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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想吃什麼?我去做?」於媽岔開話題,試圖緩解些氣氛。
林辛言領於媽的情,說道,「我想吃甜的。」
懷孕後,她不喜酸,不喜辣,偏喜歡甜。
「那好,我今天剛好買了新鮮的排骨,可以給你做個糖醋排骨,燒個甜湯。」於媽轉身去廚房,到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兩個人,笑了。
於媽走後,客廳里安靜了片刻。
「是你做的?」不知覺中,她的語氣裡帶了質問。
「什麼?」
林辛言仰頭對上他的眼睛,都說生意人都不乾淨,他也是這樣嗎?
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甚至傷害人命?
「你什麼意思?」宗景灝瞳孔漆黑,自以為冷靜,又不冷靜的地道,「你以為人命案,和我有關?」
安靜三秒,「難道不是嗎?」
倏的,宗景灝捏住她的下顎,「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樣的人?」
他的確做了一些事,目的讓林氏垮掉,消失。
林氏本來就猶如龍捲風下的危樓,只要輕輕的一推,就會轟然倒塌,何至於讓他費心思,還扯上人命?
她竟然以為是他做的。
今天她懷疑了他兩次,第一次懷疑他在林家那天。真的對林雨涵做了什麼。
現在又懷疑他為達到目的傷害人命。
她把他當成什麼?
對上他近乎暴怒的眸子,林辛言警覺自己可能錯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懷疑你的。」
宗景灝喘著粗氣,手上的力道卻沒放鬆。
還是因為她懷疑自己而不高興。
下巴很痛,他的手指很有力,下巴如脫臼了一般,她不吭聲,不求情,只是默默的承受著。
宗景灝的怒氣在她無聲無息的隱忍中,漸漸熄下去。
他的臉孔貼近了幾分,「以後再敢胡亂的懷疑我。」
第48章 懲罰的方式
他的臉孔貼近了幾分,「以後再敢胡亂的懷疑我。」他的目光深邃,盯著她的唇,低頭咬了下去。
猛地一痛,血腥味在口腔內蔓延。
她皺著眉,疼,真的很疼,這個男人竟然真的咬她。
「以後,你冤枉我一次,我就用這種方式懲罰你一次,公平嗎?」
林辛言失神的凝望著眼前的男人,她看不懂,看不明白他種種奇怪的行為。
「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
宗景灝亦是被問的無話可說,這個女人,遇到她之後的每一件事,都令他猝不及防,不受控制,自己變得不像自己。
心裡很清楚,這個女人不好,她不純潔,不懂自愛。
可就是這樣一個不堪的女人,讓他有了興趣,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真正的男人。
他的情緒隱藏的深,模樣雲淡風輕。
輕笑著反問,「那你呢?不顧生命的撲上前,為我擋刀,是。」
說話時他的臉靠了過來,林辛言往後往後撤了一點,他就繼續往前逼近一分,兩人近在咫尺,他臉上的笑,淡謐,柔軟,輕細,不容忽視,「是愛上我了?」
所以才能在為難來臨時,不顧一切的衝上來?
其實他轉身那一刻,看到她撲過來,是震撼的。
林辛言扭過頭,不去看他,「宗先生,真會開玩笑,我才認識你幾天,就會愛上你?」
如果不是懷疑他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她當時肯定不會那麼衝動。
她很惜命,她得為媽媽和孩子好好的活著。
宗景灝也不生氣,撤回身子靠在沙發上,悶笑,「萬一,對我一見鍾情?感情這事,誰說的清楚呢?」
他這話像是對林辛言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林辛言放在腿上的手猛的一收,攥緊,面上卻鎮定道,「我不相信一見鍾情。」
說完她起身去倒水,想要故意忽略這個話題,本是兩個陌生人,卻在命運的安排下住在同一屋檐下,談論著世間最說不清的兩個字「愛情」多可笑,多滑稽?
林辛言喝水時目光透過玻璃杯看著,放在落地窗前的鋼琴,神色黯然下來。
翌日。
林辛言去醫
院看莊子衿,這次她倒是清醒了,一眼就認出了她,拉著她的手不放。
「言言啊,你來看我了,我很高興,這段時間我很想你。」莊子衿把她的手攥的很緊,生怕一放手她就會消失一樣。
莊子衿這樣清醒,林辛言很開心,「我不會走,等你好些,我接你出去。」
等到和宗景灝結束約定,她買個小房子,和媽媽一起生活。
「這幾天怎麼不見何醫生來看我,是不是你和他生氣了?」莊子衿多少知道些何瑞澤的心思。
她很喜歡何瑞澤,對何瑞澤的人品也認可。
又是醫生的職業。
如果林辛言能和何瑞澤在一起,自然是好。
只是林辛言肚子裡懷了個父親不詳的孩子。
一想到這個孩子莊子衿心裡就有些發悶。
「他有事,這段時間可能都不會回來。」林辛言微微垂著眼眸,何瑞澤答應她,幫她弄清楚那晚的事情,現在應該在A國吧。
「要是你沒懷孕,能和他在一起多好,我看他就很好……」
「媽。」林辛言趕緊打斷她,將一個手鐲戴到她手上,「媽還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