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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白毓竹突然扶住桌子,大腦一陣刺痛,平靜識海的深處突然如同炸開似的,混亂不堪。
顧輕闌懷著極好的心情去找喻溱,見到她時臉上的笑容都沒有隱去,雖然她平時見人都掛著一副笑容,是那種虛偽客套的笑容和真心實意的笑容,明眼人都能分辨的得出來。
「你心情很好啊。」喻溱黑著臉,陰陽怪氣道:「這些天我為汐兒整改的宗門,倒是被你拿做調情的地方了,然而之前你說好的事情卻沒有做到,汐兒半點沒有多親近我,你別是忘了吧?」
「自然沒有忘記,宗主不必擔心,答應你的事情我一直放在心上,只不過魚汐姑娘對那方面的事情反應比較遲鈍,而且現在她身負血海深仇,所以對於風花雪月的事情並不是很在意,我現在能做的只是引導她,或許等到大仇得報,人家自然就開竅了呢。」
喻溱哼了一聲,不過也覺得顧輕闌說的有理,「你倒是看的通透。」
唉,若是自己也有柳鳶這花花心思,何愁追不到汐兒?可惜讓她打架可以,看透汐兒的心思還是差了些。
「畢竟我比宗主多了許多年的經驗,有些事情看的多了,做的多了,也就了解的多了,久病成醫,也是這個道理。」
顧輕闌自認為說的話沒什麼毛病,結果喻溱突然用震驚的神色看著自己,仿佛在看一個渣渣!
「那個姓白的落到你的手裡,算是倒了霉。」都能猜到那個看起來有些愣愣的女人落在這個姓柳的手裡,怕是自己怎麼陷進去都不知道,玩弄感情的女人實在太可怕,喻溱不知道兩個人曾經發生的事情,自動將顧輕闌說的許多年的經驗約等於許多次的經驗,把她帶入了花心大蘿蔔的形象。
「閣下為何這麼想?」顧輕闌好似有些驚訝,「我對她,是以真心換真心,何來倒霉一說?」
可惜你的真心有點多,喻溱心裡吐槽道,不過雖然內心有千言萬語,可現面上不能顯示,因為至少現在兩個人還是合作狀態。
顧輕闌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在喻溱這裡跌破歷史新低,更不知道自己莫名被帶了一頂風流多情的帽子。
「言歸正傳,這一次我出門的時候遇到了你說的那個人,和他交手了一下。」喻溱道。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和他交手感覺如何?」這種情況下和男主交手了一次,沒留下一點什麼,全須全尾的回來了,說明天運珠真的起了一定作用。
「非常憋屈!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忌憚他了,這人真邪乎。」喻溱想到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就非常疑惑,元篸的實力要稍弱於自己,而真的打起來她的底牌遠高於他!這一次她明明是有機會殺了對方的,三次快要得手的機會,卻莫名其妙的失了手,失了手也就算了,還被對方反刺了幾劍!
若僅僅只有一次,她還能當做是個意外,雖然這個意外已經幾百年沒有出現過了,但是三次全部失手,喻溱不得不往別處想。
「已經很好了,宗主不用沮喪,如果換作別人想要殺他,現在怕已經涼透了,只有你是個意外。」顧輕闌非常滿意,她不指望喻溱現在就能夠解決掉男主,但她想要殺男主,卻僅僅受這麼一點點輕傷就回來,說明她的計劃是對的。
「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確認。」喻溱神色凝重,「既然你是為了元篸而來,那你是否知道他出身?我希望真仙大人能告訴我這件事情 。」
「……你們倆長的真的很像,不愧是雙身姐弟。」姐弟兩個人長得很像,分別的時候都已經記事了,在原來的世界線里,他們兩人在戰場上一眼就能夠認出對方,所以顧輕闌不意外喻溱能夠懷疑到這一點。
「真的是他……他真的被奪舍嗎……」喻溱多年以來從未放棄過尋找弟弟的下落,最終卻得了這樣的噩耗,雖然她心智強大,但也無法避免的感受到難過,並且不想相信這是真的,但是知道顧輕闌沒有理由騙自己,也親自感受到了對方的邪乎的力量。
「我以道心發誓,現在的元篸,已經不是你的弟弟了。」病毒的侵蝕,算是一種奪舍吧。
「究竟是誰?!」用世上最堅硬的玉石——剛玉做出來的桌子,被喻溱在盛怒之下掰斷了一個角。
顧輕闌道:「罷了,雖然那個東西的身份是一個秘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曾經用過的身份。」
「誰?」
「天魔老祖。」
這個名字對於這個修仙界的人來說應當如雷貫耳,無論魔修還是仙修都應該聽說過他,千餘年前發動了仙魔大戰,攻打下大半個修仙界,逼得仙塵宗宗主,當時被稱為最接近仙人的清茒與其同歸於盡,才使這一場人間浩劫停下來。
喻溱開口便是一句髒話送給天魔老祖,「果然是屬蟑螂的,命真硬!當初怎麼就沒死乾淨?」
喻溱已信了大半,在切身的感受到了真仙的力量後,她不再懷疑顧輕闌的身份,但是一個仙人為何要下界來插手凡間事物?哪怕是曾經的天魔老祖,那年他犯事的時候也沒見有仙人下來阻止過,對於這樣的疑問,她直接說了出來。
「因為啊……」喻溱多疑,顧輕闌自然也要拿出一些自己的誠意來打消對方的疑慮,當她用傳音的方式和喻溱說了幾個字後,喻溱的神色由震驚變成瞭然。
「此事是個秘密,還請閣下發誓不會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