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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天色也不晚了,許正不可能和許登在這露過夜吧。
「南辭,你個賣屁股的……」許登的話戛然而止,又是一頓拳打腳踢,電話的聲音失真。
「我馬上就來。」南辭神色冷漠。
洗手間鏡子前南辭把手腕上的手錶解開,再把扣子解開折起來露出蒼白又力量的漂亮肌肉曲線。
戴著一頂黑色的棒球帽,他走出了家門。
低調又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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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從臥室里渾渾噩噩的醒過來,天已經黑透了。他想揉揉自己的眼睛,結果就聽見手銬的聲音。
孟津:?!
他連忙去看自己的手腕,兩個手銬從牆裡把他拷住了,一個腳銬從床邊把他兩個腳腕也拷住了,孟津一走動就是鈴鈴的聲音。
他有點無語這個聲音,隨手把放在床柜上的麵包包裝撕開,又把吸管插.進牛奶里,開始享用自己的晚飯,腦子裡也是亂糟糟的。
他吸了一口牛奶,又帶著自己的手銬和腳銬在臥室里到處試探,一直走到距離臥室三米的位置就不能前進了。他又去浴室溜達了一圈,這個距離剛剛好。
只是如果以後要洗澡的話,那不就是不能關門了嗎?孟津有點擔憂的想。抬手就把牛奶盒子扔在垃圾桶里。
而且還有南辭手上的血,是什麼時候沾染上的。孟津在昏迷前有看過,那不是南辭自己的血。
聽見樓下傳來了開門聲,孟津耳尖一動。
南辭去客房裡的洗手間把自己的手洗紅了,這才拿出紙巾擦掉手上的水。他走出洗手間一想到在臥室里孟津心裡又期待又害怕。
腳步聲停在門口,他下意識整理自己的衣著,把稍微有些凌亂的頭髮乖乖挼在兩邊,眼眸帶著深沉的隱忍。
過了半晌,門還是沒有被打開。孟津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真想自己走上前去把門打開,他哼笑一聲,目光意味不明地落在自己的腳銬上。
南辭在還是推開了門,孟津的手銬和腳銬的周圍用棉花把手腕和腳腕保護起來了,他打開門後低著頭不敢看孟津就轉過身去關門。
南辭站在一旁,低著頭像是犯錯的孩子一樣內斂又羞澀,而真正被鎖在這裡的囚犯先生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手上的手銬和腳上的腳銬黑色和白皙的皮膚交織。
兩人在此刻都沒有說話,都在揣測著對方的心思。孟津眉骨下壓,相貌深邃俊美。他坐在床邊,支著腦袋看著南辭。
「說說吧,你怎麼想的?」孟津率先出口,估計他不出口,想讓南辭出口就更難了。他並不喜歡這樣被束縛的感覺,恰恰是因為南辭,孟津才能放低一下標準,但是這樣被束縛的日子不會太久。
南辭終於抬起眼眸來,他的眼裡痴迷的愛戀和對著孟津現在這個樣子的滿足就在他的眼睛裡,藏也藏不住。
他竟然對這樣的狀況是滿意的,孟津的心裡突突的跳。他心裡有些悲哀的想,不是吧,他的休假生活就是這間臥室,連門都碰不到。
說不生氣是假的,孟津只是習慣了自娛自樂的想。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南辭。
「你……你去見了許登。」南辭語氣艱難的說,他上前一步,孟津下意識就退了一步,回過神後看見南辭受傷失落的表情,孟津本來想出口的安慰在看見手上的鏈子就咽下去了。
他想到這樣理由,神色沉思。「如果你很介意的話,那我對你說聲對不起,窺探了你的私人隱私。」孟津的態度誠懇,臉上也帶著抱歉。
看上去既有風度又很紳士,可南辭的臉一下子就蒼白起來,他的眼眶甚至帶著點紅,眼淚也充滿了眼眶,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孟津騰的一下站起來了,語氣慌張:「你怎麼了?」隨即他察覺到自己內心裡的動搖,稍稍冷靜下來,開口也變得平穩起來:「你沒事吧?」
南辭搖搖頭,第一遍聽見孟津的話的時候,眼底里還在發亮,在聽見後一句話時,眼底的光就黯淡下來。
他低著頭,像是有些難堪。
「你永遠都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你說這樣的話時……」南辭的語氣一頓,像是快要哭出來一樣,「我感覺我們就像陌生人一樣。」
疏離的道歉,客套的話語。
孟津神色一怔,心裡好笑起來。現在他才是真正的受害人,被南辭搞得他欺負了他似的。明明南辭才是最該被譴責的人啊,孟津心裡憤憤不平,不過看見南辭那副難過的樣子,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能安慰也不想說太難聽的話,只能沉默。
等一會南辭自己整理好了情緒,他的眼眶還是紅紅的,「你有事不適的話可以跟我說。」
我受不了了,我不想戴手銬也不想戴腳銬。孟津心裡狂叫,面上卻是一副高冷boy的樣子,他輕輕的晃了晃自己的手銬和腳銬,答案不言而喻。
「如果你要洗澡的話,就按床柜上的按鈕。」南辭輕聲說:「我怕我沒在家裡。」
而這個按鈕連接了他的手機,他可以時刻都注意到。
「你剛才手上的血跡怎麼回事?」孟津漫不經心的問。
「那是別人的血。」南辭為孟津的提問而開心,他看著孟津認真的解釋道。樣子乖順漂亮。
可他媽是一朵食人花!
「我沒有做犯罪的事。」或許是看見孟津沉默的表情,南辭又小心翼翼的說道。他還想和孟津好好的在一起,怎麼又會把自己的一輩子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