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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藤一微笑著說道,“丑拒。”
突然笑死。
真好啊,新撰組。
一群有夢想的年輕人聚集在一起,一群超級劍客聚集在一起。嗯,他們長得還挺好看的。這樣的團體真的是太有魅力了。
織田神代這樣想到。
然後她摸了摸下巴,吩咐道:“動手吧,鶴丸。”
“誒?”鶴丸國永說道。
“動手殺掉所有的幹部,普通成員別動,打暈就好。”織田神代說道。
鶴丸國永:“好的。”
這是之前和鶴丸就說好的,那邊的壓切長谷部露出震驚的表情來——他是個不知情的。
現在在場的只有她,鶴丸和壓切長谷部,鶴丸突然暴起傷人時場面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中。那邊的城裡夏日祭還在繼續著,而且夜空中已經開始放煙火了。
鶴丸在月光和煙花的光芒中旋轉著死亡的舞蹈。
血濺在了他的臉上,身上,他的頭髮和羽織逐漸變黑。最後它們漆黑如同夜色。
而織田神代則坐在桌子邊,那鮮血狼藉的場景沒有讓她的眸間染上任何情緒,她從懷中取出那個金色的小聖杯,而後將剛剛和近藤勇遙遙致意的那杯酒喝完。
聖杯聚集起了新撰組官員的亡魂。
而鶴丸在刺穿最後一名隊長的胸膛後,轉過身來。
最後的慘呼破碎在空氣中,漫天的煙花斑斕如同一場大夢,似乎將胸腔也引燃了。這可能是一場美麗的夏日祭,鶴丸的臉上也都是那燦爛的光,然後他說道,“主上,幸不辱命。”
“感覺如何?”織田神代問道。
鶴丸露出了微笑。
下一秒他出現在了她面前,用手拈起了她的一縷長發,他唇角的笑多了幾分邪意,“暗墮的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鶴丸國永。”她身後的壓切長谷部皺起了眉,強勢地插入了兩人中間,將他們隔開。
“呀,長谷部還是這麼無趣呢。”黑鶴直接坐上了桌子,笑眯眯地看著地上大片大片的鮮血和死屍,“說起來,稍微有點改變主意了。”
“什麼主意?”她問道。
煙花散去,天空中出現了巨大的裂縫,燃燒著可怕火焰的時間溯行軍從天而降,與此同時,另一邊出現了大量的違非檢使。
“主上和我離開吧,來成為時間溯行軍的審神者,如何?”鶴丸輕快地說道,“和我在一起的話肯定比和那些無趣的傢伙在一起有趣的多,對吧?”
“你要背叛主上嗎?”壓切長谷部震怒道。
“開什麼玩笑呢,我背叛的是本丸,不是主上。”鶴丸拾起織田神代的手在她手背上烙下一吻,然後他笑著躍起,“幹活了幹活了。”
那些違非檢使大多是衝著他來的。
鋼鐵熔鑄的軀體裡硬生生被塞入了比烈焰燃燒時更加難以忍受的感覺,伴隨著蒸騰起來的綿密水汽讓鐵鏽層層包裹了他的身軀。
每一次揮劍都有著不堪之極的腫脹感,就仿佛股人類的痼疾一般。那種痛苦因為他被違非檢使刺穿肩膀而減少了片刻,他歪了歪頭,對著那猙獰的高速槍說道,“給你個大驚喜啊,如何?”
隨後,他身後的骨刺破衣而出,形成絕大的黑色骨翼,邊緣宛若鋼鐵利刃,旋身之際便將對方切割成兩半。
血肉化為枯骨,神力勉強維持著還算俊秀的外表,鶴丸國永大笑著說道,“我都說了,是大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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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暗墮之後增長了很多實力,我們可以撤退了。”織田神代收起小聖杯,說道。
“……是,主上。”壓切長谷部說道。
可正在這時,那邊一個違非檢使的高速槍向她襲擊而來。
壓切長谷部幾乎沒做任何思考的便挺身擋在了她面前。
他的血濺了她一身,她的神色有著片刻的茫然。
“主上,您沒事吧?”他將對方直接斬首後,用手握著穿胸而過的□□,說道。
“……第一句話居然是問這個嗎?”織田神代的神色難免有些複雜,“你這是出於設定還出於本心?”
“誰知道呢?”壓切長谷部微微地笑了起來,“雖然知道這個時候,我應該說的是‘為主上而死是我的榮幸’,可我的內心卻告訴我,我不想離開主上。”
織田神代走了過去,他晃了晃身體差點倒下,織田神代連忙扶住他,他便靠在了她的身上。兩人的姿勢看起來像是擁抱一樣。
“你不會離開我的。”織田神代輕聲說道。
壓切長谷部伸手抱住了她的背部,這是個很逾越的動作了,如果是其他時候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有這樣的舉動的。
“主上,我是特殊的吧,對嗎主上?我是獨一無二的嗎?”他急切地發問道。
“是的,你是獨一無二的。”她說道。
“那為什麼,信長公會將我送人呢?”
“我不管你以前的主人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想提,你的主人只有我,從現在到以後只有我,你給我記住這一點了,壓切長谷部。”織田神代的聲音有點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