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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勁很有覺悟:「我和小曾一輛吧。」
自以為這位傅少應該希望和蕭大美女一起。
「我跟她,」傅言真朝曾如初抬了抬下巴,「老同學,挺長時間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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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眾人的表情里都摻著些許微妙,有人很快就將其掩去,但也有人控制不住。
蕭蕭臉色一變,笑容有些許僵硬。
她心裡在意的是傅言真,但嘴上並不敢問他,只拍了一下曾如初的肩,湊過臉笑問:「原來你和傅少早就認識啊?」
曾如初硬著頭皮解釋:「我和傅少是高中同學。」
傅言真聽到曾如初又這麼稱呼,偏過臉來看她,笑了笑:「你怎麼也這麼喊我?」
曾如初側過首看他。
傅言真臉上笑意不減,一副風度翩然的樣子,「上次不是說了,喊我名字?」
曾如初知道他說的是那次聚會。
那次的對話根本算不上愉快。
他當時讓她別喊他「傅少」,語氣冷的像把剔骨刀。
此時,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是笑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旁邊有蕭蕭這樣的大美女,還是他今天沒喝酒,反正一直含著點笑意,很應早春這個時節。
走到外面,天氣還有料峭之意,晚上更顯清寒。
傅言真邊走邊將大衣穿上,動作帶起一陣微風。蕭蕭想幫他理一下衣領卻被他制止,他自己動手。
反觀曾如初,簡直就像塊榆木疙瘩,兩手插在兜里生怕拿出來挨著凍一般,絲毫沒有上前去幫忙的意思。
但傅言真回過身,又對她說:「你別搞的這麼生分,人家喊人家的,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蕭蕭:「……」
傅言真這人冷漠的時候是真的冷漠,他並非愚鈍之人,但不在意的就是絲毫不上心。
蕭蕭臉都快因為這句話黑了,他也像沒看見,只盯著曾如初:「你還記得你高中同學叫什麼名字嗎?」
是在開玩笑,但語氣又不像是單純的開玩笑。
曾如初:「……」
他也沒在意曾如初遲遲不給她反饋,反而好脾氣一般地念出自己的名字。
「傅言真。」
蕭蕭一時張大了唇,忍不住插話,「阿初,怎麼從沒聽你說過傅少是你高中同學?上次來了你也不說?」
語氣有些埋怨。
傅言真又聽到了那句。
從沒聽她提過他。
這樣的話,他也不知道這話他還要聽幾次。
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他這麼些年,大概一直都悄無聲息的苟活於她的過去。
那個過去,她好像都不願意回想。
雖然他不管蕭蕭臉色,但曾如初不能不管。
她碰了碰蕭蕭的胳膊肘,壓著聲道:「那你看當時,他像記得我的樣子嗎?我要愣頭愣腦地上前打招呼,他沒想起來反問我一句『你誰』,那我得多尷尬啊?」
她才不去接蕭蕭扣上來的這口鍋。
三言兩語將鍋扣傅言真頭上。
也不算是推卸責任,傅言真那表情明顯就是「我不認識你」「莫要挨老子」啊。
她覺得她沒看錯他臉色。
蕭蕭想了想那日的場景,也確實像是那麼回事。
誰都看不出來這兩人像認識的樣子。
曾如初平時也不是什麼高調的人,按她那性子,舔著臉去攀親帶故的事情也確實幹不出來。
一時間也消了氣。
出了機場,傅言真和曾如初同乘一輛。
方潤這個人精,早就抿出了不對勁,笑呵呵地讓她多和傅言真介紹介紹他們這座城。
他們這座城有什麼好介紹的,全國人民還有不知道北城的嗎?
曾如初很有自知之明的拉開副駕旁邊的門。
司機也早早下來,此時替傅言真拉開後車座的門,但他卻沒立刻欠身進去,立在原地看她動作,說了句:「你坐後面。」
曾如初手一頓:「……你要坐前面嗎?」
傅言真沒說話,只歪著頭看她。
像是想坐前面的樣子。
那她還能怎麼辦呢?
只好滾去後面的座位啊。
誰知她剛坐上來,傅言真也跟著上來了。
門自外面合上。
兩人就這麼並排坐著。
曾如初的眼睛倏地一瞪大。
這是她緊張時的慣常反應。
磕巴那種太過明顯,也有人善意提醒過她,所以她下了功夫給改了。
但這個瞪眼的小動作,自己目前還渾然不覺。
傅言真看出她不自在,但也沒那麼好心地讓她換位置:「你剛跟人說,怕我不記得你?」
曾如初:「……」
應該就剛剛和蕭蕭說的那句,她明明已經很小聲了,他卻還是聽到了。
傅言真上下打量著她,輕笑一聲:「難道不是你把我忘了嗎?」
曾如初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緊。
但很快,她也暗自逼迫自己放鬆下來。
順著所圈定的同學一場的這層關係,她笑了聲:「那哪能忘了你啊,你可是雅集的校草,知名校友呢,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啊。」
這話說的要多場面就有多場面。
場面到有些膈應人。
傅言真捏了捏耳朵,不是沒聽出她話里的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