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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神代很興奮。
興奮起來的結果是她扯著自己的頭髮,無奈地給宗三左文字進行手入。
三日月宗近在旁邊安靜地看著,而後給織田神代端了杯茶。織田神代一點都不風雅地一飲而盡,然後抱怨道,“練度好低啊,明明你們的實力那麼高,但卻都發揮不出來,真的是太慘了。”
宗三左文字的睫毛顫了顫,沒有說話。
真是個睫毛精。
織田神代心裡這麼想到。
付喪神們都好看過頭了,搞得她現在對她的外貌沒什麼自信……_(:з」∠)_
宗三左文字現在三級了,在鍛造出他後,織田神代便直接吩咐藥研帶著他去函館那個歷史階段刷級了,因為兩邊的時間流速不同,所以織田神代離開本丸去找坂田銀時的這兩天,宗三左文字已經直接提升了兩級。
至於現在宗三左文字對織田神代的感覺,已經沒有了不臣之心了。事實上,宗三對於本丸里只有他知道三日月存在的這一點,頗為沾沾自喜。
看吧,連初始刀歌仙兼定都不知道三日月宗近,但只有他知道了,這不是說明他對主上是特殊的嗎?
當然這一點,是織田神代有意為之的。
至此,本丸的每一把刀,都認為他在審神者心中有著特殊的地位。織田神代的意志會絕對的貫徹下去,本丸的基石已經非常牢固了,換句話說,即使現在織田神代再胡作非為,寢當番也罷,輪流侍寢也罷,大家都會欣然接受的。
沒有付喪神會生出二心來。
而織田神代最初的目的,也達到了。
藥研,歌仙,山姥切國廣,宗三左文字,三日月宗近,再加上她——一隊的人已經湊齊了。
離開手合室後便去溫泉洗了澡,織田神代頂著濕淋淋的頭髮出來後,自言自語道:“那麼接下來就可以多鍛一些刀劍了。希望這次能得到他吧。”
“主上,為何對壓切長谷部這樣執著?”三日月宗近在旁邊問道。
“既然你能叫出我所中意的‘他’的名字,就該知道我為何這樣執著吧。”織田神代說道。
三日月宗近頷首。
無論是織田信長所記載的佩刀,還是壓切長谷部本身忠犬的設定,這都構成了織田神代執著於他的理由。
“既然你知道了還問,莫非你是在撒嬌麼?”織田神代繼續問道。
“是啊,我的確在撒嬌。”三日月宗近說道。
這時已經是深夜了,迴廊里風吹燈落,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今夜是沒有月亮的,織田神代只能聽到三日月宗近的呼吸聲在靠近,而後,他的手撐在了她頭頂右上方的柱子上。
嗯……大概是個壁咚?
他俯下身來,這次織田神代更能充分感受到他的氣息了,他用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都說撒嬌的孩子有糖吃……那麼,我撒嬌了,主上可以給我吃些什麼嗎?”
此刻,三日月宗近的眸子同這暗夜一般。
——
第二十九章
“三日月宗近,你逾越了。”織田神代冷冷的話語迴蕩在這黑夜中。
“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而已,主上。”他說這話時已經低下了頭,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上,她閉了閉眼,感覺身體有點……不對勁了。
“什麼職責?”她問道。
“讓主上您更愉快一些……無論是心還是身體。”他說道。
“你認真的?”她皺眉問道。
“認真的。”三日月宗近回答。
“你知道我不會同意的。”她側了側頭說道。
三日月宗近後退了一步,起身將掉在地上的燈籠撿起,用神力將它點燃。燈籠影影綽綽的光照在他的側臉上,然後他說道,“我知道,因為我不是壓切長谷部。”
“你認為如果是壓切長谷部提出來,我就不會拒絕麼?”織田神代問道。
“這就得問您自己了。”三日月宗近笑了笑,說道。
織田神代沒有回答。
畢竟現在她連壓切長谷部本人也沒見過,說這話未免太早了些。
“我只是想告訴您,我和很多刀不同,我可以為您做任何事。”三日月宗近說道。
“你不是可以為我做任何事,而是你可以做出任何事來。”織田神代說道。
底線……很多付喪神都是有著底線的,如果審神者命令他們做違背底線的事,所造成的後果肯定與暗墮有關的,如果非常嚴重的話,說不定會發生弒主之事……
但三日月宗近,看起來卻是絕無僅有的幾把“沒有底線”的刀之一。
即使是髭切都有著膝丸的底線……啥?你問她另外一把沒有底線的刀?當然是壓切長谷部啦!
“只要是主命,無論怎樣都會完成。”
難道你以為這只是口頭說說而已嗎……壓切長谷部他可真的會那麼做啊。
“我是獨一無二的。”
三日月宗近緩緩說道,烏雲散開,月光照了下來。他將燈籠掛在了迴廊上,然後站在那裡看著她。
“我是五花的稀有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