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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站著不動,顧北的臉冷了下來,聲音也不似剛剛溫和,語氣咬的重,「坐這裡。」
他拍了拍宗景灝旁邊的位置。
桑榆依舊沒有動,站在她身旁的同學推了她一下,小聲道,「你去呀,坐在這裡最帥的男人誒,如果看上你了,你就發達了,來這裡面的,都是有錢人。」
「你什麼意思?不是說是做服務員嗎?」桑榆心裡發顫,她兼職的飯店服務員的工作,被人頂替了,人家招了能長久工作的服務員,就辭退了她。
發傳單的工作也不是天天有,這樣以來她就沒有了收入來源,同學說這裡招服務員她才跟著她來的,來了以後才知道是這樣的場所。
她特別後悔,而且是看到沈培川之後心更加的寒了,本來她是很崇拜這個男人的,記得他去學校找自己,轉交媽媽給她的錢,她覺得這是個正直的好人。
現在看看也會來這樣的地方,也算不上是好人,正直怕是裝出來給別人看的。
宗景灝仰靠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裝最經典的搭配,此刻襯衫扣子開了兩粒,脖頸修長,凸起的喉結,勾
勒出的弧度尤其的性感,傾斜籠罩的光束幽幽暗暗,他雙眼眯的狹長,「顧老闆這是何意?」
顧北連忙陪笑一聲,「這不,今兒剛來的,不懂規矩,給我三分鐘。」
說著他站了起來,一把扯住桑榆的手腕,面露狠厲,低聲威脅,「來了就少給我裝,欲擒故縱的把戲,不夠看,叫你來是看得上你,伺候好這個,要多少錢你開個價,但是敢在這裡放肆,我讓你生不如死!」
似乎這場鬧劇勾起了沈培川的興趣,他的視線從手裡屏幕里抽出,淡淡的看過來,當看到站在門邊嚇得發抖的女孩時,愣了一下,意外她會出現在這裡。
桑榆被顧北硬拉了過來,他看著宗景灝笑,「讓你見笑了,不過就是這個青澀勁兒,才勾引人。」他笑聲露骨,「你說咱們這個年紀,不結婚,為的是什麼?不就是圖個樂,沒有人約束嘛。」
宗景灝和林辛言的婚姻當時是隱婚,知道的不多,後來回來,外界也只傳言宗景灝身邊有個女人,畢竟沒有辦婚禮,沒有帶著出席重大場合,這個身份地位的男人,身邊有個女人再正常不過,只要沒有大張旗鼓的宣布,大家都不會認真,只當是玩玩兒。
大家唯一知道的就是何瑞琳,不過也只是訂婚,後來退了,陳清想讓女兒嫁給宗景灝的事情,也只是私下裡謀劃,沒有結婚,哪敢到處宣揚,如今陳清沒有了職位,又只有一個女兒,算是家道中落,哪還有膽子威脅宗景灝。
想讓女兒嫁給宗景灝的美夢也泡了湯。
現在只怕是自身難保,何文懷知道陳清利用自己,騙了自己,殺害自己的兒女,這仇不共戴天,哪裡能容下陳清安享晚年。
陳清僅僅是罷官,哪能解了何家折了兩條命的氣。
何家不如從前,陳家也因陳清罷官沒了依仗,誰能笑到最後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顧北摁著桑榆坐在宗景灝身旁,這時,沈培川站起來,看向宗景灝,「這個,我看上眼了,讓給我唄?」
蘇湛差點沒有驚掉下巴,眼睛睜的老大,不可思議的看著沈培川,天呢,這個老男人要上天
啊,終於對女人有衝動了嗎?
可是時間地點好像不大對勁,平時他也不是沒有見過美女,這會兒怎麼能衝動到,問宗景灝要女人?
難道這屋裡有什麼東西能迷惑人的心智?
他四處瞅了一眼,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伸手摸沈培川的額頭,「你……」
沈培川一把拍開他的手,「一邊去。」
桑榆坐著沒有動,覺得沈培川也不是好人。
宗景灝只露半副側影,面沖沈培川,心裡有和蘇湛一樣的想法,女人不是沒有見過,今天怎麼單看上這個了?
他擔心是顧北在背後耍手段,坑了沈培川。
「之前見過,所以……」沈培川僵硬的解釋了一句。
「果然我是有眼光的,連沈隊長都看上了,可是這美人就一個,不如,沈隊長從另外三個裡面再挑一個?這三個也不錯,都是雛兒,長得也不賴。」顧北面上笑,心裡卻不屑一顧,他宗景灝身邊的人也不過如此,一個女人而已。
「難得培川有喜歡的。」言下之意是答應了他。
顧北動了動唇卻也沒有說什麼,左右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反正他的目的是達到了一半,對女人感興趣,就不是鐵板一塊,總有裂痕,見縫插針。
沈培川將桑榆拉過去,桑榆想要掙開他的手,卻被沈培川攥的更加緊,低聲呵斥,「老實點!」
顧北笑,「沈隊長若是著急了,這樓上有房間。」
沈培川也笑,「我正好有個問題想要問顧老闆,這個小妞兒,是顧老闆的人?」
「不是。」顧北還沒說話,桑榆就開口否認。
顧北看了一眼桑榆,冷冷的笑,「你來找工作,我給你工作,我們不是主雇關係嗎?我是你老闆,怎麼能沒有關係呢?」
「我們沒有簽合同,你也沒有發我工資,這個主雇關係並不成立。」桑榆不是沒文化的傻子,不是急著找工作,也不會掉進這個坑裡,當時同學一說,她連問是什麼地方都沒問,就跟著來了,來到之後,再想走,就容不得她了,這才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