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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一次都沒有喊過那個長谷部他的名字。”審神者乖巧坐著自說自話,同時對著她面前的近侍笑了。
“能被我喊名字的,只有我們本丸的長谷部你啊。”
……
“完了!對面魔高一丈。”
“長谷部先生沒有呼吸了!”
“一邊爆櫻花一邊捂臉倒地上的畫面我還是第一次見,真是嚇到我了。”
“誒——只有長谷部君就太狡猾了,我也想被這麼說。”
“這種台詞還是光忠你對我說更有殺傷力吧。”
“要指名我嗎,主人。”
“哇哦,超級帥。”
“——燭台切你這個混蛋!!!!!”
“啊長谷部先生又活過來了。”
……
“長谷部。”審神者臉上帶著笑意。
被喚到的他立刻停止和同伴的吵鬧,回頭沉默著專心聽她下一句。
她說:“……我回來啦。”
如果可以,請給我這樣的言靈。
請將我留在這裡。
長谷部靜靜頷首。
“——歡迎回來。”
【完】
(その後、めちゃくちゃ説教されました。)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了,謝謝大家。
3W字慡了三、四天就慡完了,是不是很慡,我慡起來就是這個速度。
寫到一半還跑去寫了番外,所以番外上下兩篇我也寫完了。
為了不坑我真是不擇手段啊——番外明天放上來。
有興趣可以來看一看。
祝看到這裡的大家歐氣滿滿,要啥有啥。
☆、番外·01037本丸記憶(上)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上篇,同下篇一起更新。
本篇有刀劍破壞和受傷情節。
不適應的千萬別看。
是破格錄取,還是正如前輩所說因為之前的事件導致政府人手不足?她不清楚,也沒心思去在意。
她只記得,拿到允許進入本丸通行證那天是自己人生中的頂點。從此她擁有了一個嶄新的本丸,一個有著小小的、紅色鳥居的天地。
深呼吸,回憶在學校里習得的咒語,她緊張又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在鍛刀室的靈刀上。
那一天,她不僅擁有了自己的本丸,還擁有了自己的第一位刀劍男士。
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在顯現後和她相見的第一面,便將胸襟前的粉色牡丹贈予她。
作為回禮,她把庭院一角的花園送給了他。
接下來,她的本丸漸漸熱鬧起來。初始刀後緊接而來的是短刀、其他打刀,再過了兩個月太刀、大太刀也成為了她難能可貴的力量。
菜園裡的番茄藤攀上了竹架,馬廄里傳來馬匹有力的鼻息,她坐在正對本丸大門的走廊上,可以聽到遠處手合場山姥切和青江比試時發出激烈木刀碰撞聲。
喜歡鳥居和每天晚上同樣方向升起的月亮,她將正對鳥居的一樓房間設為了自己的勤務室和寢屋。
天氣好的時候,短刀們早上第一時間會在花園主人的允許下,每個人選一種花為她做成一捧花束。
五虎退會送和自己顏色差不多的百合,秋田喜歡顏色絢麗的雛jú,藥研總挑寓意感人的康乃馨,亂醬的定番是玫瑰,厚雖然是個小大人,選來風信子著實讓人驚訝,平野在最後拿上一大把滿天星做點綴。
小夜不習慣和那麼多人聚到一起,只能在粟田口家的短刀嬉嬉鬧鬧走後,在實在挑不出其他花的花園裡,用自己的斗笠耐心裝滿掉落到土壤上的各色花瓣,堆成一座小山。
他捧著斗笠走到審神者在的走廊上,在其他短刀的圍觀下將花瓣全部鋪灑到審神者身上,隨後抱著空斗笠埋頭拔腿就跑。
藥研說,小夜真的很喜歡大將呢。
以為是自己弟弟惡作劇的一期拉著鲶尾和骨喰連連道歉,在得知經過後小心翼翼把散落的花瓣用披風包裹著遞給審神者。
這時候遠征的隊伍回來了,返回本丸的清光會跟來迎接的審神者抱怨為什麼還不去接大哥回來,四人組的遠徵實在無聊。安定氣得使勁給他使眼色,堀川笑著站在後面,和泉守嘴裡累得連連抱怨。
路過的蜂須賀賞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好奇的陸奧守和山伏吵吵鬧鬧圍上來看找到了什麼資源。
把遠征組順路買回來的茶送給檐廊下看了一上午風景的鶯丸,高興得他就要拉著審神者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的大包平的軼事。路過的鶯丸和愛染急忙把審神者拉開,強調了好幾次按照順序應該是三條大橋的明石。
菜園裡,蜻蛉切和石切丸實在無法拒絕她,把裝滿了蔬菜的筐子遞給她後千叮嚀萬囑咐注意安全,卻擔心地拉上了鳴狐陪她一起把菜搬走。
鳴狐話不多,搬走了最重的筐子,盤在肩上狐狸一路都在和她聊天解悶。
走到廚房時,料理當番的太郎太刀和歌仙正在討論中午的菜色,今劍在旁邊蹦蹦跳跳強調了好幾遍自己想吃大福,岩融在走廊隔著窗戶看著裡面還不忘給今劍幫腔。
御手杵接過審神者手裡的筐,讓她趕緊去洗洗手。
背後院子裡,幫忙收撿遠征資源的同田貫碎碎念一起搬東西的獅子王老是念叨他的爺爺,吵得耳朵疼。
角落走廊里,宗三和江雪正在把小夜頭上和斗笠里殘留的花瓣一個一個摘下來。
午飯時間被喝得半醉的次郎太刀攪得從不安寧,在可以允許的範圍內她都是一笑而過。
午後陽光正好,坐在走廊邊休息的燭台切好心借她自己的肩膀靠著午睡,但每次她睡著後,頭都會順著他的手臂滑下來最終枕在他腿上。
每當這時,鶴丸總要跑出來,輕手輕腳在他們身邊躺下,倚著她的腰閉上眼睛。
一言不發的大俱利伽羅隔著柱子靠在一邊昏昏欲睡。
前田拿著薄毯從他們背後推開帳子門,笑著跟燭台切做了一個“噓”的噤聲手勢,溫柔地蓋在衣衫單薄的鶴丸身上。
這樣的一天,由最後長谷部的一聲“晚安”畫上句號。
——這是她的世界,這是她的人生,這是她最美好的回憶。
忽然就結束了。
每天都記得為鶴丸蓋上攤子的前田大喊著“主君快走!”,這把她疼愛不已的護身懷刀在面前被貫穿,他甚至沒來得及流出鮮血,神力的光暈飄散著便從他的身上蒸發殆盡。
她清楚地意識到身體裡的某個神經像弦一樣崩開,同時也像崩斷的弦抽彈到人的皮膚上一般,讓她疼得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好疼,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
面目猙獰的敵人掐著她的脖子用刺穿她身體的刀萃取她的靈力,它們力大無窮,千瘡百孔的身體各處都透著屍體腐爛後的骨架。
啊,好可怕,這就是時間溯行軍嗎,我的刀劍男士們一直以來都是在和這樣的敵人搏鬥嗎?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