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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天才之間仿佛有著劍拔弩張的殺機,一觸即發。
維斯帕坐在一個看似破破舊舊,實則是款非常漂亮的復古棕色皮革沙發上,十分擔心面前的兩個福爾摩斯一會兒開槍互射。
而她很有可能會是那個被誤殺的倒霉蛋。
鑑於這兩個人一位是軍情六處特工頭目,一位精通拳擊格鬥術,而她只是一個從不熱衷於健身的體力廢,這是個十分簡單的推論。
維斯帕覺得以目前的諮詢偵探人設來看,他是絕對不會為大英政府端上一杯咖啡的,於是她微笑著開口,“抱歉,偵探先生,我能借用一下您的廚房嗎?”
夏洛克·福爾摩斯臉上極快的展開一個異常虛偽的笑容,“當然,走狗女士。”
維斯帕臉上的微笑似乎沒有任何影響,她今天穿了一襲及膝的黑色裹身裙,明明是得體大方的款式與長度,因為她過於完美的曲線顯得異常誘人,麥考夫嘴角的弧度幾不可察的收縮了零點一毫米。
夏洛克先是皺了一下眉,接著露出一個看上去異常欠揍的笑容。
維斯帕站在貝克街221b的開放式廚房內,面容平靜的看著水槽中的不知名血跡,順便將咖啡杯中的眼球倒進了垃圾桶。
她找出虹吸壺煮咖啡,看見坐在客廳的兩個福爾摩斯各自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中正在討論什麼。
但恐怕不會是什麼好事。
“又是低焦油,你看上去就像剛剛學會吸菸。”夏洛克鄙夷的看著大英政府。
麥考夫·福爾摩斯不為所動,“如果你再不戒掉嗑藥的小毛病,我不介意讓蘇格蘭場闖進你的公寓尋找罪證。”
“別自作聰明了,麥考夫,”夏洛克看了一眼廚房中的黑髮姑娘,“顯而易見,你竟然對一隻金魚動心,真糟糕。”
大英政府將低焦油香菸按進玻璃菸灰缸,接著從三件套馬甲口袋裡拿出手帕擦擦手,“我的確比你聰明,夏洛克。”
“我以前以為我是個白痴。”諮詢偵探的童年陰影便是經常被麥考夫智商碾壓。
“誰不是呢,我也以為你是個白痴,”麥考夫雙手合十抵在下巴上,“在認識別的孩子前,我們都這樣認為。”
夏洛克皺眉,一臉嫌棄,“真不該跟別的孩子交往。”
麥考夫表示認同,“可不是。”
別的孩子·維斯帕:……福爾摩斯家的男人,是將欠揍兩個字刻在了額頭上嗎?
接著她發現自己成為了討論對象。
一頭騷包天然卷的諮詢偵探聲音譏諷,“難以想像,你如今竟然會因為一隻蠢金魚,沾染上那些失敗者的生理缺陷。”
大英政府的語氣有點冷,“那些玩意不會對我造成一絲一毫的不良影響。”
夏洛克挑眉,“我以為金魚們才喜歡自欺欺人。”
維斯帕及時的端上咖啡。
麥考夫一如往常的紳士得體,臉上維持著虛假笑容道謝。
而諮詢偵探則一動不動的下達指令,“兩塊糖。”
已經忘了自己曾是大偵探福爾摩斯迷妹的維斯帕,“我不是您的僕人,福爾摩斯先生。”
夏洛克淡淡地說,“我不需要任何僕人,你會拉低這間公寓的智商。”
某種程度上,毒舌偵探說的是事實,在兩個福爾摩斯面前,她確實是個智力平庸的金魚。
但這不代表她能理智的接受前·人生偶像的冒犯,“恕我直言,您同樣拉高了這間公寓內臉長的平均值。”
夏洛克灰色寶石一樣剔透的眼睛盯著她,“你昨晚和誰接吻了?當然我指的是除麥考夫之外的男人,大概是一個犯罪分子。”
他接著補充,“你手指上的火藥灼燒痕跡並不全面,那個男人握著你的手扣下了扳機,”夏洛克看向大英政府,“看來你是因為她昨晚和人熱吻,今天眼下的陰影才變的更重,真可憐。”
維斯帕絲毫不得而知,他是如何得出她昨晚曾熱吻的結論,他神奇的大腦能夠通過她的瞳孔發散、呼吸神情等細枝末節里,通過計算公式一樣的方式推算出幾乎稱得上神奇的結論,那通常是她作為一隻蠢金魚無法理解的。
而大英政府正嗓音輕柔的開口,“實際上我昨晚休息的非常好。”
夏洛克嗤笑,“你難道不是忙著後悔,將她作為間諜送到那個男人身邊?”
“至於你,麥考夫的走狗女士,”諮詢偵探直言,“你腦子裡恐怕塞滿了通心粉,竟然以為自己能遊走在麥考夫·福爾摩斯與另一個男人之間,愚蠢至極。”
前迷妹·維斯帕·蠢貨金魚,“——你這個沒禮貌的傢伙!才不是偉大的諮詢偵探福爾摩斯!”
因偶像人設崩塌,導致怒火中燒的維斯帕氣憤的掐著他的脖子,將黑髮天然卷按到沙發上。
“偉大的?”夏洛克因她的話一時忘記反抗。
大英政府看著眼前女上男下的詭異姿勢,覺得自己腦仁非常疼,於是放下他的小黑傘,準備將維斯帕從夏洛克身上拽下來。
當他站在維斯帕身後,雙手碰到黑髮姑娘手臂的瞬間,便聽見樓梯處傳來一聲驚呼——
“天吶!”
哈德森太太站在樓梯口,一臉的不可置信,接著努力佯裝平靜,“…別擔心,我是一個非常開明的房東太太,隔壁兩個小伙子還結婚了呢,你們三個人看上去…嗯…很般配。”
看上去般配的三人組:“……”
第61章 hapter 61
Duress impacts relationships in one of two ways. It either tears people apart, or streheir e, binding them tightly in a on objective.
威脅逼迫對感情有兩種影響,或令人們分道揚鑣, 或令心靈更加緊密,為了同一目標,將彼此牢牢綁緊。
“般配”三人組眼睜睜看著房東太太極快的離開樓梯間,仿佛眼前的場景是格外可怕的洪水猛獸一樣。
而夏洛克·福爾摩斯盯著身上軟的不可思議的黑髮姑娘,他懷疑自己對目前這個姿勢做出任何反抗行為, 都有可能因此將她誤傷,因為她看上去就是一個從不健身的懶姑娘。
“看來你對這個姿勢非常嫻熟,來自法國的走狗小姐。”他臉上的表情異常欠揍, 仿佛在真誠的鄙視著身上的蠢金魚。
維斯帕冷笑, “反正您一定是我坐過大腿的男人中,臉最長的一個。”
“看來你格外熱衷於周旋在男人之間, ”夏洛克斑斕瑰麗的綠眼睛裡閃動著某種光芒,他語速非常快,“怎麼?你難道認為憑藉自己的外貌能將我拉進這個愚蠢的遊戲?就像那些為你神魂顛倒的蠢貨一樣?”
“別做夢了, 偵探先生,”維斯帕神情冷漠,“雖然我是個喜歡坐在男人大腿上的輕浮姑娘, 但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
大英政府看著這兩個幼稚的傢伙, 忍無可忍,“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維斯帕, 趕緊下來!”
維斯帕不滿的扭頭看著他,“憑什麼只吼我!”
夏洛克蹙著眉對他道,“從你的神情來看,她從未和你使用過這個姿勢。”
麥考夫·福爾摩斯太陽穴跳了一下,“三秒後,如果你們不恢復成體面的姿勢,將一個被強制關進戒毒所,另一個登上前往烏拉圭共和國的直升機。”
維斯帕低頭看著諮詢偵探,眨著綠眼睛神情無辜,微笑著從他身上離開,以極其優雅的姿勢坐進另一個單人沙發椅上,端起咖啡啜飲了一口,看上去舉止高雅、落落大方。
“很好,林德小姐,”大英政府嘴角牽起一個完美的微笑,讚揚她的狗腿行為,“你此時看上去仿佛在和半個政府議會要員在一起喝茶,而夏洛克——”
麥考夫看著打了個滾,像是貓一樣蜷縮進棕色皮革沙發里的捲毛諮詢偵探,“你現在看上去格外發蠢。”
維斯帕抬手,“福爾摩斯先生,我覺得偵探有可能是害羞了,聽說他是個virgin.”
夏洛克從沙發上坐起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蠢得清新脫俗。”
“您在惱羞成怒。”維斯帕不在意的聳肩。
諮詢偵探低沉華麗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惡毒,“神吶,你那小腦袋瓜里到底在裝著什麼?空空如也吧。”
麥考夫單手支著黑傘,語氣威脅,“你們兩個不是三歲孩子,我更不是蒙特梭利幼兒園的看護教師。”
維斯帕抱著手臂沖諮詢偵探努努嘴,“他先開始的。”
“你也沒好到哪去,林德小姐。”大英政府面無表情的回答。
夏洛克同樣抱著手臂,一臉冷漠,“我比她的智商高超許多。”
維斯帕聳肩,當人生偶像人設崩塌之後,迷妹轉成了黑粉,“你看,他說話的方式格外中二,聽上去十分欠揍。”
諮詢偵探勾起一個敷衍的笑容,“欠揍?我能在三秒之內令你的手臂脫臼。”
“身為一個英國男人,你身上的紳士風度一定是餵了狗。”維斯帕語氣嘲諷且冷淡。
“紳士風度?那是什麼玩意?”夏洛克好奇的看著她,“一種通心粉的類別嗎?”
“砰——”大英政府手上的小黑傘敲打在兩人中間的桌面上,發出危險的聲響。
——“看來你們兩個幼稚的蠢貨希望,一起被關進一間巴拉圭共和國戒毒所。”
夏洛克:“……我精通西班牙語和瓜拉尼語,但不喜歡那裡的亞熱帶氣候。”
維斯帕:“……我對西班牙語和瓜拉尼語一無所知,更不想和一個無禮的福爾摩斯被關在一起。”
夏洛克眯起眼睛,“沒有我作為嚮導,你會被賣到阿曼拜山腳下種棉花。”
“那看來要先多謝您的友善。”維斯帕沖他綻放一個看上去萬分真誠的笑容。
麥考夫語氣冷靜:“……很好,看來你們相處的不錯。”
維斯帕與夏洛克對視一眼:你哥你上司瘋啦?哪隻眼睛看出來的‘相、處、不、錯’?
大英政府從容冷靜的端坐在單人沙發座椅上,“夏洛克,我今日前來是需要你的協助。”
“那不如說是大英國協出現了難以處理的威脅,”諮詢偵探挑了挑眉毛,看上去興致勃勃,“怎麼?又有人聲稱要炸了倫敦?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