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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慌失措,「我,我先出去。」
說完一溜煙的跑出了臥室。
宗景灝並未多做理會,解開皮帶進了浴室。
他需要洗個澡,清醒一下。
嘩嘩的水聲在浴室傳出來,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帶著沐浴露香氣的煙霧騰空飄出,沐浴後的他,黝黑的短髮微濕而散亂,白色的浴袍包裹著修長的身段,依襟微敞,蜜色的肌膚和結實的胸肌若隱若現,散發著不容小覷的男性魅力。
他邁步走到衣櫃前,拉開衣櫥,準備拿出衣服時,卻發現放著一個陌生的,印著向日葵的包。
他的動作一頓,是那個女人的?還印著花,那個女人怎麼會如此幼稚?
而且倒是不客氣,竟然把她的東西,放到他的衣櫥里。
他眉頭微皺,拿出衣服穿上,放衣架時不小心碰掉她的包。
拉鏈沒有拉上,這樣一摔,裡面的東西全部掉了出來,簡單的衣物,生活用品。
他蹲下,剛想撿起時,卻發現一張B超單。
林辛言,女,18,早孕,六周。
那個女人懷孕了?
第6章 三個人相依為命
宗景灝皺著眉頭,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客廳,於媽已經起來準備早餐。
看見林辛言穿著睡衣,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笑眯眯的,「昨晚睡的還好吧?」
她以為宗景灝昨晚陪白竹微不會回來,夜裡聽見動靜,起來看了一眼,知道昨晚宗景灝回來了,還是在房間裡睡的。
這是夫人為少爺定下的妻子,自然是好,少爺終於結婚了一直照顧他的於媽也開心。
她的語氣臉色都太過於熱情,莫名的曖昧。
林辛言僵硬的撤出一抹笑,「挺,挺好的。」
「那你趕緊,換衣服,我準備早餐,待會兒吃飯。」於媽走進了餐廳,開始做早餐。
林辛言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她拿來的衣服還在房間裡。
這會兒裡面的男人應該穿好衣服了吧?
她站起來朝著臥室走去,站在門口,她抬起手敲了敲門。
沒有人回應。
她又敲,依舊無人回應。
無奈之下她試著推開房門,房門並未從裡面反鎖,她一推就開了。
只是房門推開的那一刻,迎面撲來的是猶如12月的冬天,寒風凜凜,刮的人發顫。
男人坐在床邊,冷森森的目光盯著一張紙。
那紙。
很快林辛言看清楚他手裡拿的是什麼,隨後目光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有種隱私被人窺探的羞辱感,她跑進去,一把奪過來,質問道,「你憑什麼,不經過別人的同意,看別人的東西,隱私懂不懂?」
呵呵。
宗景灝冷笑了一聲,「隱私?」
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看著格外瘮人,「你肚子裡揣著野種,嫁給我,現在來和我談隱私?」
「我。我。」林辛言想要解釋,卻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說辭。
宗景灝站起來,腳步邁的不緊不慢特別有節奏,每一步,都如大氣壓逼近兩分,黑壓壓的烏雲翻滾過他凌厲的眉目,「說,你有什麼目的?」
想讓他當便宜爹,成為宗家第一個長孫?
之前的交易,不過是她的權宜之計?
越想他的臉色越沉。
林辛言抿著唇,身子顫顫巍巍的,不斷往後退,雙手捂住腹部,生怕他傷害自己腹中的孩子,「我不是有意要瞞你
,我們只是交易的婚姻,我才。我才沒說,絕對沒有任何目的。」
宗景灝的腔調莫名一股陰森詭異的威懾,「是嗎?」
林辛言護著小腹,不動聲色的往後撤著身子,強撐著鎮定,「真的,這種事情,怎麼能夠矇混過關,如果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就不得好死,更何況,如果我真懶上宗先生,我想宗先生也有手段,弄死我吧?」
雖然她的動作很小,很輕,宗景灝還是發現了,目光從她護住的腹部上一掃而過。
視線定格在她的臉上,「為什麼前提不說明白?」
宗景灝可沒這麼輕易相信她。
她護著腹部的雙手,慢慢握緊,這個孩子對她來說太過意外,卻是和她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她已經失去弟弟,所以她想生下這個孩子。
以後可以和媽媽像以前一樣,三個人相依為命。
想到那晚,她忍不住顫抖,掌心的冷汗直冒,「我,我也是剛知道不久。」
她甚至不敢和莊子衿說,去醫院的做檢查的單子,她沒敢放在住處,就是怕莊子衿發現。
沒想到惹來這麼大動靜。
讓宗景灝猜疑她的動機不純。
她才十八歲而已,竟然。
私生活是多不檢點?
宗景灝的臉色陰沉無比,警告道,「這一個月里,給我安分些,讓我知道你搞事情。」
「不會,絕對不會,我一定安分守己,若是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任憑宗先生處置。」林辛言連忙保證。
就算不能得到他的信任,也不能讓他懷疑自己的動機。
她本就是在困境中,若是再多個敵人,對她奪回東西太不利。
宗景灝盯著她,目光探究,似乎在判斷她話的可信度。
咚咚。這時陳媽走過來,「早餐好了。」
宗景灝收了視線,斂了煞氣,「地上收拾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