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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看她一眼,這心情倏地就好了起來。
曾如初單手撐著下巴,歪著頭沖他笑「傅總很辛苦吧。」
傅言真也笑了聲:「現在不辛苦了。」
這人比咖啡I因效果好多了。
兩人就這麼聊了會天。
傅言真問她同學的茶葉什麼時候寄來。
「這時候新茶應該上市了吧。」電話那邊,傅言真半是催促半是玩笑。
「在路上啦,」曾如初笑,「給你發的郵政快遞。」
「怎麼不發順豐?」
「山里就只有郵政。」
「……」
沒一會兒,傅言真那邊傳來叩門聲。
他說了聲「進來」。
曾如初聽到一個的男人聲音。
聲音渾厚低沉。
傅言真跟她解釋了句:「現在有點事。」
曾如初「嗯」了聲,「你忙吧。」
電話掛斷後,杜康暗自打量了一下他,瞧他這唇角還彎著,知道這會心情應該還不錯。
看他黑了一天的臉,這會好不容易才舒展了些。
約摸半小時後,曾如初收到傅言真的微信。
傅言真問她睡了沒。
她說沒睡。
五分鐘後,客廳的門禁提示器「滴滴」了幾聲。
又過兩分鐘,門鈴響了。
曾如初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年輕女人,手裡還捧著一束紅袖玫瑰。
「是曾小姐吧?」女人含笑問她。
曾如初點頭。
女人將手裡捧著的九十九朵玫瑰遞給她,「是一位姓傅的先生給您定的。」
曾如初:「……」
女人還跟她解釋:「傅先生本來想訂雛菊的,但是我們店今天沒進這個品類。」
北城的花店倒是很多,但這家店離她這裡最近。
老闆也是個女性,說是能親自送來,所以傅言真最後才在店裡定了花。
曾如初跟老闆道了聲謝,捧著花進門。
燈光下,花朵上噙著的水珠盈盈閃閃。
忽如一夜春風來。
她心裡好像也開了漫山遍野的花。
這九十九朵玫瑰的視覺效果確實驚艷,她家裡都找不到合適的花瓶去盛放。
最後只好將東西簡單粗暴的擺在桌上拍了幾十張照,擱下手機後準備明天再去買個寬口花瓶。
傅言真後面還發來一條語音。
她戳開去聽:
「想你了,寶貝。」
我也。
她將這條語音反覆聽了很多遍,最後回了個「晚安」。
日子匆匆過了一周。
周五,北城下了一場大雨。
曾如初開了一下午的會,會議結束後,已經到了19點。
她將手機開機,這才看到傅言真發來的簡訊:
【什麼時候到家?】
心裡蹭地想到一個念頭。
於是拒絕了明月他們的聚餐,一路趕了回去。
急匆匆回到家門口,一抬眸,就見傅言真靠在門邊。
聽到她腳步聲,他視線輕輕偏過來。
「你怎麼來了?」曾如初提著步子跑過去,輕輕抱著他。
「魂落你這兒了,」傅言真還是那股不著調子的口吻,「這不過來取嗎?」
「……」
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情話。
卻比任何情話都動聽。
想你。
很想。
所以這不就來了。
傅言真也伸手去抱她。
情愫來勢洶洶,理智早已潰不成軍。
曾如初蹭地踮起腳,兩手環著他的脖頸。
連門都沒來的及開,就這麼在門前相擁親吻,水聲曖昧粘膩。
那些想見不得見的挫敗無奈,在這一刻,被燒成紙灰,一粒粒地散盡。
他們氣息交混,體溫傾覆,真實熱烈地感受彼此。
直到隔壁下班回來的小姐姐,拿鑰匙時弄出點聲響,他們才回過神。
紅塵里明明還熱鬧滾滾,他們這般旁若無人也著實過分了些。
曾如初紅著臉開門。
傅言真靠在一邊笑。
但門一合上,都來不及到臥室。
就在沙發……
四月過的匆匆。
約定好的五月已至。
清明節前,跟傅言真約定的是「五一」放假去看他爺爺。
她雖然心裡忐忑,但也知道他爺爺身體不好,也體諒老人的心情,所以到底還是去了。
傅言真早早就跟傅景深打好招呼,讓他看到姑娘時多笑一笑,別老繃著張臉,跟人欠他幾個億一樣。
傅景深沒好氣地數落了他一句「沒大沒小」,又說「我一直不都這樣,也不是針對誰。」
不過見面時,老爺子卻也很配合的很。
傅言真一邊瞧著,覺得老爺子過去幾年笑的都沒今天多。
不過這臉看著卻跟玻尿酸打多了一樣,笑的很僵硬。
但笑到後來,好像也柔和了些,不知道是他看習慣了,還是傅景深是發自真誠的在笑。
傅景深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曾如初有些侷促,所以沒問她家裡什麼情況。
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總歸眼前這姑娘是他孫子認定的。
他也知道傅言真認定的東西,十駕馬車都拽不回來。
何況這姑娘,他瞧著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