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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傾沉默的看著她,眼睛微眯,「這就是你要問的?」
林辛言點頭,並且很肯定的回答,「是。」
……
過了半響文傾才開口,「是。」
面對文傾的答案,她發現自己原來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她快速的低下頭,才能遮住面對真相心如刀割的痛楚。
她死死的咬著唇吞聲忍淚。
她有想過最壞的處境。
只是等到真實的面對,才知道她根本無法承受。
她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宗景灝,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過世的程毓秀,要用什麼的心情,什麼樣的表情。
「以前我覺得我和宗景灝之間是天註定的緣分,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這不是緣分,是作孽。」而且這一切都是由她的親人一手造成的。
她的母親,舅舅……
緩緩地,她抬起頭看著文傾,用盡力氣也抑制不住顫動的身體,呼吸困難的心臟,她緊緊的扣著椅子的扶手,手背暴起細細的青筋,她強忍著,無聲地笑了,笑的淒淒涼涼,「若是可以選擇,我絕對不願意和文家有任何關係。」
她緩了緩,「以後也不會有。」
「你,你是什麼意思,你和文家有什麼關係?」文傾的聲音也在不知覺中帶出一絲忐忑。
林辛言從包里掏出那封信,在遞給文傾以前,極鄭重的道,「我沒看過內容,也不知道裡面寫了什麼,但,不管裡面是什麼內容,我都不希望你和我有關係。」
說完她將那封信放在桌子上。
「我並不希望見到你,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說完她邁步走出書房,李靜正在準備晚飯,想要留林辛言在這裡吃飯,順便叫宗景灝,這樣能夠融洽感情。
「你給景灝打個電話吧,晚飯在這裡吃。」李靜熱情的說道。
林辛言並未有任何回應,如同木偶
一般,機械似的邁著步子,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趕上李戰回來,他快步迎上來,「你怎麼一個人來了……」
她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人,那身影越來越模糊……眼前的光徹底暗下去,人也跟著晃了晃。
看見林辛言的身體搖搖晃晃倒下來,李戰沖了過來,在她倒下的那一刻接住了她。
累,真的好累,她緩慢的抬起頭,看著抱著自己的人,視線還有些模糊,聲音嘶啞的厲害,「你怎麼回來了?」
「我不放心你,我爸那個老傢伙是不是對你做什麼了?」李戰氣沖沖的,大有衝進去和文傾大鬧一場的架勢。
林辛言拽著他的衣襟,搖頭,「沒有。」她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雙腿都是軟的,她用盡力氣,支撐身體勉強站住,「幫我個忙。」
「你說。」李戰看得出來她很虛弱,擔憂的問,「要不要去醫院?」
她搖頭,「扶我去車裡。」
她需要休息,恢復精力,她不能這個樣子回去。
會被發現她不正常的。
李戰實在看不下去,索性攔腰將她橫抱起來,朝著車子走去。
保鏢拉開車門,李戰彎身將她放到車座上。
緊接著也跟著做上來,他擔心她。
林辛言閉著眼睛,單手撐著額頭揉捻著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清醒,她對保鏢說,「給我一瓶水。」
車裡就有,很快保鏢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她,她擰開蓋子,灌了幾口,嘴裡的干黏苦澀散了些,她抬起眼皮,看著李戰,「我要回去了。」
「你和我爸真的沒有起衝突嗎?」不是李戰不願意相信林辛言的話,而是,她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還是從文家出來以後這樣的,他不得不往壞的那一方面想。
林辛言搖頭,再次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她把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李戰只好下車,他不能跟著林辛言去別墅,他覺得自己沒有臉面對宗景灝。
他下車,將車門關好。
「走吧。」林辛言淡淡吩咐。
保鏢啟動車子,開著離開。
過了好一會兒車子開回別墅,她沒有立刻下車,而是拍了拍臉讓自己精神,感覺到自己可以應對所有人的時候,才推開車門下車。
走下車時,她看到停在院內的另外兩輛車子。
第468章 親你一下,還得給理由嗎
一輛是沈培川的,還有一輛是宗景灝的。
林辛言往別墅內看去,他們回來了。
輕輕地她垂下眼眸,站了一會兒,才拎著包走進去,怕保鏢說漏嘴,回頭看他一眼,「沒忘要怎麼說吧?」
「今天您去服裝店了。」保鏢回答。
林辛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打起精神走進去。
於媽在廚房裡忙碌著準備做晚飯,兩個孩子沒在客廳,應該是在房間裡玩,她換了鞋,直徑朝樓上走去,將文件袋從包里拿出來,壓在抽屜最下面,將包放回去,到洗手間洗手,鏡子中的她臉色很白,看著精神狀態就不是很好,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有氣色,她用熱水沖臉,稍微有一點點燙的那種,反覆幾次,她的臉變得紅潤起來。
她擦了臉走下樓,書房裡亮著燈,他們應該在書房裡,她走進廚房,站在咖啡機前,倒出咖啡豆放進自動研磨的咖啡壺裡,貌似無意的問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