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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的愛好。
而記憶里的蘇拂在試過第十二根魔杖之後,終於找尋到了她的真愛——那根銀杉木,夜騏羽毛杖芯的魔杖。
她拿在手裡輕輕抖了一下,櫥窗的魔杖立即炸成了粉碎。
“啊,就是它!”奧利凡德興奮的幾乎要手舞足蹈,“擅長於魔咒,破壞性非常強!”
蘇拂再不敢有所動作,她仔細的端詳著自己的新魔杖,問:“先生,您為什麼會覺得一定是它呢?”
“魔杖選擇巫師,親愛的,”奧利凡德溫柔的道,“魔杖是巫師表現魔法的工具,它選擇了你,就將會是你一生的夥伴。”
“那,我可以用別人的魔杖嗎?”蘇拂疑惑,“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自己的魔杖暫時丟了,或者壞了什麼的,畢竟任何時候都有些突發狀況……”
奧利凡德笑了起來:“真是個思慮周全的小女巫。”
年輕的鄧布利多也笑了起來,他摸了摸蘇拂的腦袋毛,道:“我想奧利凡德先生很願意為你解答這個問題。”
“當然,”奧利凡德點頭,“當然……魔法的最佳表現效果一定來自於巫師和魔杖之間最親密的結合,也就是說,用你自己的魔杖所施的魔法威力一定是最大的,當然,別人的魔杖你也可以使用,但是念出來的魔咒效果肯定不會很理想,一般情形必然如此……阿不思,可否請你配合我,給這位好學的孩子演示一下?”
“當然。”年輕的鄧布利多愉快的答應了,他一揮魔杖變出來一個玻璃杯,“接下來我會實驗一道基礎咒語,但是同時也是破壞性很明顯的魔法——Reductor Curse(粉身碎骨)!”
碰然一聲炸響,玻璃杯子化作了一漂銀白的齏粉從桌子邊緣流淌了下去。
蘇拂瞪大了眼睛。
“現在,讓我們換一根魔杖來試試……”
鄧布利多又變出了個玻璃杯子,奧利凡德隨便拿了一根新魔戰給他,他念了同樣的咒語,紅光閃過之後,玻璃杯同樣炸開,卻只是碎成了幾塊玻璃碎片。
奧利凡德從他手裡接過那根魔杖,道:“它會找到適合它的巫師……所以你看,效果明顯不同,最簡單的魔咒在運用嫻熟的巫師手裡,也會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前提是他使用的是那根和他最親密的魔杖。”
鄧布利多用魔法將地上粉末和玻璃碎片清掃而去。
蘇拂點了點頭,猶豫了一瞬,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那,獲得魔杖的方法,只有到魔杖店購買這一種嗎?”
“啊哈,全世界每個國家都有手藝精湛的魔杖匠人,”奧利凡德說道,“孩子們每到了年紀就由家長帶去購買屬於他們自己的魔杖……當然,獲得魔杖的方法不止這一種,還有另外一種不太和平的方法,叫做……奪取。”
“如果你和一個巫師決鬥,你打敗了他,那麼你就贏得了他的魔杖,魔杖的效忠對象就會發生改變,它認可了你,你也就真正擁有了它。”
“魔杖怎麼會有自己的思想?”蘇拂看著自己手裡的魔杖,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對於我們這些研究魔杖學問的人來說,有一個原則必須牢記,”奧利凡德把柜子里的魔杖盒子擺好,轉身看著蘇拂,神情神秘而溫柔,“魔杖選擇巫師,這至關重要。”
鄧布利多的記憶至此戛然而止。
他們從冥想盆里退了出來。
“我想,在這之前,你肯定沒有對魔杖做過了解。”鄧布利多篤定的道。
夏洛克一動不動的看著他:“蘇對這些不感興趣,她沒有這方面的書。”
“當然,”鄧布利多嘆了一聲,“那麼現在呢,會有什麼感想?”
“蘇的魔杖沒有任何問題,”夏洛克道,“她現在拿的就是你當年帶她在奧利凡德那裡買的那根。”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你還有別的東西要給我看?”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
夏洛克繞過桌子走到了他面前:“如果沒有足夠的線索,再偉大的偵探也不能接近真相——”
“我希望你可以找一些相關的資料暫時閱讀。”
夏洛克短暫了笑了一瞬:“我不是你的學生。”
“可我是個老師,”鄧布利多溫文爾雅的笑了起來,“再聰明的人都會犯錯誤,而越聰明的人所犯的錯誤就會越嚴重,謹慎不是什麼壞習慣,夏洛克。”
夏洛克不置可否的嗤笑了一聲。
“蘇讀書的時候性格和你有點相像,”鄧布利多低頭收拾了桌子上的記憶和冥想盆,漫不經心的道,“有天賦,藐視規矩,對待很多東西都漫不經心……和剛才那件事無關,不過我想,你或許會願意看看?”
他說著停下了動作,抬起魔杖對著自己得太陽穴,緩緩抽出一縷銀藍色的絲線,放在了冥想盆里。
“和剛才一樣,你經過了我的允許。”
……
這一次夏洛克落在了一間明亮的圓形教室里。
依舊是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他這次穿著一件深紅色的巫師袍,手裡的魔杖一點一點,顯然正在給學生演示魔咒。
而講台下,坐著二三十個穿著一模一樣黑色袍子的少年少女,他們大概十四五歲,面前的桌子上都橫七豎八的擺著一本大部頭書,墨水瓶和羽毛筆。
夏洛克在教室過道里穿行,最後在第三排靠左邊的位置找到了蘇拂。
她明顯長高了許多,卻依舊削瘦,頭髮長到了脊背中間,就那麼隨心所欲的披著,相貌卻幾乎沒有變化,只是這會渾身跟沒骨頭一樣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老師講課,手裡的羽毛筆在課本上胡亂畫著,夏洛克的清楚的看見她把課本上某個變形術大家的頭像插圖畫成了章魚的模樣。
她身邊的男生碰了碰她的胳膊肘,似乎是想勸她坐起來好好聽課,她眼疾手快的抓住男生的手,在人家手背上畫了個丁老漢,還欣賞著自己畫作十分美滋滋。
男生等到她畫完才無奈的把手收回去,悄悄在桌子底下給自己念了個清潔咒。
“里德爾先生,請你來給大家演示一下,我剛才講述的變形咒語。”
坐在蘇拂身邊的男生站了起來,走上了講台。
“那就是湯姆·里德爾,少年時期的伏地魔。”
鄧布利多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身邊,忽然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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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西弗勒斯問,“你剛才可不是這幅表情。”
蘇拂和他一起上到了塔樓,早晨和煦的日光暖融融的照下來,整座城堡都渡上了一層淡金色。
“有一件非常難辦的事……”蘇拂嘆氣,“你聽說過魂器嗎?”
西弗勒斯皺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