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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兩個人,看上去非富即貴又相貌出眾,走在路上自然會引起不少的覬覦。
即便是在據說被治理的很好的西國,也不例外。
神千代看著擋在他和三日月面前,看著三日月流口水的牛頭怪,眼中充斥著怒火。“別擋著路!”
難得能和三日月一同逛街,他可不想讓這個妖怪擾了他們的好興致。
“你這小鬼知道我是誰嘛?我可是西國大名鼎鼎的大妖怪。”牛頭怪自以為兇狠的瞪了神千代一眼。“嘿嘿嘿,這位姬君是和家人出,啊!”
神千代懶的聽他廢話,手起刀落,這妖話還沒說完,便被神千代廢了一隻手。
什麼時候,為什麼他什麼都沒看見,這小鬼……好生厲害。牛頭鬼捂在被廢的左手傷口上,驚恐的看著神千代,他確實是這西國數一數二的大妖怪,雖然比不上最頂層的那些,比如未來西國之主殺生丸,但也不是一些烏合之眾。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看清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小孩出手的動作。或許這其中有他沒有防備的緣故,但這不是理由。即便他有了防備,牛頭鬼相信,他還是躲不過這個小孩的刀。
“我說了別擋著路。還有,三日月是我的,覬覦者,死!”神千代掃了一眼在場的妖怪,丟下一聲冷哼,拉著三日月就快步離開。
感覺比在本丸的時候要暴躁一點,是晚上休息不好的緣故?三日月想著也沒在意被神千代廢掉左手的牛頭鬼。哈哈哈,剛剛有發生什麼麼?
走到一半,神千代突然停住了腳步,將人埋進了三日月的懷裡。要不是三日月一直注意著沒走神,所不定就要被神千代撲了個倒仰。
“三日月,我不喜歡他們看你的眼神。”三日月是他的!別人怎麼可以這麼看三日月,好想把他們的眼珠子都挖下來!
“不用在意,神千代。”明白小孩獨占欲的三日月勾起唇角。雖然很高興小孩那麼在意他,但是他也不希望有什麼不好的情緒占據神千代整個心神。
“可是真的好討厭。”神千代的話語中有厭惡也有殺意。
“哈哈哈,千代在意我,老爺爺可是很開心啊。”三日月握住神千代的肩,蹲下身和神千代稍微保持了點兒距離,認真的看著神千代。“只是千代,人是沒有辦法管住別人的思想的,既然不喜歡那就無視掉他們好了。”
“嗯。”神千代委委屈屈的應下了。
“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三日月揉了揉神千代的頭。“最喜歡千代了。”
“嗯,我也最喜歡三日月。”神千代抱住三日月的脖子,將下巴倚在三日月的肩上,甜甜的笑開了。
得到有人在西國鬧事的消息的殺生丸趕過來看到的就是三日月讓神千代坐在自己臂彎上,給小孩買冰糖葫蘆的一幕。
“你就是那個傷了牛頭鬼的?”殺生丸上前一步攔住了拿了冰糖葫蘆要走的三日月兩人,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神情有些危險。
牛頭鬼是誰?
三日月和神千代疑惑的看了對方一眼,不認識啊。
“哼,不說麼?”殺生丸周身的氣勢越發迫人起來。雖然牛頭鬼有時候作風有點問題,但他好歹也是西國的一員大將。殺生丸自己會懲罰牛頭鬼作風不端正的問題,但外人決不能插手。
而這邊,三日月和神千代終於也想起來了那個被神千代砍了左手的倒霉鬼。“是那個被砍了左手的傢伙?怎麼,你是他的主人?”神千代掃視了因為他語氣問題而越發氣勢凌然的白髮犬妖。
“他是我的下屬。”殺生丸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雖然牛頭鬼出言不遜,但他好歹是我西國的妖,你傷了他,我若是什麼都不做恐怕會寒了西國妖怪的心,所以拔刀吧。”
“嗯……你在和我說話?”三日月見殺生丸取出武器之後一直看著自己,有些不在狀態的伸出修長優美的手指點了點自己。
“……”神千代不耐煩的抿抿唇將糖葫蘆扔上天,抽出了自己腰間的草薙,一個縱身砍了上去。牛頭鬼是他砍得,沒有三日月替他和那個白毛打的道理。
殺生丸原本警惕著三日月的動作,沒想到那個拿著糖葫蘆的小鬼卻拔刀砍了上來。用小孩子當擋箭牌麼?殺生丸看三日月樣貌姣好,看著光風霽月的樣子沒想到內里卻是這樣的人。
這種時候還分心想別的?神千代看出了殺生丸分神,輕哼一聲,火焰瞬間出現附著在刀身,一刀斬斷了殺生丸格擋的太刀,順便燒了殺生丸的外衫卻沒有傷及其他的一分一毫。
“砍了那個傢伙左手的是我,你看三日月做什麼?”歸刀入鞘,神千代接住了從天而降的糖葫蘆,咬下了一顆山楂餵給三日月。“三日月,甜不甜?”
三日月笑眯眯的半斂著眸子站在那裡,接受神千代的投餵。好像不覺得被神千代用嘴巴投餵有什麼不對。“哦呀,很甜哦。”
真的?神千代自己也咬下一顆,然而沒嚼幾下就皺起了整張小臉。“好酸,三日月你騙我。”
三日月看著小孩被酸出了眼淚,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
“……”殺生丸皺著眉頭,看著那一大一小在那一劍之後無視了他,徑直越過他離開了這片區域。
“你說有一個小鬼一刀就把你搞定了?”月姬趟在虎皮鋪就的美人榻上,看著站在自己身邊,面無表情但明顯能感受到挫敗的兒子。
“嗯,那個火焰不簡單,畢竟天生牙是父親的牙齒所鑄造的刀。”大妖怪的防禦力極為驚人,特別是骨骼。一般的火焰不可能觸之即斷。
“你給我說說,他們長什麼樣?”說起火焰,月姬就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平安京時代的人,那個如太陽一般的女子。
殺生丸不耐煩給看好戲的母親描繪那兩人的長相,但卻依舊在母親的高壓下畫出了神千代和三日月的模樣。
“最特殊的是,這個小孩的眸中……”
“盛有一輪曜日。”月姬看著話中兩人的模樣,笑開了顏。“哈哈哈,是他們,果然是他們。”
“母親?”殺生丸不明白,這兩個人有什麼特殊的嗎?
“這個是付喪神,刀匠三條宗近畢生最高的傑作,三日月宗近。”月姬指著畫上藍色狩衣的青年對自己的兒子說。“至於這位……他以前有個名字叫曜姬。”
“她是個女孩?”殺生丸微微皺起眉。而且三日月宗近不是在高台院的手中麼?那柄刀看上去不像是孕育有付喪神的樣子。
“不,男孩。但是以前是女孩。”月姬笑的神秘莫測,很明顯她知道些什麼,但就是不想直接告訴自己的兒子。
“……”不說就不說。殺生丸也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拿過兩節斷刀,白髮犬妖轉身就走。
“哎呀,兒子大了真是不可愛了,你說對不對,曜姬殿下?”月姬戳著畫中的神千代,目光悠遠,仿佛回到了那幾百年前的平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