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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尼拔看著小姑娘這一臉唯恐提到他傷心事的可愛表情,忍不住就勾起嘴角,“萊克特古堡確實曾被徵收作為蘇聯的孤兒院。”
他甚至曾被迫,和一群無禮的蠢貨居住在那裡,那裡明明是屬於他家族的產業,卻被立陶宛政府強占。
但萊克特家族的財富畢竟已積累超過十個世紀,在他來到美國之前,曾意外從母親過往的信件中,翻閱到了一筆龐大資金的藏匿處,那是萊克特家族,應對戰亂中流離失所生活的無奈之舉。
“我在不久前,重新獲得了萊克特古堡的所有權。”漢尼拔隱去冗長的過程,對小姑娘提出浪漫的邀請,“我甚至將臥室換上了你最愛的湖綠色法蘭絨窗幔和古典四柱床。”
維斯帕傲嬌的輕哼了一聲,“既然如此,我就勉強答應你的請求吧。”
漢尼拔挑眉,這個口是心非的小混蛋。
忽然,維斯帕忽然伸長手臂圈住他的脖頸,迅速湊過去,在他唇上,響亮的印下一吻。
而下一秒,維斯帕便瞬間收回了身體,仿佛剛才熱情獻吻的不是她一樣。
她清清嗓子,正要開口時,門外忽然傳來了陣陣敲門聲響。
維斯帕立刻恢復成正襟危坐的正派樣子,完全看不出,就在幾秒前她還窩在漢尼拔懷裡,像只小奶貓一樣粘人的撒嬌。
漢尼拔嘴角勾著笑容,看向她的目光帶著幾分揶揄與調笑,維斯帕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接著清清嗓子,“請進。”
“——林德小姐,我是您的主治醫生諾曼·羅德里格斯醫生的助手,弗朗西斯·多拉德。在您出院之前,將負責相關事宜。”他的嗓音低沉,但似乎卻無法熟練地發出“嘶”的音節,但這並不顯得澀啞難聽,反而多了一種莫名的魅力。
維斯帕坐在病床上,抬頭看著這位面部有著稍許缺陷的英俊男人——這是她曾經不小心撞到過兩次的倒霉蛋,和她某個前男友幾乎長相一模一樣。
但她能肯定的是,這位絕對不是黑魔王玩脫了,出現的切片之一。
雖然眼前的這位年輕醫生隨著年齡增長,完全褪去了她初見時的恐慌瑟縮,但與湯姆·里德爾的氣質依舊相差甚遠,她無論如何也不至於迷糊到認錯自己的前男友。
不過面對這副同樣的面孔,她真的莫名有種被捉jian在床的錯覺…
弗朗西斯·多拉德看著面前精緻美艷的小姑娘,壓下心頭升起的暴虐興奮感。
他看上去似乎依舊有點內向,稍稍沉下視線,“由於您體質較弱,建議留院觀察幾日。”
維斯帕氣鼓鼓的看了眼漢尼拔——都怪這個男人惹她生氣,不然她才不會患上重感冒又發熱,鬧到需要住院觀察的程度。
而漢尼拔對胡攪蠻纏的小姑娘沒有一點脾氣,摸了摸維斯帕的額頭,她看上去似乎依舊有點睏倦,打了個哈欠窩進被子裡,幾乎一接觸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漢尼拔為她掖上被角,接著站起身,與弗朗西斯·多拉德相對而立,“多拉德先生,我曾在醫學院見過你,你應該正在攻讀博士學位。”
漢尼拔得體的微笑仿佛經過測量一般,一眼看去,便知道他曾接受過良好的貴族精英教育。
“我在基礎課程之外的時間,大多在約翰·霍普金斯醫院實習。”
弗朗西斯全然隱藏起對漢尼拔的嫉恨,自從十幾年前的那次海邊初遇後,他幾乎每夜都會在睡夢中,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那個年幼的姑娘是他成長至今,唯一沒有對他的缺陷投來同情或鄙夷目光之人。
他的母親甚至都因此拋棄他輕視他,不論是外婆還是繼親家庭,都恨不得將每一天都用來咒罵他的先天缺陷,只有這個小姑娘,她是那樣純真無瑕,就像是《偉大的紅龍與日光蔽體的女人》畫作中,那女人正在分娩的嬰兒,一塵不染的誕生於世上。
《啟示錄》第十二章 第一節——天上現出種種異象,一婦人披日踏月,頭戴十二星冠,正在分娩的痛苦中呼喊,而一頭紅色巨龍,七頭戴七冠長十角,尾拖三分之一星辰,在婦人前欲吞吃那將娩出的嬰孩。
不不不,他不會吞吃了她。
但如果她像那些蠢貨一樣,讓他失望憤怒,她將成為偉大的獻祭。
弗朗西斯甚至覺得自己背後的紅龍紋身在隱隱發燙,他感受著紅色巨龍的力量,恨不得想要展開雙臂讓自己與紅龍成為一體。
但暫時還不行,那個虛假偽善的漢尼拔·萊克特玷污了維斯帕的純潔,他將解救她,她還這樣年幼,卻被那個年過三旬的男人壓在床上肆意的索吻。
弗朗西斯的腦海里浮現那罪惡又誘人的場景,眼眸深處隱隱浮現血色。
而漢尼拔嘴角緩慢的勾起輕笑,“痴心妄想不屬於自己之物,將會讓你嘗盡地獄的痛苦滋味。”
第92章 hapter 92
I have given away my whole soul to someone who treats it as if it were a flower to put in his coat, a bit of decoration to 插rm his vanity, an or for a summer’s day.
我覺得我把自己的整個心靈都給了一個人,這個人卻把它當作插在上衣紐孔上的一朵花, 當作一件滿足虛榮心的裝飾品對待,只供夏天一日使用立陶宛萊克特城堡
堅固且古老的古堡,沉寂在現代喧囂之中,隱藏在森林深處,已經神秘的佇立近五個世紀。
安靜的清晨, 寶藍色的天空萬里無雲,古老的城堡內投射進璀璨的光線,透過歌特式的窗稜柱廊, 山澗綠意蔥蔥, 金色樹葉隨風曼妙飛舞。
因為臨近森林與湖泊,空氣中瀰漫著潮濕的水汽與松木清香, 高挑的落地窗拉緊湖綠色的窗幔,只有微弱的光芒透過間隙照射進來。
而維斯帕躺在華麗的四柱床上,正在香甜的沉睡著。
因重感冒昏迷入院後, 維斯帕的健康很快便得到恢復,於是不久後,就開啟了這場立陶宛之旅。
立陶宛位于波羅的海沿岸, 漢尼拔已經多年未返回故居, 但卻仿佛對這裡的每一處都十分熟悉,他曾在此度過人生中最為幸福的童年生活。
但之後的殘酷經歷,令他變成了從地獄裡重回人間的魔鬼。
他曾經以為自己將永遠這樣封閉內心, 將一切思緒全部沉溺在殘酷的黑暗之中。
但誰能想到,漢尼拔·萊克特的生命中竟然會冒出這樣一個小姑娘,她一點一點的擠進他的心裡,令他無力抗拒,幾乎失去了所有立場。
對了,她最近更是每分每秒都毫不鬆懈地勾引他,真是令人難以把持。
漢尼拔動作輕緩的推開臥室房門,出乎意料的是,寬大的四柱床上此刻空無一人,只有華麗的帷幔在微風吹拂下,緩緩的飄動搖曳著。
“我在這,先生。”姑娘甜蜜輕佻的嗓音從浴室中傳來。
浴室高挑的落地窗外,是晶瑩且浪漫的藍色湖泊與茂盛森林,顯出一種與世隔絕的氣息。
漢尼拔旋開浴室的房門,看見維斯帕正半躺在古銅色雕花的古典浴缸里,手裡拿著一杯色澤漂亮的香檳。
浴缸中透明的液體沒起到足夠的遮擋作用,她誘人的胴體若隱若現,令人心跳加速。
漢尼拔倚靠在門上,一襲尋常的襯衫西褲已經足夠迷人,他此時正微蹙著眉,“清晨飲酒是個壞習慣。”
維斯帕不為所動,沖她的監護人微笑,“幫我洗澡,先生,就像您從前做的那樣。”
漢尼拔的心跳陡然漏了幾拍,他神情變得更為冷漠,顯出禁慾的氣息,“你早已不止五歲了,維斯帕·林德小姐。”
維斯帕趴在浴缸邊緣看他,“所以你的心跳才這樣快?”
她笑容輕浮,看上去又美又邪惡,帶著點若無其事的挑逗。
漢尼拔看上去則絲毫不為所動,姿勢從容的向她走近,每一步都仿佛是丈量過的一樣,優雅的不可思議。
他站在姑娘面前,將視線凝聚在她的臉上,而努力忽視她若隱若現的美好肉體,“你可真是不錯過一分一秒引誘我的時機。”
“但您總是不為所動不是嗎?”維斯帕不滿的看著她,紅潤誘人的嘴唇令人意亂情迷。
這個見鬼的小惡棍,為了勾引他還真是用盡渾身解數。
維斯帕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襯衫,壞脾氣的想將漢尼拔拽進浴缸,或者至少讓他過分整潔的衣服沾上水漬。
但沒想到,她卻被對方輕鬆地握住手腕,漢尼拔挑眉,“又想搗蛋。”
維斯帕不滿的哼了一聲,接著用另一隻手撩起水花,將他身上整潔的白色襯衣弄濕了不少。
漢尼拔不怒反笑,接著下一秒,就已經將任性的姑娘從水裡撈出來,她渾身赤裸,被迫緊緊貼在他身上。
她軟的不可思議,那種觸感令人心猿意馬。
而維斯帕被他打橫抱在懷裡時,嘴裡還在不滿的嚷嚷,“我冷,如果我再次患上重感冒,這一切全是你的責任。”
漢尼拔將她裹進被子裡,墨綠色的絲綢被子,映襯著她白皙的身體,帶來極大地視覺差異,令漢尼拔覺得身上有點發熱。
他艱難記起自己是來叫她共進早餐的,這個小混蛋總是讓他頭腦發熱,丟掉一切思緒。
漢尼拔看著被他裹在被子裡的美艷姑娘,“穿上衣服,你得吃早餐。”
維斯帕嘟著嘴,用手臂圈住他的脖頸,聲音又軟又甜蜜,“要你給我穿,先生。”
漢尼拔的太陽穴抽跳了一下,這個浪蕩的小傢伙,他早晚要死在她身上。
古典的四柱床上,維斯帕坐在床側,而漢尼拔則正在為她穿上一件襯衫,他甚至能聽見她誘人的呼吸聲,帶著某種豐盈的誘惑。
他的手指在扣上紐扣時,一不小心就觸碰到了姑娘豐滿性感的誘人曲線上,維斯帕勾起嘴角,呼吸幾乎貼著他的皮膚,“認真點,先生。”
當漢尼拔終於為她穿好整身衣服,額頭幾乎都滲出了薄汗。
而維斯帕則神清氣慡的跳下床,“快一點,我餓死了。”
漢尼拔簡直想在她的屁股上甩幾個巴掌,這個作惡多端的小惡魔!
萊克特古堡的餐廳內,長方形的實木餐桌搭配棕色的座椅,顯得雅致又美觀。
維斯帕踩在深棕色的長條實木地板上,恍惚中以為自己回到了十五世紀的歐洲。
白色花紋的地毯溫馨舒適,暖色調的燈光映照下,漢尼拔堅毅的英俊面容都顯得柔和了不少。
漢尼拔不喜歡住處有太多人,這座古堡的傭人通常會在傍晚的某個時間前來整理打掃,其他時間裡,空曠宏大的古堡里則只有維斯帕與漢尼拔兩人,而今天的早餐也是他親自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