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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匯的創意總監,找幾家媒體幫他寫個宣傳稿子,」傅言真直接了當,「JQ財經不錯,主編也是女性,跟你好像也是一個大學的吧。」
知道他不會拒絕,傅言真沒再多扯什麼,說完電話就掛了。
陳路秋懶的看微博,剛好助理就在身邊,隨口問了句「微博上有什麼熱點?」
助理將熱搜榜調出來給他看:
#五百強企業女性員工被上級性騷擾#
陳路秋:「……」
千匯的創意總監是個出了名的老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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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後,門鈴響了。
曾如初鞋子都沒來的及穿就跑去開門。
傅言真站在門口,一手拿著束花,一手還拎著兩個紙皮袋子。
曾如初接過花,問他袋子裡是什麼。
傅言真笑而不答,直接將東西遞給她。
曾如初好奇地接過來,一看:
睡衣。
內褲。
剃鬚刀。
……
「能住一晚嗎?」傅言真瞧她笑,伸手又從她手裡拿過一隻袋子,從裡面摸出了個絲絨禮盒。
再遞給她。
盒子裡放著一條手鍊。
他剛剛是去取這東西的。
曾如初連「謝謝」都還沒來得及說,傅言真的手機又響了。
他這回是去陽台接的電話。
曾如初自然沒跟過去,只遠遠瞧著他。
但對面的那棟樓里燈火通明,將他冷沉的神情照的一清二楚。
通話結束後,傅言真沒立刻回屋。
他手伸進兜里,摸出煙盒,剛準備抽一根時。
曾如初走了過來,從身後攬住他的腰。
她臉貼在他背脊上,聞出他身上多了抹菸草味。
是剛剛出去時抽的。
他之前來的那會,身上並沒有這味道。
傅言真慢慢轉過身,伸手去抬她的臉:「怎麼了?」
曾如初仰著頭跟他對視,輕聲,「你怎麼了?」
傅言真笑了笑,沒解釋什麼。
沒一會兒,曾如初忽覺身子騰空。
傅言真一把將她抱起來,看到她腳上還沒穿鞋。
「風大。」他說。
陽台的推拉門被他隨手一拉。
力氣頗大,門哐當一聲合起,轉瞬卻又彈開一點距離。
沙發上。
曾如初被他抱著,兩腿分開,胯坐在他身上。
窗外月光融融,燈火昏昏。
隔著一重磨砂的門,景致模糊的像是經過一場虛化。
門殘留一線縫隙,風簌簌吹進來。
輕紗質感的窗簾跟著飄飄搖搖。
傅言真湊過臉,咬了咬她的唇:「狗呢,怎麼沒見到?」
「……送爺爺家了。」
「嗯?」傅言真托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些,「為什麼送爺爺家?」
「爺爺很喜歡它,當孫子似的疼呢,」曾如初想到瓜皮就不自覺地笑,「它在我這兒,我上班的時候,它就擱家裡待著,跟坐牢似的,我覺得在爺爺那裡待著好些。」
話題就這樣被岔開。
沒打算告訴她發生了什麼。
傅言真也笑了笑,忍不住又去親她,「怎麼這麼懂事?」
曾如初這唇上還有青梅酒的味。
甜絲絲的。
剛剛那酒放在杯子裡,他不覺得有什麼好喝。
要不是她說是她親手做了,就算給他一個億,他都不想去碰。
但沾在這兩瓣唇上,甜到他心坎上了。
跟傅言真接吻,她這邊的氧氣很快就入不敷出。
呼吸有些不暢,低吟出聲。
無形之中,卻為這本就靡靡的一隅,又添上一筆曖昧。
托著她的那隻手掌,自尾椎一路推向肩胛,衣料上一時累著好幾道皺痕。
胸前忽地一松,一排搭扣被撥開。
曾如初身子驟然繃緊,忙喊了聲「傅言真」。
終於是將他神智拉回了點。
已立於懸崖,半腳都快踏出。
稍稍和她拉開些距離後,傅言真微抬著頸,去瞧這坐他腿上的姑娘。
見她面色薄紅,三分驚惶,七分羞澀。
唇角微微一扯,將手放下。
沒想過有朝一日,他還能這麼放低姿態,這麼顧著一個人的感受。
曾如初也抬起臉,去看他的表情。
傅言真笑了笑:「怕了啊?」
他輕捏著住她這精巧的下頜,指腹蹭著,摩挲了兩下。
肌膚泛著點紅,也被他搓熱了。
曾如初支吾一聲:「……沒。」
傅言真輕笑了聲,摘下她搭在他肩上的手往下按去。
方湊唇到她耳邊,輕聲呢喃他的所想。
曾如初臉紅著,耳根跟著燒熱,但卻沒錯開視線。
和這一雙嵌進無邊風月的眼對視著。
被拉進去,其實,也就是這一秒和下一秒的事。
他的眼神像隆冬大雪裡那燃著的壁爐。
她看著看著,才發現自己也是裡面的一根燒著的乾柴。
那隻還環在傅言真的長頸上的手,不自覺地扣緊。
傅言真教她。
她顫的厲害,慢慢地,也沒那麼厲害。
視線不自覺地相碰,彼此的眼神都是的迷醉。
卻不是因為酒意。
明明沒醉,卻又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