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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相處的時間只有半天,但這位審神者是個怎樣的人,它已經大體知道了。……不可違抗,那是肯定的。雖說有時看起來非常的平易近人,但那只不過是個假象罷了
在吃完飯後,織田神代沒有讓狐之助跟著,而是和歌仙兼定單獨到了手合室。
織田神代也沒有說什麼開場白,而是緩緩拔圌出腰畔的佩劍,直接說道,“來切磋試試看吧。
”
“得罪了,主上。”歌仙兼定倒也乾脆利落地拔了劍,雙手握劍擺好進攻姿勢,神力環繞在他的周圌身,他白色的內番服頃刻間變成了更為華麗的作戰服。
“還帶變身的啊。”織田神代愣了下,“你這會有二段變身麼?”
“額,”歌仙兼定的思維被打斷了些許,不過經過這天的相處他對審神者的神來之筆已經有了點習慣,於是他回答道:“之後的練度高了可以進行極化,極化後是可以進行主上您所說的……嗯……二段變身的。”
“知道了。”織田神代點頭記下,然後說道,“好了,開始進攻吧。”
但歌仙兼定卻沒有動。
“怎麼?”她問道。
澎湃的神力驅散了沉鬱的黃昏,他的眼眸里此刻宛若有寒色烈焰在極夜裡升溫燃燒起來,他握緊刀柄的同時唇畔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這是戰鬥,此刻你已經不是我的主上了,而是我的對手,所以——”
她也笑了,她發覺歌仙兼定真的挺合她的胃口的。而此刻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歌仙兼定是在興奮著,那笑容告訴了她,他是多麼的好戰。
他有愚忠的一面,但是那是建立在他本人智慧上的忠誠。他不會因為對她的忠誠而做出愚蠢的選擇來,這真的是個恰到好處臣下。
“說得沒錯,那我就不客氣了。”神力外放借著夕陽的光看起來像永明的赤色烈焰一般,手合室內稀薄的黑暗頃刻間破碎於那灼目的光彩。織田家好戰的血液在軀體裡燃燒著,她以腳尖點地高高躍起劈向對方。
“看起來,你喜歡謀而後動……嗯?”刀劍碰撞的鏗鏘聲傳遞了很遠,片刻間他們就過了不下五招。她壓抑著體內的神力不做以大欺小之舉,但卻猛然發覺他招式之精妙已出乎她的意料。
——歌仙兼定的刀以後來者居上之勢已如烈風般斬來。
“是的,”歌仙兼定說道,“畢竟,吾乃雅士。”
冰冷的刀鋒卻有著最為夢幻優雅的持刀者,付喪神那眸間的冷意撕裂溫存也撕碎了酣然幻夢。她反手揚起披風借力擋下這一擊,而後神力爆開,歌仙兼定不得不後退幾步,畢竟,他的神力儲備是不及織田神代的。
屋內一片寂靜。
風一點點吹動了破碎的殘陽,將這些陽光重新黏合在一起。
她的披風也緩緩落下,歌仙兼定的黑色披風卻還在空中飛揚。
“看起來可以結束了。”她說道。
“主上招式精妙,當世罕見。”歌仙兼定說道。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若你我神力相當,鹿死誰手尤未可知。”織田神代說道。
“主上謬讚。”歌仙兼定說道。
呃。就是突然間來了一波商業互吹。
緊接著織田神代就乾脆利落地說道,“現在狐之助不在,所以你能對我說一些審神者不該知道的東西嗎?”
歌仙兼定,猶豫了。
他知道這是審神者對他的第一個考驗。
他原地沉默著,開始想自己自從被召喚出來後所經歷的一切。並肩戰鬥,手入,拒絕立刻鍛刀,晚飯,還有剛剛的切磋。
而後,他有了決意。
“主上請坐。”他對著織田神代說道。
名刀們的本體由是指政圌府保管著,付喪神是因此量產出來的,這一點織田神代也是知道的。
“我們是複製體,或者用投影這個詞更恰當一些。我們是付喪神,但我們又不是真正的神。”歌仙兼定說道,“我們是被封印著的。”
“所以,之前聽狐之助所說的練度,指的就是這個?”織田神代很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
“是的,一共100層封印,在被召喚出來後是1級,一層封印脫落,最高是99級,但永遠不能達到100級,不可能完全解脫封印。”歌仙兼定說道。
“所以你的神力可以比現在強99倍?理論上?”織田神代問道。
“並不是,1級到99級的距離與99級到100級的距離是相同的。”歌仙兼定說道。
原來如此,所需要的“經驗”是翻倍增加的啊。
“了解了,你最終可以達到的實力是你原本實力的一半。”織田神代說道。
歌仙兼定點頭。
“那麼,其他方面呢?”織田神代繼續問道。
但歌仙兼定卻搖頭了,“對不起,主上,我不能再說了。”
“時之政圌府約束著你?”
“是的,所說的事過多,我的神力就會強制性的被污染。”歌仙兼定說道。
“神力被污染?”她問道。
“俗稱,暗墮。”歌仙兼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