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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靠走路的方式,想要找到那個所謂智者得花上猴年馬月吧?”她很不滿地說道。
這確實是個不小的問題,神木曉居然忽略了。要是沒有結界的影響,那乘著吉爾伽美什的維摩那,甚至可能一天就能帶著智者回到邊界和北軍再度匯合。但魔力的隔絕打亂了很多的計劃,間接地導致神木曉的思維都被局限得厲害。
“如果騎著法夫納一定會快很多……我只是為了讓自己輕鬆一點才提出這個建議的喲,才不是為了別的什麼!”
黑貞德說著說著就毫無徵兆地炸毛了,一下子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黑貞德更不自在了。
不過她的提議倒是真的不錯,很一致地得到了全票贊同。
黑貞德揮動旗幟,命令法夫納在近旁停下,自己率先坐上了龍背。
神木曉原以為龍背上擠不下他們一行五人,沒想到法夫納要比她想像中大得多,容下五人還綽綽有餘。
騎在龍背上是一種奇妙的體驗,但騰空感讓神木曉不敢多想什麼,更沒膽量往下看,只好努力放空大腦。
里奇蒙的caster察覺到了在維吉尼亞外圍盤旋的法夫納,防守外城的士兵立刻架起火/炮,直向法夫納攻去。法夫納側過身子,輕巧地避開了炮/彈。
不過對於坐在它背上的乘客來說,這就不只是一個小小的顛簸那麼簡單了。法夫納側身的幅度不小,神木曉沒有保持住平衡,一下子跌在了龍背上,險些滑下去,還好吉爾伽美什及時抓住了她的衣服。
神木曉被這一下嚇得不輕,心有餘悸的她選擇一手勾著伯爵,一手抓著吉爾伽美什,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地上的攻擊頻率越來越高,caster還在空中投放了一大群魔化烏鴉,這些嗜血的鳥如同亡命之徒一般,朝著龍背上的人攻來。兩面夾擊之下,法夫納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黑貞德站在龍角中間,迎擊鳥群。
“還沒找到智者嗎?”她有些焦急。
“這一片簡直就像是無人區啊……”馬丁蹙眉。
忽得,他的視線略過一個木色的屋頂。
“那兒有房子!”他驚喜地叫道。
埃爾梅羅二世瞄了一眼屏幕上的各種數值:“能感應到微弱的魔力波動。”
“那就降落在那兒啦!”黑貞德想也不想地說道。
法夫納噴出一團龍火,將面前的一群魔鳥燒作灰燼後,以可怕的速度垂直向下俯衝。馬丁緊緊抓住法夫納突出的脊骨,勉強保持住了平衡。
“砰”地一聲,法夫納以一種極粗暴的方式強行硬著陸成功。
不過下落地點距離目標的木屋倒是近,也算是值得慶幸的一點。
眾人小跑著向木屋前進,待到與大門的距離拉近到僅僅只有一兩米時,他們很有默契地都放慢了腳步。
屋裡隱約傳來一個男人的哼唱聲。
正準備在觀望一會兒,他的聲音忽得停下了。
“來客人了?這可是稀罕事兒,快進來吧。再外面等著像是個什麼樣子。”
這話顯然是屋裡的人說與他們聽的。
天知道他從何時就察覺到了他們在靠近。
但屋主本人都發了話,再在外頭悄悄觀察,似乎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馬丁推開了門。
他看到一個男人坐在屋子正中央,正擺弄著隨意散落在地上的岩石塊和散骨。另一旁的牆邊還立著幾個奇異的人形,有的是用石料製成的,也有用金屬拼接而成的。
各種魔法書籍和繪畫草圖散落在書桌上、地上,原本就不大的居室顯得更加狹小。
聽到門開的聲音,他也沒有抬起頭,繼續專心地擺弄著地上的東西。
“Caster,阿基米德,是嗎?”
馬丁很少見地用了Ruler的“真名識破”技能。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學習魔法的二流caster阿基米德上線~所以智者就是這個二五仔沒錯了~
雖然他是個二五仔,但寶具真心帥!
第46章 論Caster的養成
“唔,caster?”阿基米德似乎對這個稱呼有些驚訝,“說實話,這個職介我還真不敢當。我其實近幾年才接觸到魔法,到現在也還只是個半吊子魔法師而已。”
“您似乎在妄自菲薄了。”埃爾梅羅二世的眼睛掃過屋裡的每一個角落,“您在賓夕法尼亞邊界投放的石頭人,是完成度極高的作品。”
聽到這話,阿基米德終於從一堆廢料中脫身,抬起了頭。
“是嗎?”他垂眼笑道,“一堆粗糙物什罷了,居然能入迦勒底的caster的眼,大約也是一種榮幸吧。”
他說著,視線游轉到了神木曉身上。他忽得眯起眼,嘴角似笑非笑。
他尖銳的眼神讓神木曉有些不自在。她換了個站姿,試圖讓自己看上去更放鬆。
“你知道迦勒底?”馬丁抓住了他話中的關鍵字,反問道。
阿基米德聳聳肩,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好像他不曾說出過“迦勒底”一詞似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埃爾梅羅二世正色,沉聲再度問道。
“我給你講一個王的故事吧——誒,這種開頭方式怎麼和梅林那傢伙有點像……算了,無所謂了……”他輕笑了一聲,“我,caster,阿基米德,曾在未來時空中被召喚出來的servant,對迦勒底略有耳聞。”
並不名副其實的caster,阿基米德,SE.RA.PH的維護人員,也是企圖毀滅世界的遊星學者——關於這一點阿基米德進行了尤其詳細的陳述,聽得眾人一驚一驚的。
總而言之,阿基米德的偉大理念最後確實迎來了失敗的結局沒錯。被岸波白野的servant狠狠打敗後,他本以為自己左不過是從SE.RA.PH消失,重新回到英靈座等待下一次召喚。
但好像哪個地方有點不對勁。
連帶著英靈座上的本體,阿基米德直接墮入了北美大陸——也就是這個特異點。但他到達的時間要早一些,大約是在幾百年前。
也就是說,阿基米德成為了任何聖杯戰爭都無法召喚出的英靈,從某種角度看,也可以算作是從英靈座除名了。
不過對於阿基米德來說,這都不是事兒,他甚至都有些安之若素了。
“現在的我對於那些膚淺的‘毀滅世界’的想法已經沒有太大感觸了,這種念頭也早就從我的大腦里脫身。與其去干涉,我現在倒是更傾向於去旁觀時代的流動,這也是件有趣的事兒。不過相比較下來,還是魔法更有意思。”
他這話聽上去總有種莫名其妙的違和感,但卻又叫人挑不出什麼錯處。
“那賓夕法尼亞邊界的石頭人,你刻意將它們擺放在那個地方以抵禦南方結界的擴張,這又是什麼意思?”
埃爾梅羅二世的問話顯得有些尖銳。
“我不過是想看看個人的干涉有什麼作用罷了。”阿基米德笑得神秘,“小小的一顆棋子,在某個特定的時間被安插在了特定的地方,我好奇它會帶來的效應——是如同蝴蝶振翅般引發暴風,還是僅僅成為蕩漾在池塘水面的漣漪?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