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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可以理解你不願意相信,這樣吧,今天晚上,你支開在你旁邊保護你的人,我帶你去看一看魔教做的惡。」文承月生怕顧輕闌不願意,又急忙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是嗎?妹妹,不去看一看,你又怎麼知道夜唯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好似掙扎了許久,顧輕闌終於下定決心道:「好……今天晚上,我和你去看。」
在顧輕闌看不到的角落裡,文承月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姐姐晚上來接你,不見不散。」
直到文承月翻牆離開,顧輕闌臉上的掙扎與痛苦立刻就消失了一乾二淨。
「真的看不出來呀小承影,不愧是在商場上混的風生水起的笑面虎,糊弄起人來一套一套的。」暗處走出來了三個人影,笑得非常歡快的鄔陶溪,面無表情的周梓萱,以及臉色有些黑的夜唯笙。
「他們膽子倒是大得很,光明正大的讓那個小丫頭挖我的牆角,正道的那些人是活的不耐煩了嘛?」夜唯笙剛剛都不知道捏碎了多少個杯子,顧輕闌的表演惟妙惟肖,她心都揪了起來,生怕對方真的和自己起了嫌隙。
「這不是那些人慣用的手段?正好我們將計就計,可以把那幾個道貌岸然的傢伙一網打盡!」鄔陶溪樂呵呵的道。
「只不過今天晚上……小承影赴約,會不會有什麼危險?萬一他們打著主意想要挾持小承影來威逼你,可怎麼辦?」
「這樣,我找人易容成承影的模樣去赴約,省的萬一那些人狗急跳牆,傷到承影。」夜唯笙看向顧輕闌,詢問意見。
「可以。」顧輕闌沒有強求。
夜唯笙拍了拍手,一個暗衛立刻就出現在她的身邊,她簡單的安排下去,調來她最擅長易容的部下,為今晚的行動做準備,相信包括武林盟主在內的那些人,都會盯著今晚的行動。
「承影……文承月所言的那些事情,我並沒有做過。」夜唯笙一個眼神讓鄔陶溪乖乖識趣的拉著周梓萱離開,然後小心翼翼的解釋道:「有些事情我認,不過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手下沒有無辜人命,這一點我可以對天發誓,剩下的那些事情,都是旁人做的栽在我頭上的,他們見我不歸門名聲不好,就什麼事情就都栽贓在我身上……」
「我知道,從小到大,八年的時間了,我哪能不知道夜姐姐你是什麼樣的人?」顧輕闌握著夜唯笙的手道:「對待仇人的親眷尚且能細心扶養長大,更何況別人呢?所以夜姐姐你別擔心,我怎麼可能真的理會文承月所說?」
「那就好……」夜唯笙喃喃道。
「夜姐姐?」顧輕闌拿手在夜唯笙,眼前晃了晃,總覺得這個人好像在發呆。
「嗯……嗯?怎麼了?」
「夜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這些天老是走神……」
看著顧輕闌精緻的面容,夜唯笙雙唇微啟,考慮了半天也沒想好怎麼把話說出口。
她該怎麼說?說自己對一個親手帶大的孩子動了那些心思?自己一個女子,年長她十歲,想來這個孩子拿自己當親姐姐看,她又怎麼開口?要是開了口,萬一這名義上的姐妹都做不了了她又該怎麼辦?
夜唯笙渾身上下都圍繞著沮喪焦慮的情緒,自被鄔陶溪點破之後,她就未有一夜睡好過覺。
顧輕闌沒有讀心術,既然不知道在神助攻鄔陶溪的幫助下身旁這根木頭已經開了竅,她只能猜測夜唯笙是因為別人把髒水潑在她身上,污了她的名聲,在自己面前不好看罷了。
於是乎顧輕闌想盡辦法安慰她,就差著以身相許了,然而哪知道夜唯笙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她以身相許。
完美誤會對方意思的兩個人一個疑惑不解,不知道為什麼對方今天這麼難哄,一個苦在心裡,將自己的心思埋得更深了點。
晚上,夜唯笙親自跟蹤在易容了的下屬後面,看著文承月偷偷摸摸的翻牆進了院子,將「文承影」帶著。
她倒是想要看一看,文承月想要拿出來證明自己作惡多端的證據,究竟是什麼東西。
一路跟著,夜唯笙來到了城西的一戶人家,文承月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獨臂的大漢將兩人迎了進去。
「這人……」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夜唯笙想了想,突然挖出了一段久遠的記憶。
他居然還活著?!眼前的這個人蒼老了許多,臉上還帶著猙獰的疤痕,夜唯笙一時半會竟然沒能認得出,不過因為印象足夠深刻,所以哪怕毀了容,她想了一會兒後還是把他和某個人對號度坐上了。
前任武林盟主的弟弟,為了爭奪兄長的權利和手中的一本秘籍,聯合了現任武林盟主,殺兄奪寶,甚至連兄長一雙年幼的兒女都沒有放過!
除此之外,他在外作的惡可也不少,前任武林盟主就這麼一個弟弟,於是雖然知道了弟弟的惡行並且嚴厲的處罰了他,但是也替他遮掩了下去。
卻沒想到最終還是受到了這個白眼狼的反噬。
當年,這個人用了下作的手段滅掉不歸門的一個據點,那裡的弟兄們死傷無數,夜唯笙聽說了他的身份,親自提劍去殺人,正好遇上了他聯合現任武林盟主屠殺前武林盟主滿門的事情,於是乎這盆髒水就潑在了夜唯笙的身上。
當初夜唯笙非常確定自己已經殺了他,他失去的那條手臂也是自己砍的,或許當初他身上有什麼保命的東西吧,不然也無法解釋為什麼死人又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