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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種事情怎麼能少得了我?我如果不去,還不要被那些人笑死!」明鈴人不大志氣蠻高,「這一次練氣層中位組的第一名一定是我!」
顧輕闌一不小心笑出了聲。
「怎麼!你懷疑我的實力嗎?!」明鈴感覺自己被懷疑,毛都炸開了。
「不不不,我只是在想你在你小師叔的鍛鍊下,或許到了那一天就要進入高位組了。」在中位組裡,明鈴想要哪個第一很容易,但是進了高位組,別是倒一就不錯了!
明鈴呆了一下,練氣十層就要進入高位組,她現在是八層,在小師叔的魔鬼訓練下現在有了要突破的痕跡,半年之內達到十層那幾乎是妥妥的。
「那怎麼辦!我可和人打了賭,這一次要拿到第一名的!進了高位組,我哪裡還有希望?」明鈴抱著腦袋想撞牆。
「我們努力修煉,說不定可以拿到高位組第一呢!」顧輕闌安慰道。
「哪有這麼容易!」明鈴雙目無神,如同失去了夢想,她可拿大姐大的位置來打賭了!
「越界挑戰並不是很難的事情,你小師叔經常干,你去請教一下她,說不定能借鑑到一些經驗?」
「真的?」明鈴總覺得自己被騙了。
「當然。」顧輕闌一本正經的模樣實在讓人無法懷疑,於是明鈴決定找找小師叔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方法。
白毓竹表示自己沒有多少好辦法,唯一有可能讓明鈴實現願望的,就是將訓練翻倍,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明鈴增強實力。
……
「這些天,你觀察出了什麼嗎?」宗主坐在老松下,山頂之上雲霧飄渺,這是宗主最喜歡的修煉之地,也是最能讓他靜下心來的地方,或許是因為最近大限將至,他總有些心神不寧,魔修臥底是他的心腹大患,若是不能將其剷除,他也不能安心的坐化。
「並沒有,最近那孩子引氣入體了,我看的出是很純淨的靈力,並沒有加雜魔氣,或許不是她。」每隔幾天,白毓竹都要給自家師傅匯報自己在外門觀察到的情報,柳鳶身為重點懷疑對象之一,不止白毓竹,還有執劍堂的弟子日夜監視,只要她稍微露出了一絲魔氣,下一秒就會被伏魔陣扣住,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不能大意啊,魔修的手段越來越高明,只要臥底一日不被查出來,我都不能安心,可惜師祖留下來的鑒魔鏡損毀,不然我們也不至於如此被動。」好好的的寶物竟然碎了,宗主心疼的滴血,師祖留下來的東西本就不多,清涵師叔祖將剩下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收集好交給了師傅,師傅又交給了自己,但是這些法器卻一個接一個的損壞,如果不是自己設下的結界沒有被觸動的痕跡,他都要懷疑是人為破壞的了!
但師祖一代煉器宗師,留下來的東西有這麼容易壞嗎?宗主只能歸結於師祖昔日與魔尊決戰之後,這些法器本來就壞了,所以才會碎的那麼容易。
「為師聽說你把明鈴那小丫頭也帶過去了?」
「是的師尊,弟子也是反覆確認過柳鳶沒有問題,才將小師侄帶過去的,小師侄身上也有弟子留下來的法器,如果有什麼意外,弟子絕對能保證她安全。」白毓竹低眉道。
「她是你大師兄唯一的女兒,你心裡有數就好。」小徒弟的想法宗主也能猜到幾分,心軟並沒有什麼,只希望不要對上錯誤的人。
「弟子知道。」柳鳶究竟是不是魔修,白毓竹不知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每一次小心翼翼,心中也帶著說不出來的糾結。
魔修的魔氣可以隱藏,但不可能抹去,她借著替柳鳶檢查身體的名頭在她的經脈中用靈力檢查,這個時候如果對方突然發難,非常容易讓自己受到反噬,但是,那個時候她想的最多的並不是這個,而是怕,怕自己真的查出魔氣,怕自己最後真的會親手提劍殺了對方……
「最近,你師叔找到了一種非常奇特的靈植,名為噬魔藤,是一種和噬靈草相似的植物,功能也差不多,只不過一個對應魔修,一個對應靈修。」宗主取出了一個玉盒,將裡面的一顆種子取了出來。
「聽說這個東西上古的時候就被魔修剷除乾淨,也不知道元篸是從哪裡弄到的。」宗主笑了笑,「只有這麼一顆,為師知道你心疼那個小姑娘,如果她真的不是魔修臥底,一直放在外門實在是委屈她了,這樣,你將這顆種子放入她的體內,不用擔心,這個只會對魔修產生影響,只要那個孩子不走歪路,都沒有關係,而且這個靈物還可有防止入魔的功效。」
白毓竹接過玉盒,看著裡面翠綠的種子,緊緊的抿著唇,眼中的神色深沉,並沒有立刻答應她的師父。
宗主催促她快一些做決斷,但這種植物的兇殘程度讓她心驚,一旦這種靈植的寄宿者身體內產生的魔氣,就會催生這種植物瘋狂生長,並纏在寄宿者五臟六腑及經脈上,不出片刻便會將寄宿者吸成人干。
而且這種植物的種子從人的血液中而入,然後藏在寄宿者的丹田內,與丹田融為一體,如果想要將種子從體內拿出,那麼丹田必會損毀,這個人的仙途也就完了。
這種凶物怎麼能隨意放入人的體內?古籍上對這個東西的介紹,不過是寥寥幾語,完全沒有詳細記載,誰知道這有沒有別的副作用?
而且這種植物催生的條件太過於籠統,只要遇到魔氣就會被催生,萬一這魔氣不屬於寄宿者呢?萬一與魔修戰鬥時不小心被侵蝕了呢?這時這個靈植會不會吞噬寄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