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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她口袋裡的手機輕微震動,她掏出來一看——
【樓下門口——S·H】
蘇拂笑了一下。
清晨的微光中,她琉璃般幽深清透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尾挑起流麗的弧度,長睫垂落,如振翅欲飛的蝶。
她回覆:
【馬上——S·F】
(欺詐、貪婪與屠戮—完)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部 分也完了,這個案子其實挺簡單的,幾乎所有的真相都在這章,推理過程參見前幾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留言問我也可以。
PS,我不是學國際經濟貿易的,所以案子真的都是編的,如果有專業學國貿的大佬看見了,還請見諒見諒。
明天開第三部 分,我就很開心,因為這部分感情線更多一點,啊哈哈哈雖然我根本就不擅長寫感情戲但是這並不妨礙我腦補各种放飛自我的情節,你們肯定和我一樣期待。
PPS,給那個我一換了夏洛克的頭像就不認識我的情敵小鯨魚推個文 《[綜]高智商與瑪麗蘇》,【作者:孤島小鯨魚】,主神夏同人,日常向,一看名字就知道又蘇又甜,網頁版可以戳封面直達,還有卷卷的預收文《[直播]位面第一偶像》,救世主失業之後的第二事業高峰——成了一個美食主播!!很6的。
第三十六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洛蒂婭,離他遠點,這個人有問題。”
“可是媽媽,我覺得他只是很孤單……”
“別胡說——你不是要讀詩?我幫你找來了詩集冊,但是這些單詞和句子你都認識嗎?”
“也許吧……”
一隻船孤獨的航行在海上,
它既不尋求幸福,
也不逃避幸福,
它只是向前航行。
底下是沉靜碧藍的大海,
頭頂是金色的太陽,
將要直面的,
與已成為過往的,
較之他埋藏於內心的,
皆為微沫。
——萊蒙托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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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
蘇拂換掉了工作服,拿了自己的背包從操作間裡出來,在前台要了一袋巧克力泡芙,和售貨員小姐姐打過招呼之後,準時下班。
她終於如願以償的應聘成為了一個甜點師。
雖然手殘,但是好在做吃的這種事情她從來不含糊,蛋糕店有點小,她也是非專業,主要是小蛋糕店離貝克街很近,近到她都懶得幻影移形。
赫德森太太終於從閨蜜家回來了,當然她回來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改變,無非就是多了個人絮絮叨叨的說話而已。
但是可怕的是,蘇拂覺得自己竟然有些習慣她的嘮叨,和捲毛偵探在沒有案子的時候,每天各種亂七八糟令人難以理解的行徑。
截止今天,阿米爾·瓦勒案告終已有五天。
夏洛克再次開啟鹹魚模式的第五天,似乎……有所不同?
蘇拂上樓時客廳里理所當然的一片狼藉,夏洛克因為整天不出門連睡衣都懶得換,他坐在沙發上,弓著身體翻閱茶几上攤開的無數資料或者是書籍。
“終於有新案子了?”她問。
一直隔了整整一分鐘,夏洛克才崩豆子似的蹦出一句“NO”,蘇拂將泡芙放在他面前:“吃不吃?”
被他一把揮開,目光盯著文件紙一動不動道:“蘇,我不是麥考夫,不要總是期待我吃甜膩的奶油和——”
蘇拂拿了一個直接塞進他的嘴裡。
“赫德森太太,你要來點甜點嗎?”
“——不了,我的牙齒受不了!”
“唔——她的牙齒已經有三顆被蟲蛀穿,如果再吃甜食世界上最好的牙醫也不能拯救她的牙齒了。”
蘇拂將袋子提回去放在茶几上唯一一小塊空出來的地方上,夏洛克已經將那顆泡芙咽了下去,只是嘴唇上沾了一抹奶油,偏偏他臉上還沒什麼神情,灰藍色的眼睛快速的瞟過手底的書頁,說是一目一百行也不為過。
“給,”蘇拂抽了一張餐巾紙遞給他,夏洛克不明所以的抬頭,皺眉,“什麼?”
蘇拂乾脆上前揩掉他嘴唇上的奶油,一低頭看見他正在翻閱的東西不禁眉毛挑的很高:“《UCP500》——你看這個幹什麼?”
說著將她茶几上的書和文件都翻了一遍。
“……《漢堡規則》、《維斯比規則》……《海牙規則》(注1)——你又不做海運,看這麼多國際海上貨物運輸貿易公約有什麼用?”
夏洛克頭也不抬:“我偏喜歡。”
蘇拂將被他的翻的亂七八糟的書整理在一起放好,開玩笑道:“親愛的難道要改行去應聘海牙國際法庭的海事法官嗎?但是你的年齡似乎不夠——”
夏洛克從她整理整齊的那摞書里又抽出一個文件夾,蘇拂湊過去看了一眼,道:“你不如直接看《UCP600》,最新頒布,和《UCP500》相比有所調整——講真,以你的聰明才智,看完這些你就可以去做海商的案子了,最多兩年,你一定會是業內鼎鼎大名的福爾摩斯律師。”
“我更喜歡我現在的工作,”夏洛克道,聲音低沉的幾乎聽不清,“所以並沒有轉行的打算……”
蘇拂不置可否的嘆了一聲,過去合上他的文件,道:“你不可能遇到的每一個案件都是海運合同詐騙,所以了解這些完全沒有用處。”
夏洛克又將文件翻開,心不在焉道:“如果以後的每一個案件都是海運合同詐騙,我想我會非常無聊,甚至有可能——”
“什麼?”
他抬頭朝她假笑一下:“炸了白金漢宮。”
蘇拂:“……”
“好吧好吧,你開心就好——對了,”她停下打開自己臥室門的動作,“我要搬回四棵楓樹街了,可能明天或者後天就走。”
夏洛克恍若未聞的繼續翻閱文件。
蘇拂聳了聳肩,回到了自己臥室里。
窗外一隻薑黃□□頭鷹正在敲打她的窗戶。
她將貓頭鷹放進來,解下包裹,本來想讓人家休息一會再回霍格沃茲,但是卷卷不肯讓出它的籠子和食槽,並且十分凶神惡煞的朝外來者示威,狀態大概就和夏洛克每次叫錯它名字的時候差不多。
蘇拂無奈,只得將那隻貓頭鷹放走了。
包裹是一個小塊塊,裝著她向西弗勒斯要的魔藥,一包糖做的羽毛筆和一盒巧克力坩堝。
後兩樣東西一看就是鄧布利多送的。
她笑了笑,將吃的放在一邊,拿出裝魔藥的水晶瓶子掂了掂,回到了客廳里。
夏洛克依舊在研究他的海事國際條約和公約。
“給你的藥,”蘇拂將瓶子放在他手邊,“一天擦一次,傷疤會消失不見。”
夏洛克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翻手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