心一次次的撕裂。
酒文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對著身邊的酒黎道:「酒黎,你要好好訓練,可別像你們媽媽一樣突然瘋癲了。」
酒黎想到洛茗秋的模樣,感覺怪怪的,但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看見酒黎這麼的聽話,酒文桑滿意了。
但是一想到洛茗秋剛才所提到的酒笙,臉色就變得不好:「酒黎,你一定要好好訓練,總有一天你一定會超過酒笙的!」
「他那個忘恩負義的傢伙,酒家絕對不能將希望放在他身上了,所以,只能由你去打敗他。」
酒黎點了點頭:「好的爸爸,我一定會早點將4T給練出來的。 」
父子二人的對話,像是正在進行什麼惡臭的交易,他們沒有因為洛茗秋的話對酒笙有一絲的反應以及悔恨,反而更加嫌棄以及鄙視酒笙,甚至還做起了戰勝酒笙的白日夢。
*
洛茗秋走後沒過多久,酒笙看了一會兒書以後就睡著了。
第二天,依舊是嶄新的一天。
酒笙的腳傷已經開始慢慢好起來了,醫生告訴他說已經可以開始做一些簡單的運動項目了。
見酒笙的腳好起來了,許洲就給酒笙布置了一些輕度的訓練項目,讓他慢慢的開始找感覺,而又不至於一下子就受到重大的衝擊。
不過相較於身體的方面,許洲還有另外一個比較頭疼的地方,那就是酒笙比賽的狀態。
運動員是很需要狀態的一個職業,每一場大賽的成績不僅取決於他們的成績,還取決於他們的狀態。
同級別情況下,狀態好的運動員能夠將狀態差的運動員按在地上爆錘。
酒笙小心翼翼地做了一個燕式旋轉,姿勢是標準的,動作也是優美的,但是味就是有點不對勁。
許洲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將酒笙從冰面上叫停。
「酒笙,你最近的狀態似乎有點不對勁。」
酒笙也大方的承認了,「確實有點。」
許洲:「你直接講講。」
酒笙思考了一下:「大概就是……激情少了一點。」
作為一個有經驗的教練,許洲一下子就猜出了酒笙的問題所在。之前酒笙已經參加過了全錦賽世青賽以及花滑大獎賽分站。這些都是大賽,那種緊張以及刺激感已經將酒笙所有的興趣完全調動,而之後的訓練在對比之下則顯得有點乏味,再加上因為腳傷的原因,酒笙已經有半個月沒有上冰了,所以酒笙的狀態不對勁。
對此,許洲提出了一個解決辦法:「酒笙,你要不找一件能夠調動你激情的事情去試試?」
酒笙陷入沉思。
調動激情的事情?
目前能夠刺激他的事情也就只有花滑了。
許洲:「你好好想想,將情緒調動起來了再開始練習花滑。」
因為這個問題,酒笙苦惱了好久,但是卻始終不知道到底什麼東西能夠刺激到他。
楚巷似乎是看出了酒笙的不對勁,問他:「你怎麼了?」
自從日本的世青賽之後,酒笙和楚巷的關係慢慢好起來了,經常一起吃飯。
兩人和學校里的其他人都有壁,畢竟是為國爭光的人。
這個年頭,一個明星對於學校里的學生而言都是敬畏以及崇拜的,更加別說是這種世界級的運動員了。
酒笙將事情給楚巷說了。
楚巷一愣:「能夠激發狀態的事情?」他接著道:「要不要來試試短跑?短跑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
對於酒笙而言,那種在冰上跳躍到極致接近瀕死是酒笙最想要追求的事情,而楚巷而言,衝擊人類的極限就是他所追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