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
“聽起來好複雜,算了也並不想討論這種事……”織田神代想了想啊,說道,“說起來,如果你不喜歡做飯的話不用做飯也行。”
“啊,因為伊達公的緣故,所以我認為給友人和主上做飯是一件很快樂的事。”燭台切光忠說道。
他很坦蕩地提起了前主的事,看起來並沒有多少芥蒂。而她這邊,無論是長谷部還是宗三,對於前主都不太想提起。
“那火焰也沒關係嗎?”織田神代問道,“畢竟你算是葬身火海的,我有見過時之政府那邊的你。我以為你會有點陰影,或者不想提起。”
時之政府那邊收藏的燭台切光忠本體刀,是完全被焚毀了的樣子,黑漆漆一片。
這應該已經算是比較深入的談話了,而且是很冒昧的那種。
燭台切光忠微微沉默了一會兒,時間很短,只有兩三秒,然後他再次露出笑容,“沒有關係,也不需要刻意去迴避。”
“你不介意嗎?”她問道。
“那是實情,您只是說出了我所發生的事而已。我看重的是被您掌握的現在和效忠於您的未來。”燭台切光忠說道,“只是過去的事情太不帥氣了。”
這樣啊……果然是個很省心的付喪神。
通過這次較為深入的聊天,織田神代也知道燭台切光忠是個怎樣的付喪神了。
在做完這段告白後,燭台切光忠似乎有點拘束了,他站在那裡,目光移向了窗外。外面的雨下大了,燈下的雨線清涼瑩潤,被染上了黃暈的燈光。
織田神代的目光在上面落了片刻,然後她說道,“不用拘束,坐下來隨便聊聊。”待燭台切光忠移回視線後,她指了指床榻邊的座位,然後她繼續說道,“不過你把窗戶再打開些吧,通通風,這裡血腥味太嚴重了。”
“好,主上。……其實我剛剛就有些在意,這個血腥味。”燭台切光忠打開窗戶後說道。
“嗯,是我的血腥味。”織田神代說道。
“啊……”
“那個,別誤會,不是生理期。”織田神代說道。
“……咳,主上,我並沒有打算這麼誤會。”燭台切光忠輕咳了一聲,說道。
“嘿嘿嘿。”織田神代說道,“是之前和鶴丸切磋啦。”
燭台切光忠露出了沒有掩飾的意外表情。
他也應該意外吧。織田神代歪了歪頭想到,他會想什麼?他首先會說什麼?是關心鶴丸的暗墮?還是關心她的戰鬥力?還是關心她的傷口?
這邊她思考著,那邊燭台切已經開口了:“女孩子的話,傷口留疤就不好了,所以主上你有上藥嗎?”
……等等首先關注的居然是外貌問題嗎?
“……你不關心我受傷嗎?”織田神代問道。
“受傷在戰場上很常見吧,”燭台切光忠疑惑地說道,然後他的表情凝重了起來,“比起受傷,外貌受損才是……等等主上我現在就去藥研那裡拿藥,傷痕多的話會影響到您的美麗的,萬一您未來因此而嫁不出去怎麼辦?啊沒關係,如果您未來嫁不出去的話我一定會將您中意的青年綁到本丸來的,一個不夠就兩個,畢竟當年信長公有好幾個夫人,以此類推您多幾個也沒關係。說起來您到時候要幾個孩子啊?要男孩還是女孩啊?”
織田神代:“……”
嗯。她突然明白“光忠麻麻”這個稱號的意思了。
這一定是個假燭台切。
02.
外面的雨更大了,走廊上的燈籠被風吹得搖搖晃晃的,看起來隨時可能掉下來。
“主上,我去看一下燈籠,打碎了就不好了。”燭台切光忠說道。
“喔好,你去吧。”織田神代說道。
和燭台切的第一次談話還是比較深入的,但織田神代還有點其他疑惑想要被解答。現在她手底下的付喪神大多比較敏感,燭台切看起來是個挺寬和的,所以她等他弄好燈籠回來後,直截了當地提了這麼個頗為過分的問題:
“我聽說,刀劍都是因為有執念才能變成付喪神,沒有執念的刀劍哪怕再出名都成不了付喪神。”
“是這樣沒錯。”燭台切光忠點頭道。
他的頭髮上沾了點雨水,側臉上也是,在燈下看起來更性感了。
“所以燭台切你的執念是什麼?”她問道。
“啊,”他很輕鬆自在地回答道,“因為被燒毀了,所以覺得形象太差了,這是我的執念。”
“……為追求‘帥’而成神嗎?”她嘴角抽搐了一下。
“基本是這樣,但更多的還是想繼續在主上身邊效忠啊。”燭台切光忠認真地說道。
倒是很正常的答案了。
嗯,整體來說還是比較靠譜的。
“你還是坐下吧,輕鬆一點,不過也別像剛剛一樣輕鬆過頭了……你比較傾向於我叫你燭台切還是光忠?”織田神代問道。
“都可以,只要不叫我光忠麻麻就行。”燭台切說道。
“哦,好吧。”織田神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