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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哭了。
林辛言只覺得心口被火灼了,生疼。
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情緒,扭頭走出房間。
獨自一個人坐在走廊里的長椅上。
「言言。」何瑞澤穿著白大褂走過來。
林辛言站了起來。
何瑞澤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讓她坐下來,「我有話和你說。」
林辛言坐回長椅上,何瑞澤坐在她身邊,「你看到了吧。」
「嗯。」她雙手握在一起,掌心都是汗。
「你做好心理準備,這樣的情況很難恢復完全。」何瑞澤嘆息,「她是受的打擊太
大,爆發起來是很嚴重的,她會選擇性的忘掉一些,特別痛苦的事情,記憶出現混淆。」
林辛言咬著唇,「她忘記了辛祁已經沒了的事實,問我怎麼沒帶他一起來看她。」
何瑞澤伸手摟住她,揉著她的手臂,「別哭,有哥哥在呢,你放心,你媽這裡我會照顧著好。」
林辛言低著頭,說,「謝謝。」
「和我客氣什麼?」何瑞澤沉沉的垂下眼眸,思考再三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言言,等你和宗景灝的約定到期,讓我照顧你好不?」
林辛言愣愣的看著何瑞澤,「哥。」
「我知道你一時間可能難以接受,你認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我不是個壞男人,我只是想照顧你而已,你不為自己想,總要為肚子裡的孩子想,孩子需要一個健全的家庭,才利於他成長,我有這個能力。」
何瑞澤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再不明白就傻了。
對何瑞澤,她就是把他當親人對待。
「你放心,我會把他當親生的一樣對待。」何瑞澤特別的認真。
林辛言半天不知道怎麼回答,「哥,我,我沒想過。」
「別急著拒絕。」何瑞澤看著她,「想過沒有,孩子出生後,將來她問你爸爸呢,你怎麼辦?我是心理醫生,我知道在單親家庭成長的孩子是有性格缺陷的,為你了的孩子著想,好好的考慮考慮。」
何瑞澤的態度十分誠懇,一改之前的輕鬆,莊子衿的病恐怕難恢復,她又沒錢,再生下個孩子,以後的生活可想而知的艱難。
他是真想照顧她。
林辛言低著頭,不得不承認何瑞澤有些話說的很對,孩子需要健全的家庭,才有利於他成長。
可是。
這對她來說並不容易接受。
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而且他的家庭也不普通。
「言言。」
「哥。」林辛言快速的打斷他,從包里掏出一打錢,遞給他,「上次你幫我墊付的醫藥費,還給你。」
本來她是想見完莊子衿,再聯繫他的,沒想帶碰見了,他。還說了些出乎她意料的話。
何瑞澤看著那一沓錢,臉色慢慢沉下來,「這錢,
他給你的?」
林辛言搖頭,「不是,林國安給我的。」
具體的她沒說。
何瑞澤不信,那是一個無情的男人,會忽然給她錢?
「言言。」
「哥,我還要上班。」林辛言站起來將錢塞進何瑞澤的懷裡,「這是我欠你的,應該還。」
說完便匆匆走出去。
何瑞澤沒去追,她可能一時間難以接受,他應該給她些時間消化。
林辛言到公司已經臨近中午。
走向位置時被人攔住去路,攔她的是吳美霞,秋怡的好姐妹,秋怡被開除了是因為林辛言,可能秋怡有錯,但是秋怡不會無緣無故的陷害她。
肯定之前她有錯的地方。
「你遲到了吧?」吳美霞看著她。
「我請過假了。」林辛言淡淡的語氣。
她新來的,辦公室里的人對她並不友好,所以她倒是沒在意,撇過吳美霞想走,吳美霞抓住了她的手臂,「你說謊!」
她已經從白竹微哪裡打聽過了,林辛言根本沒向她請過假。
「我真的已經請過假了,請你讓開一下行嗎?」
「不行!你明明在說謊!不會以為上次可以得到宗總的庇護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那天的事,她們沒往深想,只當是宗景灝一時腦熱。
林辛言的聲音冷了下來,「現在請你讓開,不信可以自己去問宗總。」
她不想和誰為敵,只想安安靜靜的做好自己的工作,為什麼都來找她的麻煩?
「下午兩點半,和滙豐銀行的行長有個會面,晚上八點有個宴會。」
宗景灝單手抄兜,步子邁的沉穩邊走邊聽身後白竹微的行程匯報。
「晚宴讓關勁替我去。」他不徐不緩的開口。
「這次宴會是鼎豐百年之夜,不去怕是不合適。」鼎豐上世紀創建的公司,珠寶行業起家。
到現在已經有百年歷史。
「宗總,白秘書。」吳美霞像是找到證人,拉著林辛言走過來,「白秘書,她和你請過假了嗎?」
白竹微抬頭看看宗景灝,搖搖頭,「沒有,怎麼了嗎?」
「她遲到了,還說自己請過假了。」吳美霞的聲音又高了兩分,「難道新來的就不用遵守公司規定嗎?」
第40章 你做我女伴
「白秘書,這個是要扣工資的吧?」吳美霞咄咄逼人。
白竹微公事公辦的口氣,「按照公司制度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