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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都是為了幫文傾一個忙嗎?他的身份也不好親自上,借了我的手。」
顧北仰靠在沙發上,扭頭看過來,「宗總今天來,真的是為了尋樂子的,還是……」
不是知道文傾和宗景灝的關係,他不會這麼坦白的說,這事兒多少都有影響,他說的時候也是在心裡斟酌過的。
如果他有所隱瞞,而宗景灝從文傾嘴裡聽到,他就裡外不是人了。
「顧老闆以為我是來幹什麼的?」
目光相撞,電光石火,顧北愣了一下笑道,「來我這裡的,當然是尋歡作樂了。」
「顧老闆今天可是讓我有失所望。」宗景灝舌頭卷過門牙,邪肆的痞勁比顧北更甚,他話鋒毒,姿態從容,「現在不如從前,顧老闆謹慎點,別被人擋槍使了卻不自知。」
顧北神色一凌,「你什麼意思?」
怎麼聽他這都是話中有話?
宗景灝起身,蘇湛沈培川也跟著站起來。
他目光冷冷落下來,「顧老闆,抓一個人這麼簡單的小事,來找你辦,是他不方便呢,還是在風頭上不敢自己動手?」
顧北的眼睛一眯,他什麼意思?
文傾是利用他的?
「宗總在說笑嗎?那是你舅舅,你不向著他,反而向我,你以為我會信嗎?」
文傾是他舅舅,來掀文傾的低,是來試探他的?
這個時候顧北不敢輕易相信宗景灝的話,畢竟他和文傾才是一條船上的人。
「信不信都隨顧老闆樂意,我只是不忍心再看到有人被利用,而不知而已。」他話中有話,點到為止,「今天還是感謝顧老闆的盛情款待。」
「盛情談不上,都沒讓宗總玩開心,下次來,提前通知我,一定安排好,讓宗總玩痛快。」
顧北有些心不在焉,如果宗景灝那話是話裡有話,這句就是很明顯的提醒了。
而且這個再字用的也很其妙,什麼意思?他之前有人被文傾利用過了,而且自己不知道?
「宗總能給我解個惑嗎?」忽然顧北喊住已經走到門口的宗景灝,他站起身走過來,「宗總是知道什麼內幕嗎?」
宗景灝意味深長,「不知道顧老闆聽說陳清的事情沒有。」
「雖然捂的嚴實,不過圈子裡的人沒有人不知道,到了這把年紀,什麼都沒了,也是夠慘的……」不過很快他意識到了什麼,覺得有地方不對勁,他忽然提起陳清是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陳清落到這個下場,和文傾有關?」
宗景灝彈了彈並沒有塵埃的衣領,表情和語氣皆意味深長,「我這麼說了嗎?顧老闆可別給我添麻煩。」
顧北很快明白過來,他這是有顧慮,文傾怎麼說都是他舅舅,怎麼能這麼公然掀低。
蘇湛合適宜的插了一嘴,「這文傾就是年紀大了,愛管閒事,別人的婚姻大事他也想管,不喜歡還帶硬塞的,倚老賣老也是夠惹人煩的。」
聽了這麼久,蘇湛也聽明白了,宗景灝在使離間計,讓顧北和文傾反目成仇,彼此猜疑,他坐收漁翁之利,等到兩人兩敗俱傷,他在出手。
前面宗景灝已經拋出了陳清這個誘餌,那麼現在他就要給顧北一個,宗景灝為什麼要告訴他的理由,免得他生懷
疑。
文傾強迫宗景灝的婚姻大事,就是宗景灝對文傾的不滿,才會在顧北面前掀文傾的底。
宗景灝故作不高興的撇蘇湛,「不說話,有人把你當啞巴了?」
蘇沈低頭,「我說的也是事實。」
「讓顧老闆見笑了。」
顧北笑了一聲,「哪裡,到了這個年紀被催婚在正常不過,文傾是你舅舅,關心你的婚姻大事,也是對你好,心裡生了嫌隙,不值當。」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可想的不是這件事情,如果真像蘇湛所說,文傾逼迫過宗景灝的婚姻,對他生出不滿也是有可能的。
他在自己面前提了陳清是被文傾害的,雖然狠了點,但是也有可能,畢竟宗景灝在圈子裡的名聲就這樣,行事果斷也夠狠辣,誰讓他吃虧,他必翻倍討回。
想必是文傾逼的過分了,才惹惱他的吧?
顧北在裡面有了思量,等到宗景灝走了以後,把經理叫了進來。
他不是三歲的小毛孩,僅憑几句話就相信了,必須自己去調查清楚才能安心。
「你去查查文傾是不是逼迫過宗景灝娶什么女人,還有,打聽打聽陳清的事情和文傾有沒有關係。」
經理說是,「我儘快。」
顧北不耐的擺了擺手,「去吧。」
他倒是希望這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
他在嘴裡嚼著文傾兩個字,利用他?真當他是軟柿子好捏呢?
走出夜總會的宗景灝看了眼沈培川,「我在公司等你。」
說完上了車,蘇湛比較八卦,拿肩膀撞了一下沈培川的,微微揚起下顎,看著站在他旁邊的桑榆,「什麼時候認識的,也不告訴我們?藏著怕我們搶啊?」
「你別胡說八道,我只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沈培川瞪了蘇湛一眼,「還不走?」
蘇湛笑笑,往車邊走時,目光往桑榆的身上打量了一眼,砸了一下嘴巴,這也太年輕了,沈培川他老牛要吃嫩草芽子啊。
「我家培川別看年紀大,但是純真著呢,對他好點兒啊。」蘇湛給桑榆使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