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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顯然不會,”滅霸停頓了一會,視線放在她的眼睛上,接著說道,“你假裝自己不關心任何人任何事,但實際上,作為創世神明,你根本無法將宇宙的安危置之度外。”
他冰藍色的皮膚顯得詭異而不可戰勝,“你看,我只是利用了這一點而已。”
維斯帕挑眉看著他,“你說對了一點,我確實無法接受宇宙生靈因此罹難,為此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滅霸下意識蹙眉,接著看見她伸出左手,發出詭異的血色光芒。
那種極為強大的力量瞬間侵入他的身體,幾乎全能的滅霸,感覺到自己的生命靈魂正被一點點奪走。
他對維斯帕怒目而視,身上散發著藍色光芒抵抗著維斯帕的操控,“你簡直是瘋了才會妄想以此戰勝我,當你操控獲得我全部的神力,你也會因此被過於強大的力量撕成碎片!”
滅霸的生命靈魂被迫受到操控,連無限手套的力量都被她所控制。
維斯帕的神力事實上是不足以戰勝戴上無限手套的滅霸的,但她作為創世神明,卻能夠以這樣自殺式的方式操控他的生命靈魂,以此將他抹殺於宇宙之中。
但相對的,她自身的靈魂碎片將再次分裂,也就是說,這世界上將再不存在死亡女神。
維斯帕嘴角竟然掛著笑容,“我早已經厭倦作為生命終止,以及整個宇宙終極的具體顯像。”
她聲音輕鬆又敷衍,“尤其是懶得看見你。”
死亡女神如果是在戰鬥之中,也許她的神力只能在宇宙中勉強排在前十位,但作為所有神話中死神、地獄王、地獄魔王的創造者和主人,整個宇宙不會有比她更擅長奪走生命的存在。
也許這是一場難以言喻的犧牲,她將放棄最寶貴的東西,經歷失去的痛苦,樹立起新的目標。
為比自身更重要的東西而奮鬥,至死不渝。
隨著血色光芒的暴漲,斯塔克大廈天台忽然衝上來一席人。
——維斯帕的前男友們與復仇者聯盟成員。
滅霸喉嚨里發出冷笑,竟然以全部的神力在維斯帕兩人身前,形成屏障般的能量壁壘,阻擋了所有人的靠近。
眾人妄想擊破屏障,但在滅霸結合無限手套的神力下,無法對能量壁壘形成一絲破壞。
滅霸看向維斯帕的神情愛恨交加,“我要讓他們親眼所見,你與我將一起被抹殺與宇宙之中。”
維斯帕瑩白的面容像是被過於恐怖力量的侵襲,變得慘白如紙。
而滅霸看上去更為詭異,在他冰藍色的臉上,因為失去神力的疼痛而變得扭曲。
但他卻在冷笑,“你迷人的灰綠色雙眸,現在看上去可真是痛苦,沒關係,很快你熱愛的這一切都將恢復原狀,而我將被你變為一個永遠無法移動的石人,至於你,將被這樣全能的力量撕成碎片。”
眾人憤怒的看著他,接著看見滅霸的膚色正在逐漸變灰,就像是一塊毫無生機的巨石一般。
但他的嘴角卻掛著洋洋得意的嘲諷笑容,眾人恨不得上前親手撕碎了他。
維斯帕全身疼痛欲裂,像是被四面八方而來的詭異力量拉扯著,不將她撕成碎片,便無法停止。
她的眼眶泛紅,卻不是因為要落淚,而是劇烈的痛苦令她幾乎無法再忍受一秒。
她的視線最後放在那些英俊而邪惡的男人身上,他們正歇斯底里的想要衝破能量壁壘,卻依舊被滅霸付諸無限手套全部力量的神力抵擋在外。
滅霸的視線詭異的看著她,他猩紅色的雙瞳透露著複雜的眼神,接著,隨著無限寶石的摧毀而完全化成了一塊巨石。
隨著他的死亡,承載過多神力的維斯帕轟然倒地。
她嘴唇蒼白,因神力的侵襲和反噬,令他痛苦難忍。
能量壁壘終於消失,洛基搶在眾人之前將她抱在懷裡,他的雙眼溢滿淚水,幾乎不敢觸碰維斯帕蒼白如紙的臉頰。
她的心跳正在減慢,仿佛即將停滯一般。
維斯帕的雙眼最後在眾人身上流轉,她仿佛失去了所有光芒。
“不——”
她無力的閉上了雙眼,心跳終於停滯。
下一秒,眾人發現她的身體竟然開始呈現詭異的晶化,整個人像是鑽石一般易碎。
英俊的男人們恐懼的看著她,他們無力承受再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痛苦與憤怒令他們渾身顫抖,雙腿失去力量跪在她的身前。
維斯帕毫無生機的身體,無疑在提醒眾人,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生的可能。
她的身體忽然變得炙熱,像是燃燒著熊熊烈火一般的溫度。
終於。在已經化成巨石的滅霸生前詭異的笑容中,維斯帕像是被內部的力量擊碎一般,瞬間化成晶瑩而輕飄的碎片,隨著微風揚起在空中,消散於洛基的懷抱之中。
陰霾詭異的天空上,猩紅色的薄霧消散,接著,天台上超級英雄與反派的身影全部消失。
在下一秒,斯塔克大廈孤獨的屹立在紙醉金迷的曼哈頓島之中,就仿佛從前發生的所有,全部是幻覺。
每年有高達五千萬遊客到訪的紐約市,正在快速的運轉著,“世界的中心點”的時代廣場正閃爍著璀璨奪目的色彩,繁忙的行人匆忙的向前行走著,不為任何事停留。
而那些滔天的憤怒,與極致的愛意,全部回到了自己本該存在的世界之中。
而維斯帕將洞悉一段旅程,看透終點的風景。
It is not an ending, but rather a new beginning, a sed ce, a reunion.
死亡並非終結,而是一場新生,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一次重逢。
第136章 終章
For those who believe in resurre, death is insequential. In the resurre, those that were dead live, and those who live believe they shall never die.
對那些深信來生的人來說, 死亡不是終結。在來生中,那些死去的人仍然活著,而那些活著的則相信自己絕不會死蒙特內哥羅共和國皇家賭場
華麗的酒店盥洗室內,寬大的銀色鏡面幾乎占據了整面牆壁,黑髮的艷美女郎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神情漠然。
維斯帕穿著白色絲綢浴袍,肌膚白皙而潔淨,像是在準備上妝。
她脖子上的阿爾及利亞情人結項鍊正墜在身前, 這是前男友所贈的。
想到那位前男友, 維斯帕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
她之所以出現在這座皇家賭場,便是因為恐怖組織綁架了她的男友, 逼她弄到邦德通過賭場,從另一個非法組織那裡贏來的巨款。
有趣的是,維斯帕那位前男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感情騙子, 通過結識一個又一個女特工獲取情報,並和恐怖組織合作假意被綁架,令這些陷入愛情陷阱的女朋友們出賣國家情報。
而維斯帕不過是因勢利導, 藉由這位前男友將量子組織送到軍情六處眼前, 以此為父母及妹妹復仇。
沒辦法,誰讓她倒霉的罹患了漸凍人症呢?
對於上一秒剛剛炸成碎片,下一秒便重新回到皇家賭場, 維斯帕的心情算不上沉重。
反正她已經不可能在見到那個人了,不是嗎?
就仿佛是一座囚牢一般,將她獨自困在此地。
維斯帕握了下手掌,嘗試感受真實。
“叩叩——”
門外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
維斯帕重新拿起洗漱台上的眉筆,“請進——”
詹姆斯·邦德不算高大卻十分迷人的身影,出現在她身後,他手上拿了條深紫色的禮服裙。
維斯帕挑眉,“你希望我穿這個?”
邦德敏銳的察覺到,眼前的姑娘看上去似乎與之前有些不同,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大概是她之前沒有如此冷淡?
兩人之間恍惚存在的某種張力此時完全消失了。
或者說,是她單方面築起了壁壘。
軍情六處王牌特工將那件禮服掛在門後,“你得打扮的光彩照人,當你走到我身後,輕吻我的脖子時,對手們只會注意到你纖細柔美的頸部曲線,而不是他們手中的牌。”
他臉上帶著十分迷人的笑容,“你能幫我這個忙嗎?”
維斯帕將脖子上的阿爾及利亞情人結項鍊摘下來,隨手放在一邊,絲毫不在意洗漱台上的積水沾濕項鍊。
她嘴角勾起笑容,卻顯得有點敷衍,“我會盡力,邦德先生。”
“謝謝。”邦德的視線在洗漱台上隨意擺放的情人結項鍊上掠過。
他之前猜測這是她無法忘情的前任愛人相贈,但此時維斯帕的表現,顯然令他有些不解。
邦德走出盥洗室,很快的便注意到擺放在床上的西服套裝。
英挺而精緻,看上去格外昂貴,因為這是手工fèng制的。
他拎上西裝,重新敲響盥洗室房門——
“林德小姐,我今晚有晚禮服。”
維斯帕重複了自己從前所說的,“但是有平常的晚禮服,和特別的晚禮服之分。”
她挑眉強調,“這件是後者,你得看起來像夠格上桌的人。”
“你怎麼…”邦德語氣一滯,“這是手工fèng制的。”
按照從前的發展,維斯帕說了一句——‘一見面時就知道你的尺寸了’
但她此刻顯然不準備再次說出,這句帶著點調情意味的話語。
維斯帕重新對著鏡子描摹漆黑長眉,“希望我能成功勝任女助手一職。”
當王牌特工離開酒店套房,前往賭場之時,維斯帕正在思考如何解決眼前的問題——量子組織,以及漸凍人症。
當意識到她只能接受獨自面對的局面之時,她的心不禁下沉了幾分。
但下一秒,她的嘴角便再次勾起笑容,無論如何,其他人得到了幸福不是嗎?
鬼知道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有奉獻精神。
維斯帕不慌不忙的完成妝容,她的四肢其實已經有些乏力感,這顯然是漸凍人症的原因。
但這並不影響她完美扮演一位性感尤物。
皇家賭場門外街道繁華,停靠著數不清的奢華豪車,古老的二十一點牌戲,現代的三人賭博牌戲,還有義大利人喜歡玩的“塔羅奇”牌等,各種賭法應有盡有。
牆上掛滿了油畫,甚至有些是早已失蹤的世界名畫,為這座皇家賭場增添了傳奇的色彩。
賭場的建築物包含數種不同的建築風格,既像是歌劇院,又有些宮殿的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