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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我合格了嗎?」
這聲音也好好聽!溫溫柔柔的,一點也不像那些張嘴仿佛能夠掉出冰渣子的冰靈根修士!
那個招新弟子犯了好一會兒花痴,才被顧輕闌召回魂來。
「合格了合格了!」這一位天才可不能像那些普通人一樣安排,招新的弟子立刻去找自己的師叔。
「師叔!師叔!這裡有一個冰靈根!」
他這一聲吼,將許多人的目光都吼來了,有少部分是驚嘆,但大多數都是羨慕嫉妒恨,顧輕闌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她並不喜歡這樣被人圍觀,感覺自己像個猴子。
「冰靈根?!哪呢!」一個中年男子唰的就竄了進來。
「就是這位。」招新弟子指了指顧輕闌。
他們宗門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變異靈根的天才了啊!中年男子看顧輕闌的目光就像是黃鼠狼盯著雞,分外興奮。
「原來是這位小友,歡迎你加入仙塵宗,直接和我走吧,我帶你去內門。」一般的弟子進入仙塵宗之後,都需要在外門呆一段時間磨練磨練,然後參加宗門的大比,排名前一百者可進入內門,優秀者甚至可能被長老們收做弟子。
但也有特例,單靈根和變異靈根者則可以直接進入內門,畢竟雖然是第一仙宗,但單靈根和變異靈根仍是少數,不出意外都會成為長老甚至宗主的弟子。
仙塵宗已經好多年沒有出過變異靈根的苗子,那些長老們恐怕要為搶她打破頭了!
「小友就先住在新生的屋子,我先向長老們稟報。」那位中年男子御劍將顧輕闌送到新生住的地方,「有什麼缺的,直接和雜役說,我去去就回。」
「好,勞煩前輩了。」顧輕闌知道,這個中年男子不會再回來。
不僅魔尊在這裡有臥底,仙宗在魔尊那裡也安插了探子,自己一動身就有人傳了消息過來,使得上面的人知道魔尊找來了一個間諜,所以最近仙宗的人對所有外來者都嚴防死守,哪怕是自己這個變異靈根的天才,也被他們扔在外門監視。
然後,用不了多久仙塵宗新收的弟子就要來這裡集合了,對於自己這個冰靈根的天才為什麼會被丟到外門,弟子間眾說紛紜,難聽的好聽的什麼的都有。
大部分的說法都是自己本身有什麼問題,恐怕天賦有什麼缺陷,又或者說自己得罪了哪位長老,說的活靈活現,仿佛自己就在現場似的。
小孩子們的胡亂猜測影響不到顧輕闌,不過她需要這些流言引來她等的人,真可惜,她不能直接去找人。
她隨意挑了間屋子走了進去,這麼多年過去了,宗門的建築還是一點變化也沒有。
……
仙塵宗主峰,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在靈樹下打坐,他的身邊隨侍了一位穿著仙塵宗弟子服的女子。
「竹兒,魔尊派了一個探子潛伏在宗門,此事你可知曉?」老者開口問道。
「此事師叔和徒兒說過。」女子道。
「魔尊不出意外就是想讓人打探為師究竟是不是快死了,而且來的人實力等級不低,是魔尊相當器重的人,由此可見他怕對神器也動了心思,雖然為師的傷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嚴重,但這修為此生應該再無精進。」老者嘆了口氣。
「此世間寶物無數,或許有能夠治好師尊傷勢的。」
「不是傷勢的問題,而是為師壽數將至,竹兒你不必難過,這都是天命。」老者安慰愛徒道。
怎麼可能不難過?這畢竟是一手帶大她的師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和其他師兄師姐不同,自己是從襁褓時期就被師尊撿回去扶養,與師傅的感情要更為深厚些,白毓竹平日裡看上去冷冷淡淡的,但卻是個重情義的人。
「等為師坐化之後,仙塵宗就要交到你的手上,本來是想讓你小師叔擔這責任,結果他理都不理為師,唉,若不是有些長老有異心,怕你師兄師姐們鎮不住,為師也不會出此下策。」
「你和你師叔都是最有望成為繼清涵師叔祖後飛升的人,如果不是形式所逼,為師也不會用這些凡塵雜事牽絆住你,若是師叔祖知道了,恐怕會直接降下一道天雷劈我吧。」老者苦笑著回憶起自己年幼剛剛入宗門時,恰好遇見師叔祖飛升,那是真正的仙人身姿,他至今還記得師尊帶著自己師叔祖見禮,師叔祖笑著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誇他是個可造之才。
就是那溫柔如初春的笑容,讓千年的歲月都沒有抹平他的記憶。
「您說過清涵老祖是最不像冰靈根的冰系修士,不但溫柔,而且對小輩分外的照顧,所以您不用擔心她老人家會用雷劈你。」白毓竹安慰了一下自家的師尊。
「為師是擔心這個嗎?為師比你清楚師叔祖不會拿雷劈我。」老者氣的鬍子都要翹起來了,他的徒弟總是會有一些奇怪的方面理解。
每每扯到清涵老祖,師尊總會變得奇奇怪怪的,特別不講理,難怪說那位老祖是師尊初戀情人。
「阿秋!」正在整理屋子的顧輕闌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師尊徒兒,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稟報。」這個時候,轉移話題是最正確的選擇。
「什麼事?」
「山下的人說今年招收了一位冰靈根的孩子,但是因為魔尊的緣故,長老們商量著將那個孩子放在外門,在確定誰是間諜之前,不將任何人納進內門。」白毓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