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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又笑了笑,然後環視了下屋內破損的家具,“主上這是發火了嗎?”
“我倒想沖長谷部發個火,可是他沒有任何漏洞。”織田神代聳了下肩,“是神力方面的問題。”
“呀,花瓶碎了。”三日月宗近可惜地說道。
織田神代有點心虛。
三日月的禮物剛送來不久就被她給弄碎了啊。
然後三日月宗近就把那朵秋牡丹別在了自己的頭上。
織田神代:“……”
“沒有花瓶,我就來暫時充當花瓶吧。”三日月宗近說道,“哈哈哈,我本來就是本丸最大的花瓶呀。”
織田神代頓時無言以對,反而覺得三日月宗近說的好有道理哦。
三日月宗近是來和織田神代確定一下本丸最近的大體安排的,“老實講,長谷部會將我留在本丸,讓我有點意外。”他這樣說道。
“他可能是不想在任務中看到你這張老臉。”織田神代說道。
“我覺得我很好看。”三日月微笑著說道。
織田神代:“???”還有這種操作嗎?
算了,三日月說出什麼話來都不會令人意外吧_(:з」∠)_
不過壓切長谷部帶走了蜂須賀虎徹,蜂須賀虎徹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很適合擔任軍師這樣的角色,看起來長谷部對於本丸各位的具體情況也是瞭然於心的。
“說起來你不打算幫我收拾一下房間嗎?”織田神代問道。
“啊,我突然想起臨走前我燒了一壺水,現在應該快開了,哈哈哈,主上,我就先告辭了。”
“……你妹妹哦。”
02.
在時之政府介入23號本丸後,所有付喪神的封印暫時都恢復到了最高的標準。意思是踏入23號本丸後,付喪神們基本都喪失了神力,只能靠著平A和基礎數據來對打。
不然的話織田神代家的這幾個付喪神練度怎麼可能比得上那幫大佬。
進入23號本丸後才發現這個本丸的付喪神已經暗墮得不成樣子了,大部分幾乎都喪失了人形和理智,大家齊心協力之下一起殺入了大殿中,卻被埋伏的短刀們打亂了陣型。
手臂和左腿上都有著刀傷,但壓切長谷部格擋的動作並沒有因此變緩。不遠處山姥切國廣的白色斗篷凜冽於風中,他正在面無表情的戰鬥。再遠處有著刀劍鏗鏘之聲,也有著詭異的野獸嚎叫聲——那是暗墮的付喪神發出的聲音,但壓切長谷部看不清究竟有誰戰鬥,究竟有誰倒下。
他唯一知道的是他需要快速擊敗眼前的敵人。
臉上已經多了一道傷疤,他舔去嘴角的血,笑容變得愈發狂氣。
他反手刺向偷襲者的心臟,但因短刀過高的機動性所以刺偏了。與此同時又一把暗墮短刀直接從右側偷襲過來,他大笑著說道,“我的刀刃是防不住的——壓而切之。”不管不顧偷襲者閃爍著黑光的可怕刀鋒,他順著刀刃的弧度用力壓下,撕裂骸骨的聲音在這暗夜裡無比清晰。
而偷襲者的短刀也沒入了他的腹部。
“沒能殺掉我啊。”
他臉上的笑容愈發狂放起來。
“那麼,去死吧。”
壓切長谷部用手握住對方的手腕將劍從自己的腹部拔出,那個暗墮的短刀從喉嚨里發出了戰慄的咯咯聲,他似在恐懼著。——然後下一秒,他恐懼的事情就發生了。
壓切長谷部的劍刺穿了他的胸膛,他甚至將他串在劍上高舉起來。夜安靜得可怕,血從半空中滑落,掉在他的臉上和周圍的地上。他低語道,“聽說御手杵有將人頭串起來帶回去的傳聞,當時是否也是這樣的感覺呢?”
周圍暗墮的短刀竊竊私語著,沒有再敢上前。
壓切長谷部反手血振,那具屍體被他甩到了地上,被污染的烏黑神力緩緩散去,露出他本來的樣子。不動行光,他聲音顫抖地說道,“謝……謝……”
壓切長谷部離開的步伐一頓,“要謝的話就謝我的主上吧。”而後他沒有再看不動行光一眼,直接向暗墮本丸的最深處走去。
不多時,大家便都匯合一處了。
“都沒事吧?”歌仙兼定問道。
“對方突然都退去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山姥切國廣說道。
“長谷部你身上的氣勢有點可怕啊?”燭台切光忠說道,“該不會是你把他們嚇跑了吧?”
面對燭台切的說笑,長谷部沒露出什麼表情來,“現在不是說閒話的時候,應該儘快執行主上的命令才是。”
“好,好。”
“稍微有些不對勁。”蜂須賀虎徹說道,“那些短刀們都應該是經過極化才對,但我們雖然打得吃力,但也沒有特別大的壓力。”
“長谷部中傷了。”歌仙兼定說道。
“按照我的分析我們都應該中傷才是。”蜂須賀虎徹說道。
“誒?”今劍歪了歪頭,茫然地說道,“可是現在這樣不好嗎?”
“我指的是,對方的實力不對。”蜂須賀虎徹說道,“對方的審神者應該是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