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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都是照著你畫的。”
“那我給你畫我?”
膽子大到不行的人還當真不知從哪裡找來一隻毛筆(跡部覺得這人應該是早有預謀),脫了衣服大大方方示意他可以照著畫。
“畫布呢?”
那人便笑著點了點自己:“要嗎?”
簡直像是一場玫瑰色的夢。
回過神來,跡部看著眼前少年還顯得青澀和單薄的背影,有些新奇又滿心柔軟。
大概是這件事實在太過光怪陸離,以至於他輕而易舉就從少年的對話里得知他是剛剛打完全國大賽還沒來得及消化完又一次的失利就來到了這裡。
跡部其實記不清這時候的仁王是什麼樣子的了。
眼前的少年,在他的記憶里的印象,一直都是“勁敵立海大里擅長雙打的一個正選”,非常模糊。
他對仁王的印象深刻起來,還是在更後面的U17訓練營。
那時候從敗者組歸來的仁王,已經脫去了很多的青澀,甚至眉眼裡都藏著銳意。
算一算相隔也只有三四個月的光景,對比起來卻像是兩個人。
又或者是那場雙打對於他與仁王來說都太過深刻了,以至於在他記憶里愈發光彩奪目起來。
而後來,他見過很多很多不同樣子的仁王。
堅定的,咬著牙踩著血的,藏著爪子抓住機會狠狠咬人一口的;又或者是柔軟的,像一隻貓一樣露出肚子的,慵懶的……
在那之前的仁王,其實是這樣的嗎?
還沒長大,就算身材已經纖長高挑,卻還是讓人覺得像個小孩子的,明明很慌張,卻強自鎮定的模樣。
真的,太可愛了。
6
雖然仁王不敢相信也不想承認,但長大的自己真的是畫漫畫的呢?
不不不,仁王雅治,你要知道平行世界是有無數可能的,你以後可以選擇更帥氣更有深度的職業啊!
仁王深吸一口氣,打開了最下面的抽屜。
裡面依然是一沓畫稿。
仁王原本想略過去,但隨手一翻……
他啪地合上了抽屜,後退了兩步。
跡部走上來:“怎麼了?”
仁王回身,微微揚起頭,表情非常複雜:“你和這裡的‘我’是什麼關係?”
“啊恩?你發現什麼了?”跡部微微一笑,帶了一點自得,也帶了一點看好戲的意味。
他毫無掩飾,於是仁王能不費力地看出來。
才十四的少年到底稚嫩,他面對著這樣的跡部沉默了兩秒,呼出一口氣強行擺出微笑的表情(跡部:笑的很難看啊,真可愛)。
“他放在抽屜里的東西,你看過了嗎?”
跡部環胸看著他:“這屬於他的隱私。”
他見仁王的神情一言難盡,便也好奇起來。
基本上仁王有什麼思路都會鬧著玩一樣和他說一遍。有些直接就死于思路了,很少的一部分才會變成大綱,最後變成漫畫。
那抽屜里的應該也只是漫畫而已。
或許是仁王畫完以後沒有用卻捨不得扔的畫稿。
裡面有什麼是年少時的他不能接受的呢?
跡部放下手,低頭做出一個禮貌的姿勢:“你想讓我看看嗎?”
仁王:……跡部長大以後為什麼變得這麼虛偽。
他炸了毛一樣回過頭彎下腰重新打開抽屜,拿出一沓畫稿又轉回來放到跡部面前:“噗哩,你真的不知道他畫了這個?”
跡部接過了畫稿。
翻了翻。
他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這個啊。”
“……所以,你們真的是這種關係?”
“是啊。”跡部加深了笑意。他把手上限制級的畫稿放到一邊的柜子上,湊近了全身毛都炸開的少年。他伸出手,手指撩過少年紮成小辮子的發尾——扎頭髮的頭繩還是他的那個仁王雅治放在床頭柜上的。
“別這麼緊張,我又不會把你當成他。”他這麼說完,才重新直起腰,對著終於笑不出來的少年悠然道,“你是個驚喜啊。”
仁王:怎麼辦,好想揍他。
7
十四歲的仁王雅治,在全國大賽結束的第二天,在從一張陌生的床上醒來以後,第一次感到絕望。
因為眼前看到的一切,告訴他在某一個平行空間的未來里,他,仁王雅治,會成為一個厚臉皮到畫自己的男朋友的限制級漫畫並收藏起來的人。
更可怕的是,這傢伙的男朋友居然是跡部那個自大狂的成年體!
作者有話要說:OOC,大寫的OOC,反正就是怎麼萌怎麼好玩怎麼寫了。
下一更大仁王調戲小跡部~
這個梗其實別的人寫過來著,這次是別人點了我才寫的。就是互穿吧,應該不算撞梗?算借梗吧。之前看過寫柳生仁的太太寫過這個ORZ
第2章 中
8
二十八歲的仁王,是被驚醒的。
在他有點熟悉又不是那麼熟悉的床上。
熟悉是地理位置的熟悉,不熟悉是因為……
他睜開眼睛,望見了床邊站著的某個看著很眼熟的人。
似乎是剛剛晨練結束回到臥室,穿著運動服的人身上還帶著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