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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傾看著陳清,「你的意思……」
陳清點頭,「現在是給景灝施壓的時候。」
文傾有些猶豫,若是林辛言沒有懷孕,他會毫不遲疑,這個時候林辛言又懷孕了,宗景灝怕是難妥協。
「怎麼,為難了?」陳清瞧出文傾的猶豫,勸說道,「你還有退路嗎?我還有退路嗎?我可是把我心愛的唯一的女兒,交了出來。」
文傾明白,事到如今沒有退路可以走。
他更不能辜負陳清。
「我等會去見他一面。」文傾攥拳道。
「小寂那孩子知道這件事情嗎?」陳清想到李戰忽然來家裡,覺得這事情可能有蹊蹺,他長大了以後很少去家裡了,在這種時候,他忽然來家裡,讓他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
所以才問文傾。
文傾搖頭,「我沒告訴他,他和景灝感情很好,他不歸家,在外面混的逍遙自在,景灝沒少幫他的忙,他對景灝,比對我都親。」
所以他不敢讓李戰知道。
文傾瞭然,心裡慶幸他及時回來,幸虧陳詩涵沒有和李戰一起出去,這一出去,不知道是否還能回來。
陳清問,「你不說,景灝會不會說?」
畢竟李戰知道了這件事,對宗景灝沒有壞處,利用還了還能讓李戰站在他那一邊。
文傾十分肯定的回答,「景灝不會說。」
他料定宗景灝不會讓李戰為難,告訴李戰他做的事情。
陳清點頭,不會說就好,現在這件事還是不要太多人知道好,而且他也不想多個阻礙,他站了起來,「我今天就先回去。」
文傾說,「我送你。」
兩人一起走出了書房,客廳里李靜剛切了水果放在茶几上,看到
他們出來說道,「留下來吃午飯吧。」
「不了,家裡都該準備好了。」陳清看向女兒,「詩涵,我們該走了。」
陳詩涵站了起來,跟著陳清離開。
李戰沒忍住好奇,十分冷淡,且帶著質問的口氣,「你們在密謀什麼?!」
剛剛陳清去書房,他在客廳里套陳詩涵的話,這次陳詩涵不像在陳家時那麼簡單了,他問什麼,陳詩涵都不說,明顯是有事情隱瞞。
文傾很是不悅,「你是什麼態度?」
「我態度很好,是你,在和陳伯伯一起鬼鬼祟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李戰心裡有猜測,只是不願意去承認,林辛言的事情鬧得這麼嚴重,一般人沒這能力,就算想做,也要想想宗家和文家。
可是,現在……
宗景灝讓他去引陳詩涵出來,陳清又和文傾一起秘密交談,看似錯從複雜,其實很簡單,就是陳清和文傾做了這件事情,宗景灝讓他去引陳詩涵,就是用來威脅他們。
他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文傾和陳清為什麼這麼做。
文傾眉頭深皺,對於兒子的說話用詞很是反感,鬼鬼祟祟?
「混帳!我和你陳伯伯是在談論公事,怎麼,還要向你報告?你老大不小了,連尊敬二字都不知道?我國乃是禮儀大國,看看你,知道什麼是禮儀嗎?哼,明星?在古代就是戲子,還沾沾自喜,不知廉恥!」
李戰聽得額頭青筋突突直跳,拳頭攥的咯咯響。
李靜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她連忙拉住兒子,「小寂啊,你別生氣,你爸就這脾氣。」
李戰冷笑,他指著文傾,「他什麼時候看得上我過?我做的事情,那一件順他的意了?戲子嗎?我還就要做了,我還要做國內最紅的戲子!我看他能拿我怎麼樣!」
「小寂,你怎麼能這麼和你爸說話。」李靜拉著他,「他是你爸,你不要這麼犟,一見面就吵,一見面就吵,還像父子的樣嗎?」
李靜的眼裡含著淚花,心裡很是傷心,這哪是父子啊,簡直就是仇人。
第408章 你是誰
「要是可以選擇,我不會選擇他做我爸!」李戰說完甩開李靜的手,跑出家門。
李靜坐在沙發上哭,她對文傾也有怨言,「兒子這麼大了,你說話也太難聽了,是我我也生氣,自打他出生你就忙,在家的日子沒有在部隊的日子多,小時候,他跟沒爹的孩子一樣,長大了,你一句話,就讓他去當兵,他不願意去,你就動手,他能聽你的話嗎?你坐到了一個爹的樣子了嗎?你總說他叛逆,你也不想想他為什麼這麼叛逆你。」
李靜越說越委屈,自己也委屈,她一個婦人操持這個家,丈夫是鋼鐵直男,一輩子不會溫柔,這也就算了,她就一個兒子,兩個人一見面就吵,一見面就吵,這哪裡還像個家的樣子。
李靜哭的傷心,眼淚直掉。
文傾發牢騷,「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哭,讓人看見了成什麼樣子?」
忽地,李靜站了起來,「我就哭,我馬上還到小區裡面去哭,讓人都看見,把你的臉丟盡!」
「不可理喻!」文傾氣的轉身要走。
李靜喊住他,「文傾,我告訴你,你以後再和兒子吵架,我就和你離婚!」
文傾心裡愣怔,和李靜結婚這幾十年,她一直勤勤懇懇,從未忤逆過他,更沒有說出離婚這樣的話。
「你瘋了嗎?」
「是的我瘋了,被你逼瘋的,我跟你幾十年,我對你要求過什麼嗎?我只是想讓家像個家樣,不管你做什麼事情,我都是支持你的,從未說個不字,但是你對我寬容過嗎?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李靜一把鼻涕一把淚,訴說著自己這些年受的委屈,「我懷孕,你在我身邊幾天?自己跑醫院做檢查,夜裡腿抽筋,月份大的時候睡不著覺,我翻來覆去,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爸爸,從未在身邊關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