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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腦子閃過奇奇怪怪的念頭。
然後他掙開了切原的手:“你最近到底學了些什麼啊。”
他轉身想走,還是被切原攔住了。
這個時候就發現兩張桌子之間的空隙實在太小。
仁王露出無奈的表情,但這似乎戳中了切原的某個點。
前輩還是把我當做孩子看待吧。
明明,明明我是很認真的啊。
“和我交往吧,前輩。”切原說。
他的眼神太認真了,仁王一時之間梗住。
他有過太多拒絕告白的方案,也在各個地點拒絕過或大方或羞澀的少女的告白。
但那都不是切原赤也,地點也不是在海外比賽所住的酒店。
如果是幸村遇到這種事,會怎麼解決呢?
“會影響網球的事,就算了吧”這樣?
他需要考慮一下立海大的未來,如果拒絕得太直接,會不會傷害立海大下一任部長(嚴格來說已經可以算是現任了,因為打完世界盃回去後沒幾天就是升學,而他們現在已經算是退出國中網球部了)的自尊心以至於影響到立海大網球部?
然而拒絕的話在嘴邊轉了一圈,仁王對著切原的眼睛沉默了幾秒:“回去睡覺。”
“前輩不打算給我個答案嗎?”
“答案嗎?我拒絕。”
“那我會再問一遍的,直到前輩同意為止。”
仁王微眯起眼,幾乎因為切原的這種說法而燃起怒火。
他勾起唇,是譏諷的那種笑法:“既然如此,你也沒有給我選擇的餘地吧?那還問什麼呢?”
切原眨了眨眼,似乎是愣了一下,又露出類似受傷的神態:“所以前輩……你就這麼不喜歡我嗎?”
他聲音低下來的時候眼神變得閃閃的,仁王不自覺想起耷拉著腦袋的奶狗。
……噗哩,我又不喜歡狗,我喜歡貓啊。
但他的怒氣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轉成了無奈。
嘖了一聲,仁王甩了甩手:“噗哩,我困了,回去睡覺。”
“……哦。”切原癟了癟嘴,還是讓開了位置。
仁王就又突然覺得好笑。
他走了兩步,回過頭看了切原一眼:“然後呢?你沒別的想說?”
切原愣了一下。
他腦子裡轉了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總結的東西,然後他跟了上去:“所以前輩你是同意了嗎?”
同意?
同意個鬼。
這事兒如果讓柳和柳生知道,自己會被嘲笑到死吧。
不過切原能瞞得住隊裡一堆人精嗎?
不,不一定,在他開口之前,自己不是也沒注意到嗎?
……因為根本,就沒想過會有這個方向的發展啊。
32、
仁王覺得切原根本就沒搞明白交往是什麼意思。
……但這小鬼的喜歡,他姑且算是感受到了。
沒辦法不在意的,太過認真的眼神和沒辦法忽略的關注。
沒有往這個方向想的時候可以過濾信息直接忽略,但“交往”的要求一旦出口,就沒辦法再回到過去了。
而仁王也沒辦法對切原冷淡。
……姑且算是三年生寵了兩年的後輩……吧?
雖然他在此之前也沒太關注切原。
33、
但切原覺得,仁王前輩還是太可惡了。
果然沒把我的告白當真吧。
就小了不到一年,姑且算是九個月不滿十個月而已,至於一直擺出長輩的樣子嗎?!
那我沒告白的時候,前輩也不擺出這個模樣啊。
還不如整天整蠱呢。
切原有些鬱悶地想,這到底算什麼啊。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OOC,和OOC,和除了OOC以外的OOC。
第18章 八
34、
“你和赤也最近走得很近?”
仁王聽到這個陳述語氣的理論上的問句時,正掛著一邊耳機寫習題。
就算來國家隊,他們也是國三的學生了。就算直升立海大高中部沒有難度,作業也還是要做的。預習和複習是仁王的日課,他帶了課本和練習冊,第一天拿出來寫題的時候同住一個房間的木手幾乎把眼鏡給摔壞了。
柳的語氣很輕,聲音也不大,跨過兩張床的距離(仁王坐在窗邊的桌子上,和柳隔了一張他自己的床和木手的床),理論上是會從仁王耳邊溜走的。
但仁王還是從耳機的音樂里聽到了這句話。
他拿在手裡的原子筆頓了頓。
原子筆在纖長的指尖轉了幾個圈又落在練習冊上,仁王摘下耳機回過頭:“怎麼,參謀吃醋了?”
面不改色整理衣服的柳把最後一件運動服折成方形,疊在其他運動服和運動褲的最上方:“會有這樣反應的你,才是很反常。”
“Puri~”
仁王忍不住點了點腳尖。酒店配備的椅子不帶滑輪,他沒辦法唰的一下轉過來,就只好自己背過身抱住了木質靠背椅的椅背:“那你現在算是在質問我嗎?”
柳的語氣還有點涼:“不,用不到‘質問’這個詞。只是,就算赤也很好玩,你也要注意一點分寸。”
“‘好玩’?這可是你說的。”仁王哂道,“你最近脾氣真大。好幾次在訓練的時候見到毛利前輩就轉身就走了,端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