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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景灝沉默不語。
林辛言更加的不安了,「是不是因為小蕊?她從小沒有爸爸,可能把你認錯了,你別介意,我以後。」
「那晚,你真的沒有失身?」
突如其來的言語,她沒明白過來。
她愣愣的看著他好幾秒。
「你是指。」她的神經緊繃起來,似乎已經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當時她昏過去了,醒來時,她身上的衣服被脫了,下身褲子的紐扣也被解開。
她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她沒有失身,至於在她昏迷的時候,何瑞澤對她做了什麼,她並不知道。
她對上宗景灝的眼睛,不閃不躲,坦然的道,「我不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沒碰我。」
準確的說,不是沒碰,是何瑞澤要碰她的時候,她醒了。
如果她醒來的時間再晚幾分鐘,她不知道後果是什麼樣子的。
輕輕地她
垂下眼眸,眼淚藏在了眼底,「對不起。」
宗景灝想到那個她被脫了衣服的視頻,渾身的血液就往他的腦子裡沖。
「對不起什麼?」
「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腦子很亂。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句話,為什麼要向她道歉。
她伸手推他,宗景灝不但沒松,反而扣住她的腦袋,吻住她的嘴唇。
噙著她的唇瓣在嘴裡允,林辛言的大腦忽然被什麼炸開,翻天地覆,她用力的推著宗景灝,「你為什麼忽然問我這個?」
是不是他知道了那天的什麼細節?
連她都不知道的細節?
宗景灝沒回答她,而是重新扣住她的腦袋,再次吻著她的嘴唇,林辛言想要問個究竟,雙手推搡著他堅硬的身軀,「唔。你告訴我唔。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她的反抗迎來的是他更加野蠻的親吻,他強橫的抵住她的唇,絲毫縫隙不留,奪走她所有氧氣,迫使她失去言語的能力,只能去主動允他口腔內的空氣。
狹隘的空間,熱情四溢。
他的腳步逼近,林辛言不得不往後退,咣當一聲,她的後背抵在了洗手間的門上,發出聲響。
在客廳里陪林蕊曦的於媽和莊子衿同時朝著洗手間看過去。
都是過來人,似乎又了解裡面發生了什麼。
於媽笑著,「年輕人。」
莊子衿可不像於媽這般開心,只是濃濃的悵然。
她舀了一勺子的雞蛋羹餵進林蕊曦的嘴裡,「都離婚了,這樣不太合適。」
「離婚,可以復婚啊。」於媽就覺得他們兩個合適。
她沒見過宗景灝對那個女人這麼有耐心過。
特別是林辛言走後,他那段的情緒就像是陰晴不定的天,說發火就會發火。
她沒見過那樣暴躁的宗景灝。
莊子衿淡淡的道,「哪有那麼容易。」
這兩個孩子,就是最大的阻礙。
他不相信,宗景灝那樣的人,能夠接受這兩個孩子。
不是宗景灝,是很多男人都接受不了吧?
又不是世上的女人死絕了,去找一個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
平心而論,如果他的兒子還活著,找了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女人做老婆,她心裡也會不舒服的。
更何況是宗家這樣的家庭,更會不同意的。
他們家族企業,財產龐大,怎麼會允許外人摻和進來。
莊子衿的不同意,看在於媽的眼裡,是在生氣當初
宗景灝和林辛言離婚的事,成了心裡的坎。
「別擔心,過些日子就好了。」於媽在心裡盤算著,等到林曦晨好些,她帶去找找宗啟封,讓他看看,出出主意,看看這兩個孩子是不是宗景灝的。
於媽還是覺得這兩個孩子是宗景灝的,明明和他小時候長的那麼像。
現在不是有什麼DNA嘛,去驗驗就清楚了。
她聽說現在弄根頭髮就能驗。
於媽朝著洗手間看去,「夫人為少爺定下的婚事,自然是好的。」
莊子衿聽到這話,抬起頭看著於媽,欲言又止,微微的嘆了口氣,往事不想再提,低下眼,繼續餵林蕊曦吃蛋羹。
洗手間,林辛言喘著粗氣,臉色漲的通紅,她快要被悶死了,她不停的拍打著野蠻的男人,男人絲毫不為所動。
林辛言的心一橫,張口咬了下去。
宗景灝痛的悶哼了一聲,力道松下來,林辛言趁機推開他,「這是在家裡。」
外面都是人,讓人知道了,多難為情。
宗景灝並未因為被推開而生氣,反而注視著她問,「那不在家裡就可以?」
林辛言,「……」
「你。」她半天說不出話來,憋出兩個字,「討厭。」
宗景灝輕笑,伸手撫摸她紅腫的唇,「我哪裡討厭?」
林辛言低著頭,這人怎麼會那麼無恥呢?
臉呢?
臉呢?
臉要不要了?
是流氓嗎?
「不要了。」
林辛言,「……」
她詫異的盯著他,他,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難不成他是她肚子裡蛔蟲?
宗景灝清了清嗓子,正經道,「你臉上,分明寫著,三個大字。」
「什麼?」林辛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