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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笑聲讓他有點心浮氣躁,他直接把盾牌丟到一邊,大吼道,“老子扔了盾牌總可以吧!”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一剎那燭台切光忠了劍出鞘了。恩派洛斯立刻用劍架住了這次攻擊,他本以為應該很容易,但卻久違的感受到了虎口發麻的感覺。
他瞬間明白了,這次碰上硬茬了。
兩人的戰鬥在焦灼著,燭台切光忠輕嘖了聲,“對方這打擊值要趕上大太刀了啊。”
斯巴達勇士結實的肌肉上有著古銅般的金屬色澤,身後的紅色披風掀起帶著火焰的狂風來。不是比喻,是真的。燃燒的神力帶來撲面而來的熾熱溫度,令燭台切光忠人不住眯起了眼。
劍尖微轉,閃耀的金屬帶著奪命的色澤,他金色的眸子猛地張開,同樣悅躍動著戰意滔天的瘋狂火焰。雙手用力壓下,燭台切光忠嘴角出現了充滿狂氣的笑,“可是我的打擊值,在太刀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啊——”
高溫炙烤著皮膚帶來刺痛的感覺,在他將刀刃壓下的時候感受到了對方神力的一瞬間停滯。燭台切光忠立刻後退著高高躍起,果然,對方忽的收刀對他下盤來了個迅速的戳刺,若不是他躲得快想必腿上已經中刀了。
斯巴達勇士的武技果然可怕。
但是一擊不中,他已經喪失了先機。
“而且這種程度的火焰,比起主上而言可是差遠了啊。”
燭台切光忠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狂氣,再次揮刀時對方已經完全抵擋不住了,看起來完全只是在死撐而已。
“好了,光忠。”一旁觀戰的織田神代說道。
“是,主上。”燭台切光忠向後躍了一步退出戰場,正要習慣性地對對手說兩句禮節性的話,緊接著就被旁邊的斯巴達人抓住了手腕。
誒……這是要報仇嗎……但是他沒感受到殺氣呀?
接著另個人也抓住了他的手腕,再一個人抱住了他的腰。
燭台切光忠:臥槽?
下一秒,他整個人被一群人舉了起來,直接往空中拋去,接住,再次拋高。
“這是……?”一旁的織田神代問道。
將軍解釋道:“恩派洛斯是皇家衛隊的第一勇士,……恩,當然,跟我比還差一點點。”
“這是他們在祝賀他的勝利?”織田神代問道。
“恩,不過一般情況下,厄,你看……”
燭台切光忠挺享受的來著,接著一次被拋高后,下面的人突然都跑光了,於是猝不及防下他的背和屁股就直接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周圍人大笑著溜走,燭台切黑了臉拔出刀追著他們跑。
“……就是這樣。”將軍尷尬地說道,“習俗的一部分。”
織田神代再次忍不住笑了。
愉快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大部分斯巴達戰士找地方睡了下來,但是他們還緊緊握著自己的長矛或者是佩劍。織田神代和付喪神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交談著,他們這幾天都不打算睡覺了,用神力支撐就可以。
“明天,我會站在他們的盾牆後方,不參與戰鬥,所以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過來找我。”織田神代說道,“歌仙,你去守著斯巴達王,如果有時間溯行軍來的話就殺死他們,如果有波斯士兵進攻他也可以幫助他。”
“是,主上。”歌仙兼定說道。
“藥研、壓切,你們明天——算了,你們今晚,待會兒爬上那邊的山,在半山腰找個立腳點,就是能俯瞰整個戰場的,如果看到時間溯行軍的影子就立刻出擊。消滅他們後不要戀戰,立刻回到你們原來的位置,繼續觀察。”織田神代說道。
“是,主上。”他們也躬身行禮道。
“行了,你們先去吧。”織田神代說道,“歌仙,記得要與斯巴達王寸步不離。”
“明白。”歌仙兼定說道。
他們三人離開了,於是這邊只留下燭台切光忠和織田神代。
“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我沒給你布置任務?”織田神代率先問道。
“我相信主上自有打算。”燭台切光忠說道。
“嗯……你這句話聽起來很聰明。”織田神代說道。
“多謝主……”
“但其實是一句廢話。”她緊接著說道。
燭台切光忠抽了抽嘴角,“那還是多謝主上。”
“你這‘多謝’讓我感覺你好像再說‘謝你全家’似的。”織田神代吐了個槽。
“額,謝全家不是一種很慎重的大禮嗎?”燭台切光忠問道。
“……這是文化隔閡嗎?”織田神代問道。
“啊,那是……?”
“就好像,如果我說,我是你爹——你會認為這是我慈祥的表現嗎?”織田神代問道。
“……這真是太不帥氣了,主上你身為女孩子還是不要這樣說了。”燭台切光忠好像get到了對方的意思。
“好的。”織田神代從善如流地說道,“那換成,我是您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