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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轉向她:“你是過來找鄧布利多的?”
“對,攝魂怪平白無故的出現在了倫敦,到底是有人派遣還是阿茲卡班的出了什麼問題,我必須得向他確定。”
“那我們趕快走吧。”他指了指前方的小斜坡。
蘇拂狐疑的看著他:“你急著找鄧布利多幹什麼?”
“我想見見他,”夏洛克露出他平常慣有的毫無意義的敷衍假笑,而在蘇拂的注視之下,他加深了笑容並賦予了它一點真實的意味,“說一些上次沒有說清楚的問題。”
“好吧,”蘇拂轉身走下了斜坡,“愛說什麼就說吧,我不問了。”
蘇拂走在前面,舉著魔杖照亮前方的黑暗,他們走了一好陣子,誰也沒有說話。
“蘇?”夏洛克叫了一聲。
蘇拂沒有理。
“蘇!”他又叫了一遍,並加重了語氣。
“幹嘛?”蘇拂停住步伐回過頭來,面無表情。
“你有話要對我說。”他道。
蘇拂乾脆的反駁:“沒有。”
“有。”
“沒有!”
“你的聲調提高了,右手手指抓著你的衣服中縫,這是你應激情緒反應慣常的動作——”
“閉嘴!”蘇拂的聲調更高了些,“不要拿我做推理!”
“你生氣了。”
這一次蘇拂沒有反駁,她深深了吸了幾口氣,半響才道:“抱歉,我有時候很情緒化,我以後會注意——”
“不要道歉,”夏洛克打斷了她的話,“你又沒有做錯什麼。”
“那你覺得你做錯了什麼嗎?”蘇拂尖銳的問。
“我……”他罕見的猶豫了,半響才平靜的道:“我覺得我沒有。”
“在我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前我不想妄下定論,”蘇拂比他還冷靜的道,“但是誰都不會無緣無故的生氣,對嗎?”
“你會和別人一樣,覺得我自以為是?”夏洛克看著她,目光坦然而安靜,“覺得我自命不凡?每天都關注著血淋淋的罪案,腦子裡沒有一點正常人的思緒,是個無可救藥的怪胎?”
“你沒有必要自視甚高,”蘇拂道,“因為你本來就不是庸人。”
“可是相對於你的族群來說,我只是個麻瓜——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詞,那麼普通人呢?毫無區別,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他說著聳了聳肩。
“你聰明……”
“可是你能在轉眼之間控制我的意識,”夏洛克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再精密的大腦抵不過一道攝魂咒。”
沉默。
“可是即使這樣,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他繼續說道,語氣沉靜,“沒用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就像遇到攝魂怪的時候,我看見你躺在病床上被搶救,可是我無能為力。”
“害怕,”他又加了一個程度副詞,“非常害怕。”
“從未如此驚慌——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直到我見過了未知,見過巫師,吸血鬼和古一,才會驚覺……我的無知。”
“你哪裡無知……”蘇拂下意識反駁,“明明你知道的比我還多。”
“只是因為我擅於學習,而很多人都欠缺這種能力。”
蘇拂無力的垂下魔杖,低著頭道:“對不起,我不該亂生氣……”
夏洛克重複了剛才的話:“不要道歉,你沒有錯。”
“哦,那……”她原地踏了兩步,倏地一揮魔杖滅了火光,順手把魔杖放回了外衣口袋裡。
然後一步跳到夏洛克面前,摟住他的脖子,踮腳——
而在她最終湊近他之前,他就已經低下頭來,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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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鹹魚躺平。jpg
第124章 晉江首發
“哪?”
“豬頭酒吧,我醒來的地方。”
“確定叫這個名字?”
即使天黑光線昏暗,但是蘇拂依舊覺得自己能清楚的看見夏洛克臉上深深的嫌棄,她道:“這地方開了幾十年了,從來沒有人詬病過它的名字。”
“那可真是令人高興。”他乾巴巴的道。
蘇拂笑著搖了搖頭,過去敲響了阿不福思的門。
“我已經打烊了!”她扣門三聲,裡頭傳來阿不福思悶聲悶氣的回答。
“是我,”蘇拂高聲叫道,“有事。”
黑漆漆的木門應聲而開,酒吧里只燃著一根孤零零的蠟燭,他們上到了二樓的小客廳里,這裡燈火亮堂,壁爐里的火焰也沒有熄,明黃的火焰畢畢剝剝的燃燒著,在相對無言的空氣里聽得尤其明顯。
“你就不能有個正常時間來敲我的門嗎!”阿不福思狠狠的把抹布摔在了桌子上。
“出事了,”蘇拂冷沉的道,“你這麼早就關門?”
阿不福思灰白的鬍子動了動,道:“你又是怎麼回事——你後面那個是誰?”
“倫敦街頭遇到攝魂怪,你說呢?”蘇拂回手合上門,回頭看了一眼夏洛克,道,“他是——”
“你剛才說了‘又’,”夏洛克打斷了她的話,他這句話是對阿不福思說的,“今晚還有誰出事了?”
阿不福思拉開一把凳子一屁股坐上去,粗聲粗氣道:“哈利·波特,大難不死的男孩,在薩里郡小惠金區女貞路遭遇了攝魂怪!和她一樣!”
蘇拂倒吸了一口冷氣,厲聲問:“怎麼回事?”
“現在還在查,”阿不福思哼道,“阿不思在你過來之前就去已經了魔法部,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那個被攝魂怪襲擊的孩子肯定用了守護神咒,他們要折斷他的魔杖……”
蘇拂咒罵了一句什麼,把夏洛克推到桌子跟前道:“我得去魔法部,你在這裡等我,有什麼事告訴阿不福思就行。”
說完魔杖一揮把自己身上的風衣變成了巫師袍,出門就幻影移形了。
夏洛克:“……”
“你是怎麼認識她的?”過了一會兒,阿不福思忽然問道。
“工作的時候認識的。”
“幫我把椅子擺好,”阿不福思說著用魔杖捅了捅壁爐的火焰使得它燒的更旺了些,“工作……為什麼要用手,你的魔法留著幹什麼?”
夏洛克把椅子擺好,抬頭道:“我不是巫師,不會魔法。”
阿不福思愣了一瞬,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油畫——夏洛克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副少女肖像,那孩子金色的頭髮溫馴的垂在肩上,天空一般澄澈的藍眼睛,看上去恬靜而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