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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既然其他本丸的山姥切國廣是靈刀,這個本丸的不是,同樣是山姥切,不同的只是審神者。”鶴丸停止轉圈了,他露出了笑容,聲音里滿是惡意,“是否說明著,這個本丸的審神者遠差於對方呢?”
“才不是那樣!”山姥切國廣霍然抬頭說道,“主上是最好的審神者。”
“那來拔除我身上殘餘的靈力試試看啊。”鶴丸說道。
山姥切卻沒有很快接話,他看了鶴丸國永一眼,又看向了織田神代,“這種事得主上親自下命令才可以。”
“喔,還是很冷靜的嘛。”鶴丸國永說道。
而織田神代衝著山姥切國廣的點了點頭。
拔除靈力是個挺耗費時間的工作,她讓長義在旁邊看著,自己先和三日月去外面透風。
秋天的夜晚並不及夏天的嫵媚,走廊里的燈籠不遠不近的綴著,看久了也就司空見慣了。不過與身邊這人的相處總是沒有習慣的時候,可能是因為他的美太不近人情了吧。
之後她和三日月宗近去了鍛刀室,這次鍛出來的是長曾彌虎徹,同時也是那個曾經的時政付喪神第一大胸。咳咳咳。
“我叫長曽禰虎徹。雖是贗品,但要比真貨更努力。請多關照。”
簡單和長曾彌虎徹聊了兩句後,接著便打發三日月宗近去鋪床了。壓切長谷部去遠征了,沒有長谷部的日子真難捱啊,織田神代這麼想道,然後對旁邊的長曾彌虎徹說道:“陪我走走吧。”
“是,主上。”長曾彌虎徹說道。
天空很高,高得仿佛要離開人間而去似的。星辰渺遠如同神話,將銀色的繁霜灑在整個本丸中。很多樹落了葉,走廊里有很多落葉,踩上去有著簌簌的聲音,壓切長谷部也終於放棄清掃掉每一片落葉的雄心壯志了。
“我小時候很愛踩上去玩兒。”織田神代說道。
“踩什麼?”長曾彌虎徹問道。
“落葉。”她說道。
“主上很有童心。”長曾彌虎徹說道。
“我說的是我小時候。”她說。
……特麼的鋼鐵直男啊。
……神特麼的尬聊啊。
織田神代忍不住把自己頭髮拔了一根,然後揮了揮手,“你去休息吧,主殿東北方就是新撰組的地盤,現在只有加州清光來了,哦對,你弟弟也在。”
“誒主上,不是說讓我陪您散步嗎?”長曾彌虎徹問道。
“不太想看到你了。”織田神代翻了白眼。
“……是,主上。”長曾彌虎徹一頭霧水地說道。
04.
本來想直接回房間睡覺的,但織田神代還是哈欠連天地來到了手合室。手合室里是詭異的沉默,她也沒理,而是直接看向鶴丸國永,“怎麼樣了?”
“明天就能癒合。”鶴丸國永說道,“說起來山姥切拿走的靈力還讓他和長義升了兩級呢。”
“額外福利啊。”織田神代說道,然後她想起一個問題,“那個傷你的山姥切國廣那麼強嗎?你咋沒被打死?”
鶴丸國永無語地看著她。
她輕咳了一聲,問道,“那他怎麼樣了?”
“不太清楚。”鶴丸國永說,“被一桿高速槍直接穿胸了。”
“那就凶多吉少了啊。”織田神代微微皺了皺眉,不過也很快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知道是哪個本丸的嗎?”
“87號本丸,坐標也知道。”鶴丸國永卻挺認真地說道,“這也是我給主上帶來的情報之一。”
雖然很想立刻談下去,但是織田神代稍微有些疲憊了。“正事明天再說吧,既然你決定回到我身邊了,那我們來日方長。……話說來日方長這個詞仔細品味一下好猥瑣哦。”
鶴丸國永:“……耶?”
山姥切國廣:“……主上。”
山姥切長義陷入了沉思。
從手合室出來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山姥切國廣突然說道,“主上,為什麼一直讓我和他在一塊兒?我們並不是一個刀派的。有些事由我做或者他做都可以,為什麼總是讓我們一塊兒。”
“他”指的自然是山姥切長義了。
而且山姥切國廣說的也沒錯。
這些天來織田神代的確總是讓這兩人一起做事,而且他們所做的相當部分是重複而累贅的工作。事實上,山姥切國廣現在才提出來,已經比織田神代預想得要晚了一些。
“因為體恤弱者啊。”織田神代說道。
山姥切國廣怔了一下,然後慢慢低下了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嗎?”
接著織田神代繼續說道,“因為長義剛鍛出來不久嘛,雖然是四花打刀但沒有練度的情況下好弱來著,你就體恤一下他嘛。”
那邊鶴丸嘰里咕嚕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山姥切你咋這麼容易對號入座呢……”
那邊山姥切長義也忍不住笑了,“多謝家主的體諒,今天多虧了國廣,我能夠平安無事地直接升了兩級。”
而山姥切則拉下了斗篷,說了句:“羅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