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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輩子就逃脫不了南辭的控制。
南辭眼皮也沒有抬, 他拿著自己的照片塞進口袋裡, 轉身就離開了。
許正握緊了拳頭, 他恨不得一拳打死南辭,但是他又把這種衝動壓下去變成了頹廢, 他低著頭嘴角苦澀。
他在看見南辭時候總是會想起自己的高中時代, 如果當時不那麼做就好了。
現在他有妻有子就更害怕把那件事爆出來了, 他不想打破自己幸福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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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樹影重疊。
孟津是個沒心沒肺的, 他一個人成一個大字舒服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眉眼的鋒利也安靜下來, 那雙迷人的桃花眼閉上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臉上投下陰影。
他睡得很沉,連南辭出門和進門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他睡覺沒有鎖門的習慣, 這木製的門只要輕輕一推,發出的聲音也是微乎其微。
一個人影立在孟津的床頭, 月光下只有黑黑的影子印在地板上。南辭拿出一副黑色的手.銬比劃了一下。
在孟津的床頭有兩個長長的木角,孟津在進入客房時還疑惑過,而南辭手上拿著的手.銬正好可以扣在上面。
南辭坐在床邊, 盯著看孟津熟睡的樣子,他托著腮也不嫌煩。
孟津第二日從床上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一看就是一個精神小伙。鼻子聞到了淡淡的肉粥味,他頓時餓了。
在洗手台上掛了新毛巾,連新買來的牙刷都已經把牙膏擠好,孟津拿著牙刷刷牙,心裡既新奇又柔軟。
咳,這滋味真不錯。
孟津坐下來吃飯,南辭弄的東西不多,但是足夠兩個吃。
「我來吧。」南辭上前一步去幫孟津打領帶,他整個人貼著孟津,孟津一低頭就能吻到南辭的黑髮。
「受寵若驚了。」孟津笑著說,他伸手把南辭還有點凌亂的發撥了撥,他身姿修長正好能把南辭整個人擋住。
「別亂動。」南辭還沒給別人打過領帶,幫孟津打的時候很不熟練。
「好。」孟津好脾氣的說,他捏了捏南辭後脖頸處的皮膚,南辭直打了個哆嗦,孟津笑著就很英俊。
南辭對著孟津生不起氣來,他垂著眼手指一頓後繼續打領帶。
以前去上班的時候他走得急沖沖的現在卻有些捨不得,孟津心想難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美人如果像南辭這般好看又可愛,他心裡自然歡喜。
「好好上班。」南辭把兩張照片還有一把鑰匙放在孟津的手心裡,他踩著拖鞋把人送到門口。
孟先生拿著照片和鑰匙怪不好意思的,他從自己的錢包里拿出兩張卡也放在南辭手上:「這是一張副卡,還有一張門禁卡。」
「儘管刷,不要省錢。」孟津坐上車還對著南辭不放心的說了一句。
但是南辭顯然更對孟津把門禁卡給他這件事感興趣,他衝著孟津揮揮手,揚聲道:「知道了。」
劉高不經意偷偷看了一眼,在看見南辭手上的兩樣東西,他懂了今後的另一位男主人是誰了。
那張黑卡里的金額怕是他打一輩子的工也找不到的數字,劉高面無表情的想。
孟津也知道自己秘書表面上看上去是一個正正經經的精明人,實則心裡住了一個尖叫雞還賊喜歡多想。
孟津拿著照片看了看,南辭長得好看,只是照片上的他有些陰鬱,照片上只有南辭一個人。
孟津憐愛的伸出手指摸了摸照片上南辭的臉蛋。
他在一中的確有名,在三中那邊應當也有些名氣。
不過孟津沒見過誰把他的照片放在床柜上,但是他們在第一次在醫院見面的時候真的就跟見個陌生人差不多。
「董事長,到了。」
孟津埋進文件中,把手機放在另一側。
虞辭酒戴著墨鏡,她得知了南辭住的地方迫不及待地就來到了編外區,隨行的還有幾個黑衣保鏢和袁志。
「你確定南辭不會拒絕你?」虞辭酒問了一句。
「只要他對我還有印象。」袁志面上保證,實則心裡也不確定。那次他試圖對南辭不軌,南辭直接就從窗戶上跳下去,然後就沒有再回家了。
袁志的手上還有水果刀割傷的傷疤,他站在窗戶上看見南辭跌跌撞撞的背影,他連忙下去找最後人沒找到,等南辭在娛樂圈初露鋒芒的時候,袁志他自己就被天娛的人控制了。
虞辭酒按下了門鈴。
南辭走過去,在門眼裡看見是虞辭酒,他頓時愣住了,心裡升起了怒氣。南辭也沒說話轉身就繼續干自己的事情。
門鈴的聲音還沒有停,南辭走進臥室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樣項鍊,項鍊樸實無華,掛了一個銀牌子,在上面寫了一個辭字。
這是南辭仿照自己丟失的項鍊請人做的,材質比不上真品。南辭把項鍊從門縫裡塞進去。
虞辭酒站在門口,一個項鍊從門底下滑下來,虞辭酒看見那個熟悉的項鍊,她的心臟怦怦直跳,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在袁志面前虞辭酒一直都是高傲矜持的樣子,這樣的失態在虞辭酒身上看上去極為奇怪。他低頭看見那串項鍊,心思更加怪異。
那項鍊袁志也知道,是南辭從小一直帶到大的項鍊怎麼會讓這位高貴的虞小姐失態呢。
「南辭!你別給我玩鬼把戲!」虞辭酒嘴角冷笑,成王敗寇,從福利院起南辭已經輸給她,現在她會把這個秘密讓南辭永遠也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