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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推理其實都引導性非常鮮明,證據線索也都是後期“特效”做上去的。

    因為麥哥不想讓他弟弟知道變種生物的存在。

    當然夏洛克並沒有對此深信不疑,因為有些漏洞是彌補不上的,別忘了他去過麥可·史密斯死亡的第一現場。

    他之所以暫時信了,不是麥哥和蘇做的太完美,只是夏洛克太相信自己的唯物主義世界觀,手動滑稽。

    期待大偵探目睹超自然現象而世界觀崩塌的那一天,哈哈哈哈哈哈。

    ==

    【OOC小劇場】

    麥哥:弗蘭克小姐,期待下一次合作。(內心OS:騙弟弟使我快樂)

    蘇:自古真情留不住,總是套路得人心。

    夏洛克:我差點就信了……(內心OS:可把你們倆給能的)

    第二十章 獵手(上)

    貝克街臥室里米色的窗簾上映照著蒙昧的月影,方才的城堡、血湖、屍體、魔咒全都消失殆盡,就仿佛真的只是一場夢境。

    她翻身而起,抓了枕頭底下的魔杖塞在睡衣口袋裡,推門去客廳里倒水喝。

    臥室門依舊虛掩著,因為她總是擔心又收割者半夜入侵,害怕自己再開門來不及拯救大偵探的腦子。

    她半死不活的打著呵欠進了廚房,剛拿起水瓶和杯子,身後忽然傳來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蘇拂握著水瓶的手力度一緊,然後緩緩轉身,看見夏洛克穿著睡衣站在廚房門口,黑夜裡幽深的眼瞳泛起凝重的暗金色澤,和冷靜而洞悉的目光。

    她道:“我在修仙。”

    夏洛克:“什麼?”

    蘇拂:“一種古老的東方修煉方式,建議你也嘗試一下——這都幾點了你還不睡?”

    “我在思考。”

    她無語的倒了一杯涼水一氣灌下去:“那你繼續思考吧,我先回去睡覺了。”

    剛走了兩步,她就聽見夏洛克再出聲:“阿瑪蘭妲是誰?”

    蘇拂站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我剛才喊了這個名字?”

    夏洛克難得的語速緩緩道:“聲音悽厲,情緒驚恐——噩夢。”

    “是。”蘇拂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她胡亂的扯了扯睡衣本就很鬆垮的領子,仿佛有千鈞之重壓在心頭,抵住喉嚨,拖著她一直下墜,下墜,直到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她艱澀的開口:“阿瑪蘭妲……是我的朋友,已經過世很多年了。”

    “過世的朋友,先強調‘朋友’再說明‘去世’,顯然在情緒上牴觸她的死亡,你很看重和她的友誼,說到她的名字時略微停頓,下意識皺眉——她的死和你有關?”

    蘇拂卻好像沒有聽見他的問題似的,幾乎自言自語道:“我夢見……我被殺了。”

    “Well,”夏洛克聲音乾巴巴的道,“毫無意義的夢境,大多數人在夢裡都被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殺死,顯然你也不例外。”

    “也許。”蘇拂苦笑,難受的揉了揉自己的喉嚨,走回了臥室。

    “晚安,夏洛克。”

    “晚安。”

    ==

    她一直睜眼到天亮。

    夜裡睡不著的人,白天多多少少總有什麼逃避掩飾的東西,白天解不開的結,留在黑夜裡慢慢耗。(注1)

    然而耗去的只是無謂的時間,驚不起眼下平淡歲月的漣漪,難以挽回過去深重的遺憾。

    晨曦光影透過淺色窗簾投射在她臉上。

    外面的會客廳里傳來一陣詭異的似乎是電焊的聲音。

    蘇拂扯著嗓子喊:“夏洛克,你在幹什麼!”

    得來夏洛克拉長了聲音的回答:“Boring——”

    他無聊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星期。

    此間社會安定天下太平,並沒有夏洛克天天企盼發生的爆炸案之類,他從臥室躺屍到客廳,如同一條沒有理想的鹹魚。

    這一個多星期里,麥考夫來過一次,卻並沒有帶來什麼消息,他只是因為要離開倫敦去一趟北愛爾蘭,順路過來瞅一眼夏洛克。

    打破這無味平靜的是這天中午雷斯垂德探長的到訪。

    他來的時候蘇拂依舊在研究黑魔法,夏洛克在餐桌上進行某項化學實驗,酒精燈食管三角瓶容量瓶擺滿了桌子,旁邊還有半盤早上蘇拂做的蔥花餅。

    “蘇——我早上寫的實驗數據呢?”

    蘇拂翻過一頁書,道:“左邊書架第三列第二十九張。”

    雷斯垂德探長看著比平常乾淨整潔了一萬倍的會客廳,覺得這個世界真他媽玄幻。

    “嘿夏洛克,”他走到餐桌前,“我這裡有一件案子——”

    夏洛克抬頭:“說來聽聽。”

    “一位女士的丈夫失蹤了……”

    “他也許被洞穴妖精帶走了。”

    夏洛克繼續低頭做實驗。

    蘇拂給雷斯垂德探長倒了杯茶,悄聲道:“這種簡單的失蹤事件對他來說太簡單了,他肯定不會管的……”

    “好吧,”雷斯垂德探長有些無奈,啜了兩口茶,匆匆的離開了貝克街。

    他剛一走,夏洛克就扔下了手中的試管,蹲在茶几前將近幾天的早報挨著翻了一遍。

    “放整齊。”蘇拂在書後面瓮聲瓮氣道。

    “蘇——你能不能認真的看你的《奧德賽》,雖然我並不認為它有任何值得閱讀的價值。”

    蘇拂扔下被施了魔法變成《奧德賽》的黑魔法書籍,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報紙,問:“找到什麼了?”

    “多無聊,一個出軌的男人和一個悲慘的女人,”夏洛克坐在沙發上撓著自己的捲毛,“只有蘇格蘭場那群傻瓜才會覺的這樣的案子難以捉摸。”

    “哦,我也覺得挺難的。”

    “真羨慕你這樣的普通人,腦子遲鈍思維緩慢,一點也不用為生活的無聊而焦急。”

    蘇拂涼涼的看他一眼,心想,真羨慕你這樣的麻瓜,對某些領域一無所知,一點也不用為黑魔王超凡脫俗的日記而困惑。

    說起日記,鄧布利多的回信里答覆了她的猜測,他似乎有一些想法,但是也只是停留在想法階段,並沒有證據去佐證。

    又過了幾天。

    蘇拂出門買菜的途中,終於再一次察覺了某隻收割者的動靜。

    她跟著能量波動一路越走越覺得不對,等到她看見熟悉的街牌時忽然眼瞳一縮,拔腿跑過大半條街回到221號,甩開門上樓,然後看見夏洛克和麥考夫面對面坐著,翹著一模一樣的二郎腿,一個慣常的優雅假笑,另一個慣常的不耐煩嘲諷。

    蘇拂跑的太急,氣喘吁吁像一條被日光曝曬的沙皮狗,天知道自從會了幻影移形,她就很少這麼跑過了。

    她扶著門框,低頭喘氣。

    “蘇,你為什麼如此——”夏洛克歪頭,似乎是想找一個合適的形容詞,蘇拂過去朝麥考夫招手示意,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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