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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笙雙手張開,像是飛翔在天空中的白色天使一樣潔白無瑕。
酒笙第一次磨合短節目磨合得十分不錯,但是不管是酒笙自己,還是許洲,都感到不滿。
酒笙坐在凳子上揉了揉自己的腿:「還不夠,這種程度的表演還不夠驚艷。」
他嘴巴抿成一條線,眼睛銳利無比。
如果是上個賽季,說不定酒笙可能會勉強滿意,但是,也只能是勉強滿意。
在上個賽季里都不能做到完全滿意的表演,在這個賽季里,自然也無法讓酒笙感到高興。
因為這個賽季不一樣,他和斯捷潘瓊斯撞了短節目的曲目,他們為了將自己給比下去,使出的勁也會更加猛,一旦他有了失誤,那怕只有一丁點,都會將自己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揉好腿以後,酒笙從座位上站起,重新回到冰面上,再次滑了一遍短節目。
然後看回放,接著滑,不停循環,枯燥無味,他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十點,直到膝蓋承受不住,傳來疼痛。
許洲給他按摩加冰敷,還在酒笙的身上給他披上一件外套。
許洲按摩的手藝最近越來越好,按摩了一個小時,見酒笙的表情不再那麼痛苦後,他就停下動作,帶酒笙回去休息。
許洲十分心疼地看了酒笙一眼。
當運動員真的是一件很苦的事情,現在雖然張鵬星和葉舟他們起來了,全國的注意力和壓力卻仍舊頂在酒笙身上。
他仍舊是壓力的聚集點。
給酒笙按摩完,許洲煩躁的下樓去買了一瓶水。
夜色有些涼,在這種涼嗖嗖的環境中,許洲看到了正在跑步的張鵬星和葉舟兩人。
許洲的煩躁少了一點。
最近這兩人倒也是很勤快,有接班人的樣子了。
不過也對,一哥好不容易在奧運會上拿到了三個滿名額,如果他們沒有在國內賽上取得資格的話,不用其他人開口,他們自己都可以自動退出國家隊了。
*
在俄羅斯進行集訓超過一半的時候,一個冰演向酒笙發來了邀請。
同時受到邀請的,還有斯捷潘 安東烈 張鵬星 葉舟 莉莉娜等人。
安東烈受到邀請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他揚了揚手中的邀請函:「真是沒想到啊,我居然也能被邀請。」
安東烈退役以後,除了當斯捷潘的教練以外,幾乎沒有在外界活動過,更加別說是參加什麼冰演了。
這張新鮮出爐的邀請函真是讓人躍躍欲試。
安東烈:「不過我好久都沒有在眾人面前表演了,真是讓人心動。」
最後,安東烈還是選擇了去。
其他人自然也不必說,都接受了邀請。
這次的冰演地點是在英國,一個富豪投資的,將當前世界上所有知名的男女單都給邀請了過來,耗資巨大。
酒笙和自己之前的老朋友見了面,但是更多的則是不熟悉的陌生人。
也有一些很新的運動員,都是青年組的,沒準之後會對酒笙產生巨大的衝擊。
真是讓人興奮。
這次的冰演,酒笙破天荒的被安排在了第一個出場,作為第一顆炸彈。
這是對於他身份的肯定,看得其他人一陣眼熱。
酒笙對於這個安排還挺喜歡,揉了幾下手腕後,上冰了。
這次的冰演,酒笙的考斯騰是淡紅色的,下面是黑色的褲裝,還挺靚。
不過不是特意趕製出來的,顯得有些粗糙。
但是其他人都沒有在乎這些,仍舊將最熱烈的掌聲送給這個小瘋子。
很快,聲音漸漸小了起來,表演要開始了。
在音樂響起的瞬間,安東烈一愣,斯捷潘和其他俄羅斯人也一愣。
酒笙滑的居然是《希望的火種》,是安東烈第二次獲得冬季奧運冠軍時所滑的自由滑曲目。
安東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這可真是一首,讓人非常懷念的曲目啊。
當初,他憑藉這首自由滑一舉衛冕,鑄造神話。
而如今已經過去七年了,他再一次看到有人滑這個曲子。
《希望的火種》中,酒笙和安東烈的跳躍配置不一樣,但是難度大致相等,只是酒笙的表演更加專注,神色更加自然,動作更加流暢。
安東烈捏緊自己的手。
一種想要重返賽場的熱血突然灑在了他的內心。
他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腿,隨後眼神漸漸暗淡。
在酒笙橫空出世之前,最為著名的男單就是安東烈山登他們那幾人。
酒笙和山登在賽場上進行過激烈的對抗,但是卻和安東烈無緣錯開。
這對於喜歡挑戰的酒笙而言,是一件巨大的遺憾。
如果能夠……
如果能夠和安東烈比賽一次就好了。
酒笙在冰上盡情的滑著。
即便酒笙已經打敗過他所帶的斯捷潘很多次,但是斯捷潘永遠都是斯捷潘,不是安東烈。
他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向七年前鼎盛時期的安東烈發起挑戰。
許洲在一邊哼著歌,用英語道:「這傢伙從接到冰演的邀請函後,就花了點時間排這首曲子,雖然所用時間很短,但是效果還不錯。」
安東烈一驚。
酒笙的這個表演居然是臨時才排出來的,他還以為已經在私底下練習過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