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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丟的太突然,加上葬禮結束,他讓自己來別墅,所以她什麼都不知道。
宗景灝站在床邊,目光落在兒子身上,「我會處理。」
「我問你是誰!」不是因為小寶剛睡著,她就大聲吼出來了,此刻也是壓低質問。
她總要清楚,是誰偷了她的兒子,意圖什麼吧?
以後她也好防範。
這次真的嚇到她了。
她仰頭望著宗景灝,「他是我兒子,在我的身體裡住了十個月,血肉都是和我相連的,他遇到危險,我連知道是誰想要害他的資格都沒有嗎?」
宗景灝不是故意隱瞞,只是不想她為此擔心,沒成想她會這麼激動。
他走過來,伸手想要給她擦眼淚,林辛言將頭扭了過去。
宗景灝瞳孔漆黑,就這麼沉默的看著她。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過了許久,林辛言平靜了不少,低聲說,「對不起……」
她知道小寶出事,他肯定也難受,只是她太害怕那種感覺了,太糟糕!
讓她無法冷靜。
宗景灝伸手扣住她的腦袋,將她摁在懷裡,林辛言的額頭抵著他結實的腹部,她伸手抱住他的勁瘦的腰。
他的手指在她的髮絲里摩挲,「我不是不告訴你,只是不想你擔心,人已經讓沈培川抓起來。」
現在林辛言冷靜了不少,說出了心裡的猜測,「是宗昀乾?」
只有這個人在宗啟封去世之後,忽然出現,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小寶出了事,她不得不把事情往他身上想。
宗景灝淡淡的嗯了一聲。
「為什麼?」林辛言仰頭,「他為什麼抓小寶?你和他有過節?還是爸以前和他有過節?」
第875章 狗咬狗
「沒過節。」宗景灝微微瞌下眼皮,遮住了眼底的陰鷲。
林辛言不解了,「那是為什麼?」
很快她又意識到什麼,不太確定的問,「因為錢?」
又覺得不通,這麼多年都沒因為錢出過事情,怎麼會偏偏在這個時候?
「以前因為沒人攛掇。」宗景灝探了探她的額頭,輕聲問,「今天還有沒有發燒?」
林辛言搖頭又點頭,「有點,不過好多了。」
「我可能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好好休息。」
宗景灝掀開小寶旁邊的被子,扶著她躺下,「睡一覺,我就回來了。」
林辛言睜著眼眸,看著他疲憊的臉色,有些心疼,這個時候要說最難受的還是他,父親剛去世,又碰上小寶出事,好在小寶沒事,「我等你。」
「好。」宗景灝給她蓋上被子。
看著她閉眼,他直起身子,看了一旁邊的兒子一眼,放著輕腳步走出。
看到宗景灝下來,桑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雙手交握,有些許的緊張,「小寶,還好嗎?」
宗景灝輕應了一聲,桑榆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
「我可以去看看小寶嗎?」桑榆低聲問。
「他在睡覺,晚點吧。」說完宗景灝走了出去。
桑榆忙點了點頭。
宗景灝出去,給沈培川打了電話。
沈培川正在審問,當時照顧小寶的婦人,還有司機這些都是人證,真正定罪的話,一些司法流程還是要走的,認證物證都要齊全才行。
不過宗昀乾和那個女人都不太配合,死不承認綁架。
「你確定過來?」沈培川問。
這些他能辦好,宗昀乾怎麼說都是宗家的人,這次被人當槍使,犯下這麼大的錯,他來會不會難辦?
宗景灝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他開著車子去局裡。
沈培川在審訊室,小陳來接待的宗景灝,他走在前面引著路,「沈局親自審的,回來就沒停。」
宗景灝微微頷首,穿過大廳都後面的大樓,審訊室設置在後面的樓里。
很快小陳將宗景灝引到審訊室,審訊室一分為二,一半用來審訊,另一半用來監視審訊室里發生的一切。
審訊室里一共兩人,
一個最記錄,一個負責審訊。
宗景灝推開門走進監視區,看了審訊室里的畫面。
「我沒綁架,我只是接我小侄子回家過一天,不行啊?」宗昀乾死活就是不承認,前面審訊那個女人時,那個女人也是嘴硬的很。
沈培川將司機和那個照顧小寶的那個婦人的照片給他看,「據他們的供詞,你就是綁架,試圖勒索。」
「你有物證嗎?」宗昀乾料定他現在手裡沒有有力的實質證據,才敢這麼有恃無恐,「我要見我的律師。」
沈培川往上坐了坐椅子,「你還不知道吧?」
宗昀乾謹慎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沈培川笑了一下,開始誆他,「給你出主意的那個女人已經招了,說是你,謀劃的,說你一直不滿,所以才會綁架小寶,勒索宗景灝。」
「她說的?」宗昀乾睜眼,額頭的皺紋又深了許些,滿眼不相信。
「當然是她說的,她還說,都是你逼迫她,她是迫不得已才和你一起乾的,她說自己是被脅迫……」
「不可能,明明是她告訴我,說對我不公平,綁架小寶也是她的主意,我要是有什麼想法,我早就動手了,還會等到現在嗎?」宗昀乾一點沒有經歷風浪的冷靜與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