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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無理取鬧的開口,“反正你早晚會丟下我,你去找那個布朗女士好了。”
漢尼拔哭笑不得,臉頰邊的小凹痕再次變成了迷人的酒窩,“維斯帕·安珀·林德小姐,能不能講講道理,我甚至連她的中間名都不清楚。”
小腹的脹痛與身下傳來的不適感,令維斯帕今天的脾氣格外差,“原來你還想知曉她的中間名!”
漢尼拔看著她凝著霧氣的綠眼睛,蒼白的小臉憔悴又虛弱,色厲內荏的朝他發著火,卻讓人完全捨不得對她生氣。
維斯帕本來仰躺在床上,此時故意鬧脾氣的想要翻過身不看他,卻被漢尼拔忽然用手掌固定住身體,他並沒有用太大力氣,但已經足夠令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動彈不得。
維斯帕不滿的對上他的視線,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接著便開始惡人先告狀,“您竟然要對我使用暴力?”
“使用暴力?”漢尼拔盯著她氣惱下亮晶晶的綠眼睛,“到底是誰將軟枕丟到我身上的?”
今日是小姑娘進入青春期的重要里程碑,但小腹脹痛的感覺實在難捱,甚至讓維斯帕覺得全身都不舒服,莫名的煩躁又想哭。
“明明是因為你要將我送去寄宿學校…”小姑娘委屈的哽咽,蒼白的面容可憐兮兮的,說著就想要扭開臉不看他。
漢尼拔骨節分明的大手輕鬆的卡住她的臉頰,令小姑娘只能被迫注視著他,他聲音華麗,帶著一絲挫敗,“無關緊要的人難道比我更可信?”
“你甚至並沒有反駁她!”維斯帕臉上有點不健康的潮紅,聲音顯得很沒有安全感,悶悶的傳來,“什麼無關緊要?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變成那個無關緊要的人。”
小姑娘搖晃著腦袋,卻怎麼也擺脫不了他的掌控,煩躁的嚷嚷,“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我就回法國。”
“維斯帕――”
漢尼拔的聲音變得低沉,且帶有一絲鋒利的危險性,他呼吸聲輕得微不可聞,目光銳利的盯著他的小姑娘,“鬧脾氣發火都可以,但絕對不允許,再提任何獨自返回法國的事情。”
維斯帕看著年輕男人懸在她上方的英俊面容,忽然便委屈的嗚嗚哭起來,“你竟然這樣嚴厲的威脅我,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不喜歡我了。”
維斯帕今天顯然要給教授大人留下一個深刻印象,讓他明確知曉——絕對不能得罪生理期的女性生物。
漢尼拔看著哽咽的小姑娘,又心疼又生氣。
他撫摸著姑娘因為哽咽發紅的小臉,“我僅有的情感位置都被你牢牢霸占了,你竟然還壞脾氣的說出這些混帳話。”
“你才壞脾氣,貴格會學校的所有人,都認為我是最友善的姑娘。”維斯帕眼睛凝著霧氣,小臉氣鼓鼓的反駁他。
漢尼拔被她可愛的胡攪蠻纏弄得哭笑不得,“好好好,是我脾氣壞,我的維斯帕小姐是世界上最友善的姑娘。”
維斯帕眼睛紅紅的,像兔子一樣,在任性發火得到縱容之後,又開始遊刃有餘的撒嬌裝可憐。
小姑娘坐起身,伸出手臂圈住英俊紳士的脖頸,小臉埋進他的肩窩可憐兮兮的嘟囔,“別離開我,先生。”
漢尼拔當然知道這是她發火之後,故意的撒嬌求饒。
看她嫻熟的樣子,簡直是把人耍的團團轉,漢尼拔應該嚴厲的訓斥她一頓,但此時卻只能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故意擺出冷漠的神情,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維斯帕·林德小姐,看看你喜怒無常的任性樣子。”
小姑娘在他肩窩裡委屈的蹭啊蹭,“肚子疼,先生。”
漢尼拔對著撒嬌喊肚子疼的小姑娘,所有的脾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抿緊嘴唇,將小姑娘抱在懷裡。
維斯帕從善如流的加深這個擁抱,反正她現在是個十一歲的小姑娘,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她軟軟的手臂摟緊漢尼拔的脖頸,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邊撒嬌,粘人又惹人憐愛。
漢尼拔溫柔的拍著她的後背,就像在她幼時起,他便經常做的一樣。
他將小姑娘重新裹進被子裡,猶豫了一秒,稍遠的躺在她身側安撫她。
但維斯帕一個翻身就埋進了他懷裡,漂亮的側臉幾乎貼在他胸膛上,小姑娘甜美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抱抱我,先生。”
漢尼拔嘆氣,“可真是拿你沒辦法,誰又能拒絕你呢?”
他把姑娘擁在懷裡,手臂輕輕攬住她的背部,而維斯帕卻忽然握住他的手掌,溫熱的觸感令她下意識將漢尼拔的手掌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小姑娘伏在他的胸膛上,悶悶的聲音響起,“幫我揉肚子。”
漢尼拔將溫熱的手掌貼在她的小腹上,故意逗她,“是誰以前說過,淑女的肚子不能隨便碰。”
維斯帕不滿的皺著眉抬頭看他,眼看又要發脾氣,似乎想將他的手掌甩開。
沒想到卻被漢尼拔·萊克特輕鬆的固定住小身體。
他嘆氣,手指輕輕的在她精緻的小臉上滑過,另一隻手掌則溫柔的幫她揉著肚子。
漢尼拔看著懷裡反覆無常又任性的小混蛋,她此時蜷縮著小身體,幾乎半個身子壓在他身上。
在他溫暖的懷抱里,維斯帕昏昏欲睡,在沉入夢鄉之前,忽然委屈又乖巧的說,“您說過永遠陪著我的,先生。”
漢尼拔低頭看著懷裡漂亮迷人的小姑娘,低聲嘆氣,“你會永遠這樣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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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斯帕的初次生理期,是在小腹脹痛與教授大人無微不至的關懷中度過的。
當她幾天後重新恢復體力時,便想起了曾經約定好的賽馬一事。
漢尼拔看著生機勃勃的小姑娘,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作為出色的醫學教授,他清楚的知道生理期只會讓她的免疫力低下,疲憊睏倦,捎帶一些小腹脹痛。
但他顯然有點關心則亂了,這幾天面對格外沒精神的小姑娘,他總是忍不住擔憂。
看看這個小惡魔,竟然讓他變得這樣懦弱,一點男子氣概也沒有。
巴爾的摩賽馬場位於城市北郊,距離漢尼拔的別墅距離較近,只需要十幾分鐘駕駛路程便能抵達。
今天適逢星期天,賽馬場裡正在舉辦著幾場熱鬧賽事,不少熱衷於體育賭博的巴爾的摩人,逢有賽事便會來投上幾注,不論運氣好壞,花一點小錢,置身馬場感受幸運之神若即若離的味道,也是一項不錯的消遣。
賽馬場的土地上幾乎沒有裸露的地方,全部被青糙覆蓋,一望無際的植被在陽光照射下,看上去廣袤且生機勃勃。
近年來,賽馬場和相關的賭博業正處於輝煌時代,賽馬文化相當發達,這項澎湃而激情四射的運動,吸引了各界名流參與其中。
維斯帕饒有興致的望著場上即將開始的賽事,她坐在漢尼拔懷裡,微微仰頭看著他,“您幫我對七號投注了嗎?”
漢尼拔的面容俊美堅毅又透著冷漠無情,像是維多利亞時代的大理石雕像一樣,但他此時的神情卻染上了一絲縱容與溺愛,“遵從您的吩咐投了十注,賭鬼小姐。”
維斯帕不滿的沖他皺皺鼻子,“本來還想用贏得的報酬為你買件襯衫,哼,現在沒有了。”
英俊的心理學家挑眉,“你可真是自信,還有——即使七號真的取勝,似乎也是我墊付的本金。”
隨著賽場上發令槍一響,全場便陷入歡呼聲之中,維斯帕坐在漢尼拔懷裡,看著眼前奔騰的馬群,當矯健的七號從中脫穎而出,第一個衝到了終點時,瞬間人鼎沸騰,歡呼四起。
維斯帕也情不自禁的跟隨著人潮歡呼。
只有兩分鐘的過程,卻如此扣人心弦。
喧鬧聲依舊在響起,維斯帕則準備前往馬廄。
維斯帕在六歲時,便收到了漢尼拔作為生日禮物送的一匹小馬駒。
那是一匹來自英國的純血小母馬,維斯帕為她取名達茜。
達茜體態嬌小,性情溫順,栗色的鬃毛十分漂亮,她甚至是一匹保持世界紀錄的優秀騎乘馬後裔。
作為一位盡職的監護人來講,漢尼拔·萊克特先生簡直稱得上模範。
維斯帕站在隔欄外看著遠處的牧場,三三兩兩的馬匹正分散在翠綠的糙地上,眼前的場景就像一幅美麗的風景畫。
小姑娘拽著漢尼拔的袖擺,從正舉辦賽事的場館離開,路過一排排馬廄,準備去將達茜牽出來,沒想到在轉角處,卻忽然被漢尼拔拎進懷裡,向另一側走去。
維斯帕驚訝的睜大雙眼,指著相反的方向,“達茜在那邊——”
漢尼拔步伐優雅從容,微微挑眉看著她,“但艾伯特在這個方向的馬廄里。”
“——艾伯特?”小姑娘聲音遲疑。
到達目的地的英俊紳士停下腳步,讓小姑娘站在他身前,而他的雙手則放在維斯帕肩膀上,“你的新夥伴——它是個漂亮又強壯的男孩。”
維斯帕看著馬廄內高大健壯的黑色純血馬,它肌肉呈長條狀隆起,四肢長而有力,此時正脖頸高昂著,黑色的鬃毛閃著亮澤,外貌淋漓盡致的表現出典型快馬特徵,僅僅是短暫的看上幾眼,便能確信這是一匹十分優秀的英國純血馬。
維斯帕驚喜的轉過身,接著便直接跳進了漢尼拔的懷裡,聲音透著甜蜜的喜悅與驚喜,“先生,他是一匹成年馬!”
他的小姑娘經歷了從女孩轉變為少女的初次經歷,也許一匹純血馬是不錯的紀念禮物。
漢尼拔滿意的看著小姑娘臉上的笑容,毫不費力的用雙手將維斯帕舉高。
越發英俊的漢尼拔與她對視,聲音揶揄,“終於能討到您的歡心,不對我亂發脾氣了。”
維斯帕雙手撐著他的胸膛,輕輕哼了一聲,聲音軟軟的,又甜又任性,“我才不會亂發脾氣。”
第88章 hapter 88
All to often, we mask truth in artifice. cealing ourselves for fear of losing the ones .we love or prolonging a deception for those we wish to expose.We hide behind that which brings us fort from pain and sadness, or use it to repeal a truth too devastating to acce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