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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所願,姬君。”他這樣說道。
“真稀奇,我居然也有被稱作‘姬君’的一天。”織田神代喃喃自語道,“阿銀他們聽後想必要笑掉大牙了。”
三日月宗近笑了。
他這次的笑不是那鬼畜的“哈哈哈”,而僅僅是令人很舒服的笑。他抱著她一路回了她的庭院,路上還碰到了山姥切國廣和歌仙兼定,嗯……歌仙兼定正在扯山姥切國廣身上的斗篷。
“主上。”歌仙兼定連忙鬆開手,行禮道。
“主上。”山姥切國廣也行禮道。
接著歌仙兼定趁山姥切國廣行禮的時候把他身上的斗篷給扯掉了,山姥切國廣差點驚得原地跳起來。
織田神代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擺了擺手,然後說道,“讓他們去玩兒吧。”
三日月宗近拉開門,然後將她放在床榻上,說道,“很喜歡‘姬君’這個稱呼嗎?主上。”
“喔,還好啦。”她說道。
“我以後這樣稱呼您可以嗎?”三日月宗近說道。
“大逆不道。”她說道。
“可是您看起來還是喜歡的啊。”他說道。
“是啊,是喜歡的。”她說道。
“所以——”
剛剛將她放在了床榻上,但他並未起身,此刻更是用一隻手拂去她額角的髮絲,俯下身體——這動作太過分曖昧了。
“接下來的事也會喜歡嗎?”他若有所指地說道。
“不太清楚,也許等做了才知道。但是你現在壓住我的傷口了,三日月。”織田神代說道。
“呀。”三日月宗近坐直了身體。
織田神代也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將自己的衣服掀開,靴子褪下。會主動幫她做這種事的眼下只有長谷部一個,她也沒啥心思專門吩咐其他付喪神幫著更衣,所以如果長谷部不在的話就自己動手了。
挽起褲子後,兩條腿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
“鶴丸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織田神代說道,“我以為他和打刀的差距不是很大,嘛,我想著公平戰鬥,所以把護體的神力也撤去了。”
“但是主上您還是贏了啊。”三日月宗近說道。
“這話現在毫無意義,等你們99級後我能打贏你們再說吧。”織田神代聳了聳肩,然後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就一直旁觀著嗎!還不快去給我找藥?!”
“哈哈哈,因為主上染血的腿真的是太美了,所以忍不住看入迷了。”三日月宗近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去找藥了。
三日月宗近顯然對療傷並不擅長,織田神代被他弄得呲牙咧嘴後,忍不住說道,“算了,你還是把藥研給我叫過來吧。”
這種付喪神神力造成的傷口挺麻煩的,光用自己神力把它剔除出去還不行,不過“剔除”本身就很累了……哦是的,織田神代對神力的微操很糙。
“不需要瞞著大家嗎?”三日月宗近問道,“以確立您無敵的形象。”
“我怎麼可能是無敵的啊,我無敵的話也不需要你們了。”織田神代翻了個白眼說道,“而且,我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不需要去隱瞞和假裝。如果上位者連‘強大’也需要假裝的話,那趁早退隱算了,遲早出事。”
“但是大眾總是愚昧的,他們只能看到最表面的東西。”三日月宗近說道。
“三日月宗近。”織田神代微微皺了皺眉。
“如果想要改變歷史的話,為什麼讓鶴丸去?讓歌仙和山姥切他們去都可以。”三日月宗近說道。
“你是指即使他們死掉了跑掉了,因為是兩花打刀,所以不心疼麼?”織田神代問道。
三日月宗近說道,“若他們暴屍荒野了,說明他們也不過如此。①”
“讓每個付喪神去做合適的工作,才是審神者應該做的事。”織田神代說道,“我要怎麼做用不著你教,三日月宗近。”
“我只是提議而已。”三日月宗近繼續說道,“主上,我在為你的本丸考慮。”
“好吧,我選擇鶴丸的另外一個原因是,貴為四花太刀,給他三個金刀裝後,他活下來的機率更大。”織田神代說道。
“您很善良。”三日月宗近凝視著她說道,“在歷史中,很多善良的人都死了。”
“人都會死。”織田神代說道,“你們是我的手下,不是不相關的人。我將你們鍛造出來後就意味著我得對你們負責任,三日月宗近,你應當意識到這一點——在你享受著你的特權時,你要想想那特權是從哪裡來的。”
他們對視。
片刻後,三日月宗近微微頷首,“我知道了。”
“我希望你能運用好我給你的權力,但我不希望你恃寵而驕。”織田神代也沒了叫藥研的興致,她用自己的神力很粗暴地將腿上的傷口清理了一遍,傷口因此被撕裂得更開,原本不好看的腿此刻已經成了兩條血棍。
“恃寵而驕麼。”三日月宗近俯下身用手指輕輕觸碰了她的腿部,然後舔舐掉指尖的血,“過分自信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