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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諾爾趴在窗戶邊眺望了一下,轉頭:“講道理,這個傢伙到底是誰?”
蘇拂聳肩:“我可不知道。”
她的目光依舊在龜裂的牆壁上沒有收回來
萊昂諾爾搖頭笑道:“他很厲害,要不是他不還手,我剛才根本不可能絆倒他——”
話還沒有說完,窗戶里就飛進來一條紅黑的人影,他敏捷的在地上滾了兩圈,然後一個鯉魚打滾跳起來站定,從肩膀上甩下來一個黑底桃紅色的hello kitty雙肩包。
嘛……看上去還真是,童心未泯。
死侍拉開雙肩包,從裡頭扯出來一個壓得皺皺巴巴的牛皮紙袋子,然後鄭重其事的以進貢的姿勢呈給萊昂諾爾,少女一時間沒有搞明白他到底是要唱哪出,他已經直起了身子三兩下將袋子撕開,剝出來一個棕色的毛絨絨小熊放在了少女的臂彎里,放下了還不算完,還要解下小熊脖子上的紅色蝴蝶結給少女繫上,就是系的歪歪扭扭,十足難看罷了。
萊昂諾爾:“……”
“嗨,嗯——”死侍撓了撓自己的頭套,又拍著額頭原地走動了兩圈,“——嘿,聽我說,我不是故意錯過你的生日的,那個時候你不在紐約……哦我不該提這件事,我給你補上生日禮物?每個平行時空都補一次……話說回來,這一切其實都是那個一年四季不高興的傢伙的錯——”
“停——停一下?”
萊昂諾爾想將小熊的領巾,但是無奈死侍似乎給她系了死結,她一邊努力解開之,一邊問:“我還是搞不明白,我們認識嗎?你怎麼知道我——”
死侍又看了看他的卡通手錶,一拍腦袋:“哇,時間到了,我該走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們肯定會想我的——”
他說著又從窗戶里盪出去了。
萊昂諾爾把小熊往蘇拂懷裡一塞立即追了出去。
蘇拂:“……為什麼都不走門呢。”
太陽落山的時候萊昂諾爾和死侍也沒有回來,蘇拂把萊昂諾爾的小熊放在了窗台上一盆綠蘿旁邊,地上散落的牛皮紙袋子被蘇拂撿了起來,裡頭除了一張花花綠綠的賀卡之外還有還有一張簡筆畫。
上頭畫著兩個小人兒,一個是紅色的,另一個是黑色的,打著一把黑傘。
蘇拂看了半天也只能勉強認出來,紅的那個應該是死侍。
她把畫折起來放在插在小熊的領結上,沒過一會兒夏洛克進回來了,他看了看牆壁上的裂紋,和窗台上的小熊,以及牆角的花瓶碎片——蘇拂只好聳肩道:“相信我,就算你的推理能力再出色,恐怕也不能猜出我這個下午到底經歷了什麼?”
夏洛克挑了挑眉,似乎饒有興致的問:“所以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萊昂諾爾也沒有來取回她的小熊,蘇拂怕落灰,乾脆找了個袋子把它罩了起來,夏洛克對她這種管閒事的行為不置可否,只是淡然的道:“她會再來的。”
晚上麥考夫來看她,蘇拂驚訝的發現,他竟然沒有拿從不離手的那把黑傘。
麥考夫顯然也意識到了她的疑問,沒什麼神情的解釋道:“被一個調皮的小傢伙借去了……”
他們閒聊了幾句,麥考夫接了個電話,秉持的依舊是命令的腔調,語氣卻不怎麼嚴肅:“……你現在在哪,直接去機場?呆在原地不要動,我叫人過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過來了。”
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清楚的聲音,病房裡的人同時抬頭,只見病房本來虛掩著的門被推開了半扇,探進來一張含笑的臉:“不麻煩您,我自己過來了。”
蘇拂這才想起,蘭斯洛特這個名字到底熟悉在哪裡,她之前在麥考夫嘴裡聽到過一次——他曾提及過,他的故交的女兒。
“況且,我還有件東西落在了弗蘭克小姐這裡。”她說著取下了爵士帽,搭在胸前微微躬身,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感謝您為我保管它。”
蘇拂把小熊遞給她,笑道:“不用謝——順便說一句,你的帽子很不錯。”
“哦,”她把黑傘還給了麥考夫,道,“是我在皇后區做義工的時候一位阿姨送給我的,我覺得很好玩就一直戴著了。”
麥考夫插話道:“下午四點的飛機,先把你送回去。”
“好吧。”萊昂諾爾撇嘴,顯然有些不情願的樣子。
蘇拂小聲追問:“你昨天追上死侍了嗎?”
“他說他叫韋德,”萊昂諾爾道,“韋德·威爾遜,但是剩下的事情他一點也沒有解釋,比如他是怎麼知道今年的生日是我自己一個人過的,還有他後來提到一個叫X教授的人,你聽說過嗎?”
蘇拂:“……我只聽說過鄧布利多教授。”
“所以,”萊昂諾爾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什麼平行時空,指不定他就是個精神病。”
兩個人的話題止於此,這個時候夏洛克找了帕爾默醫生來給蘇拂做定期檢查,萊昂諾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道:“聽說弗蘭克想小姐是你女朋友?”
夏洛克:“?”
萊昂諾爾:“那她的脾氣一定是全英國最好的,好想搶走。”
夏洛克:“……”
當天下午,麥考夫和萊昂諾爾回英國去了,蘇拂覺得自己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就想著能不能自己也回去算了,結果帕爾默醫生告訴她,她最少還需要再住一個月的醫院,為此蘇拂十足扼腕,因為今年的魁地奇世界盃她肯定趕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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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蘇拂醒來的消息,但是他也沒有急著趕去美國看她,而是料理完手頭的事務,決定和西弗勒斯一起過去看看。
這項行程被提出的時候大家正在格里莫廣場聚餐,有剛放假不久,因為魁地奇世界盃聚在一起的孩子們,還有一小部分鳳凰社的成員。
“天哪,照這麼說,麻瓜的世界真是太危險了,連蘇都會受傷——”韋斯萊夫人拍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道。
“厄運總是降臨在好人身上。”弗雷德沉痛的道。
“弗蘭克教授就是這樣一個好人!”喬治立即附和。
羅恩忍不住拆台:“期末考試之前你們還因為弗蘭克教授的論文暗地裡罵她來著——”
弗雷德一把捂住他的嘴:“我親愛的弟弟,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我們怎麼會罵弗蘭克教授呢?”喬治一本正經,“她真是一個好人——”
赫敏好奇:“你們為什麼忽然這麼說?”
“還記得那篇關於火灰蛇的論文嗎?”弗雷德問。
“就是……弗蘭克教授罰你們寫的那篇?”哈利回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