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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樣。
以前他以為何瑞琳對林辛言的針對,不過是因為林辛言嫁給了他。
現在他才明白,何瑞琳對林辛言的恨意,何止是她嫁給他那麼簡單。
更是,因為六年前。
他的臉色在陰冷的空氣下,繃的猶如蠟像,陰鬱恐怖。
「你有她的線索嗎?」現在她幾乎可以肯定,林辛言的失聯和她有直接關係。
「查出
結果我就讓人監視她了,只是還沒找到她人。」沈培川說。
「立刻找到人!」他的雙手攥的咯咯響,「是我低估了她的心腸。」
沈培川看著他陰森的臉色,倒吸一口涼氣,「我立刻加派人手。」
沈培川打電話給屬下,加派力度找何瑞琳的行蹤。
「你別太急,左右何家就是本市人,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沈培川道。
宗景灝的喉結上下滾動,「林辛言不見了。」
「什麼?」沈培川迷惑,「白天不還在呢嗎?」
「晚上聯繫不到的。」他的聲音飄忽,很輕,風一吹就散了。
沈培川心思細膩,畢竟自己就是查案的,一下就聯想到事情的關鍵,「和何瑞琳有關?」
這不是很明顯嗎。
宗景灝撇了一眼蓋著白布的沈秀情,「你說她的死,是為了什麼?」
沈培川思考了片刻,「會不會是拖延時間的障眼法?」
用沈秀情的死繞亂他們的視線,拖住時間,等到他們弄清楚情況,林辛言早已經被他們弄走。
而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林辛言。
沈秀情就是一步死棋。
沈秀情被判的是無期,就算不死,也要在裡面過一輩子,限制自由。
如果給她足夠的好處她應該願意。
可是她都死了,有好處又有什麼用呢?
這點沈培川想不通。
「我們先出去說。」沈培川在裡面呆的久了,這會兒感覺到了冷。
看守所的燈都息了,黑黢黢的,莫名透著一股陰森。
回到大樓,沈培川推開辦公室的門,問,「要喝點什麼嗎?」
宗景灝沒理會,整個人陷進沙發里,聲音陰沉,「快點找。」
沈培川明顯察覺到他心情不好,而且是很不好的那種,像是在壓抑著什麼,隨時可能會爆發,一點也不敢反駁他,掏出手機又給屬下打了一通電話。
那邊接到他的電話,快速的說道,「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有線索了,何瑞琳在知音酒吧出現過,我正在這裡搜尋她的人。」
「我知道了。」沈培川掛了電話,看向宗景灝,
說道,「有線索了,在知心酒吧。」
宗景灝霍然起身,沒有有句言語快步往外走。
沈培川跟上,走了兩步又跑回來拿過桌子上的保溫杯,邊快步跟上宗景灝,邊灌了兩口茶。
知音酒吧,這個時候正熱鬧,夜場現在才剛剛開始。
因為要查案,那些來玩的人,被警務人員統統叫到大廳內,排成隊列,一一盤查詢問。
因為他們來到的時候,何瑞琳已經走了,幾乎沒留下什麼痕跡,只是在一個卡座上喝酒。
後來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現在線索是到知心酒吧又斷了。
宗景灝和沈培川趕到,他們已經盤查完了。
「她就是單純的來這裡喝酒,後來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我們人已經去調看附近的監控,看能不能再找到她的蹤跡。」
沈培川小心翼翼的看向站在暗處的男人。
他周身散發著寒氣,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後退。
忽然,宗景灝轉身,快步朝著門外走去,沈培川快速的跟上,「你要去哪裡?」
宗景灝沒說話,只是上了車,沈培川交代了屬下一聲,「你們繼續查,最快的速度找到人。」
然後跟著上了宗景灝的車。
明明是市區,車速被宗景灝放到了110,好在這個時間段路上車子少,不然,肯定會出車禍。
沈培川抓著安全帶,偷偷的看宗景灝,從未見他這般方寸大亂,做事這麼沒章程過。
「你很在意林小姐?」沈培川試探性的問。
知道他喜歡林辛言,只是沒想到林辛言能對他的影響那麼深。
宗景灝是誰?
20歲就接管了萬越,早就練就了一身寵辱不驚的定力,這十多年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他連臉色都沒變過。
可是今天,他在宗景灝的臉上看到了不安與恐慌。
宗景灝目光不斜視,側面的臉部線條和太陽穴連成一條直線,抻出的青筋突突的跳動。
他在意,很在意。
又何止是在意這麼簡單,他喜歡那個女人。
很快車子停下來,沈培川也看清楚了他要來的哪裡。
第155章 這一家子是豬嗎
何家。
這個時間何家人幾乎都已經休息了,偌大的宅院,燈光昏暗,四周安靜,只是偶爾會有風吹起樹葉的沙沙聲。
沈培川上來拉住宗景灝,怕他衝動,「你現在來這裡,也未必能找到人。」
「那你讓我等著?現在時間過的越久,對她會越不利!」紅色的血絲聚攏在眼瞳正中,泛著嗜血的紅。
何瑞琳曾經用車禍試圖想要撞死林辛言,如果這次,真的被她抓走,他不敢想後果,現在只能逼何家交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