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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我就是家裡唯一的「男人」,我要保護她,愛她,讓她再也不被傷害,不經歷疼痛。」他吸了吸鼻子,「我不管將來照顧她的那個男人是否是我親爸,只要他要很愛我媽咪,照顧她,疼愛她,珍惜她,呵護她,保護她,我都願意接受,甚至叫他爸爸。」
林曦晨表明自己的態度,將來無論林辛言怎麼選擇,他都會理解,接受。
就算他親爸,宗景灝做不到他說的那些,他也不接受。
他的媽咪一定要一個很好很好的男人照顧她。
宗景灝單手低在車窗,托著額頭,樹影籠罩,表情被淹沒,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輪廓,仔細瞧,會發現他全身都在輕微的抖動。
現在沒有文字上的言語,能夠形容他的內心的感受。
那種震撼,那種衝擊,那種無法言喻的心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能平靜的和林曦晨說話,聲音卻依舊沙啞,「我們該回家了。」
說著他重新啟動車子。
「等一下。」林曦晨盯著他手背上的血跡,「你受傷了?」
「沒有。」手上的血都不是他的。
林曦晨莫名的鬆了口氣,從前面的濕巾盒裡抽出一張濕巾,「我給你擦擦吧。」
宗景灝伸出手,林曦晨低著頭,一手捧著他的掌心,一手認真的擦拭他手背上殘留的血跡。
他很懂事,沒有問這是怎麼留下來的。
宗景灝看著他,稚嫩的臉,卻一點都不稚嫩。
成熟的讓他心口發疼,那種疼,侵蝕心肺。
第167章 被囚禁了
陽光暖暖的鋪下來,少了夏季的狂野,掛在淡藍色的天空不溫不火,如穿久了的棉質內衣,軟綿綿,暖融融的包裹著身軀,偶爾掠過一陣冷風,也不會覺得涼。
陽光正好,可是一座院子前的陽台上,坐著一個散著黑髮的女人,陽台的窗戶開著,可以隨意的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可是她的樣子卻很痛苦,不大的陽台被安裝了結實的防盜窗,她被束縛在屋內,房門鎖死,這裡是她唯一能夠看到外面的地方。
這裡有一個傭人,剩下的就只有何瑞澤,從她被抓到這裡來,何瑞澤就沒離開過,今天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離開了這裡。
表面上他是相信了她失憶,沒給她打針,可是實際上並不是,他幾乎不允許她離開她視線一秒鐘,上廁所都讓傭人跟著她。
就如今天,何瑞澤不在,她以為能夠喘口氣,或者想個辦法離開這裡,可是何瑞澤將她鎖在了屋內。
這個房間唯一的窗戶,便是這個陽台,可是也被封死,好似只有她化作一隻蝴蝶,才能後逃離這裡。
緩緩地她閉上眼睛,她不在,林曦晨和林蕊曦會不會找她?
會不會想她?
他們現在在幹什麼……
還有,宗景灝會不會擔心她,尋找她……
這一切她都無從所知。
這時響起開門聲。
林辛言立刻睜開眼睛,剛剛痛苦和不安的表情都消失不見,換上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
她攥緊背在身後的手,盯著門。
何瑞澤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閒衣服,戴著鴨舌帽和黑墨鏡,房門打開,他摘到了帽子和墨鏡。
「言言我回來了。」他將手裡摘掉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關上門朝著林辛言走來。
林辛言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佯裝不高興,「你出去不帶我,還要把我鎖在屋子裡,還口口聲聲說愛我,為什麼我覺得,我像是被囚禁了?」
何瑞澤走過來抱她,「傻瓜,我是在保護你,外面的壞人太多,我怕你出去被人家傷害,疼你,你還不領情啊?」
說著何瑞澤捏她的鼻子,低頭吻她的額頭……
林辛言渾身僵硬,想要推開他,但是又怕他懷疑她沒失去記憶,而給她打針。
她再厭惡也只能忍著,裝作害羞的
樣子輕輕推搡一下他,「我還沒吃中午飯,現在餓了。」
她並不是真的餓,只是藉口讓何瑞澤放開自己。
何瑞澤皺眉,看了一眼時間,「都快兩點了,怎麼還沒吃中午飯?」
林辛言低著頭,唇角勾起的弧度格外的嘲諷,「你把門鎖了,傭人也打不開,我怎麼吃?」
何瑞澤忘記這一茬了,為了林辛言不會逃走,他誰都不信任,就連他花了高價找來的傭人,也有所保留,這樓上的鑰匙,只有他有。
「生氣了?」何瑞澤勾她起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林辛言眨了眨眼睛,趁機發泄心中不快,「你說呢?把我像犯人一樣關著,飯還不給吃,是你,不生不生氣?」
何瑞澤笑著道歉,「是我的錯,我的疏忽,你懲罰我吧。」
「我可不敢。」林辛言垂著眼眸。
「沒什麼不敢的,只要你提出來,我一定滿足。」何瑞澤拍著胸膛保證道。
她睜著無辜的大眼,期待的看著他,「那我想出去,你可以帶我嗎?」
「可以。」何瑞澤滿口答應,摟著她的肩膀,「出去之前,你要先吃飯,走吧,你想吃什麼,我讓傭人給你做。」
林辛言的內心激動,他竟然答應帶她出去,那麼她就有機會逃出去,隨便了說了一個,「烏龍麵。」
何瑞澤摟著林辛言踩著樓梯往下走,「花嬸,你煮碗烏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