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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華德於是憐憫的看了看他：“有記憶的人，都會自我美化；而沒記憶的人……想像總是美好的。”
冬兵不理他，轉身繼續盯著還在冰凍中的美國隊長，試圖回憶點兒什麼出來。
他無意識的伸出了手指，輕輕碰觸還凍在冰里的美隊的臉，記憶就好像是隔了一層紗布的窗戶，裡頭是那麼的熟悉，可卻又觸碰不到……
第40章 理財、生意和約會
“我們怎麼能賭博呢，托尼？查爾斯說，好孩子不該幹這事。”
卡洛斯義正言辭的說。
“可你好奇的表情完全和你說的不是一回事。”托尼毫不猶豫的戳破了卡洛斯虛偽的‘好孩子面孔’。
他點燃了一隻雪茄，漫不經心的瞥過去一眼。
不過，某個抿著嘴，雙手環胸，擺出“我不高興了，快哄哄我”的小豆丁，成功的逗笑了他。
他於是笑著彎腰，塞過去一大把籌碼。
因為手掌太小，拿不住的緣故，還掉出去了幾個。
“從技術層面來講，只有花自己的錢才是賭博。”
托尼侃侃而談他的歪理邪說，順便教導說：“花我的錢只能算是理財，因為我一般會告訴你‘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所以，快帶著你的小夥伴去那邊玩兒吧，盡情的玩兒！”
卡洛斯表情有點兒迷茫。
“對，還有…”
托尼於是又耐心細緻的補充了幾句話：“假如有人問起……唔，科特的外貌問題，就說你們才從化妝party上出來。假如還有人追問，或者質疑你們未成年身份，不許你們玩一類的問題，你們就報我的名字，直接說你們是托尼斯塔克帶來的。如果還不行，就叫哈皮，他會想辦法解決他們。現在，我還有個美好的約會。記得沒事別找我，有事找哈皮，總之，別去干擾我泡妞。”
“等等……你不去找霍華德了嗎？”卡洛斯好奇的問。
“這事，你怎麼還能這麼厚著臉皮說出來？我不覺得，開著飛機，在大海上漫無目的的尋找，是件讓我開心的事。”托尼瞪了他一眼，不怎麼高興的回答。
“那佩珀小姐說的新品展銷會？”
卡洛斯繼續問。
“奧巴代能搞定。”托尼不太耐煩的回答。
他非常混蛋的拋下了這兩個孩子，從侍者的托盤裡拿了一杯香檳酒，眼睛掃了一下全場，視線忽然就停在了一個方向。
然後，他優雅的站起身，朝著一個身材火爆的漂亮姑娘遙遙的舉杯打個招呼，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過去。
卡洛斯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局促不安，穿著一件套頭衣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夜行者科特。
周圍一片紛雜混亂，熱熱鬧鬧，有象牙球緩慢滑過輪盤機時候的噠噠聲，有賭徒們瘋狂的吵嚷聲，還有數不清的老虎機嘩啦啦吞著硬幣的聲音……
“卡洛斯，這裡是遊樂場嗎？我聽說遊樂場就是這樣的，好多玩的機器，還有人特別多……”
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帶進了賭場，之前都不敢和陌生人說話的科特，趁著這個機會，急忙小聲的把自己的猜測問了出來。
“唔，算是吧！”
卡洛斯想了想後回答：“大人們的遊樂場。”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科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奇的問。
“唔……玩！”
卡洛斯故作鎮定的說：“你也聽見了，托尼說我們可以隨便玩。所以，我們玩個痛快？”
科特眼睛立刻亮晶晶的了。
他試圖裝出不怎麼在意的樣子，學著卡洛斯的淡定樣子，聳了一下肩膀，但眼睛裡全是截然相反的期盼光芒：“嗯……呃，我是說，那就…那就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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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巴代斯坦得知托尼又一次翹掉了新產品發布會後，面對著托尼那位能幹的女助理歉疚的表情，僵硬了一秒。
然後，他立刻露出了虛偽的笑容：“沒關係，托尼是個天才，天才總要有點兒特權。”
佩珀這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才剛剛工作沒多久的她，儘管優秀，可還沒被托尼天馬行空的各式想法給培訓的處變不驚，大部分時間，她會像個普通人那樣，對一些出格的行為擔憂，緊張和害怕。
奧巴代帶著她一起出席了新產品發布會。
在他老jian巨猾的‘長袖善舞’之下，佩珀完全被襯托成了一個花瓶。
事實上，他並沒有之前表現的那麼為難，雖然，總是被托尼放鴿子，的確很讓人生氣。
但與此同時，每當這個時候，他就可以享受託尼不在時，自己作為斯塔克工業集團的代言人、代理掌權人的高位風光。
不過，目前還沒有人發現他的這些微妙的心思。
畢竟，他為了托尼的信任，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功夫。
從斯塔克夫婦‘車禍去世’後，他就一直在努力不停的刷好感了。
這事真不容易。
尤其是對於一個天才，一個身價億萬的天才來說，想要討好他，太難了。
在這個過程中，你得表現的既像他的長輩，以此來彌補他失去父母的傷痛心情，讓他依賴，有情感的寄託；又得表現出一個朋友的志趣相投，在他叛逆的時候，忍受、並支持他種種不可理喻的玩意兒，讓他信任你，對你敞開心扉；除此以外的基本原則就是，他需要你什麼身份，你就得表現出什麼身份；他需要你付出什麼感情，你裝也得裝出你在努力付出的樣子。
然後，用盡一切方式，以他為中心，關注他的飲食起居和日常生活，做出非常愛他的表相。
感謝霍華德早年忙於工作和研究的忽略。
托尼這個看似難搞的天才，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有些‘缺愛’。
總之，用盡心思的瞞哄誆騙，又花費了大把的時間，耗費了無窮的精力後，奧巴代覺得，自己終於成功了。
托尼開始對他信任無比，多數時間百依百順（托尼：我只是覺得省事）。
足夠了！
奧巴代認為，自己已經成功的控制了一顆名為托尼的天才搖錢樹。
並且，只要對方一直保持現在的‘每天發明創造，閒暇時間尋歡作樂，將公司事務拋諸腦後’的美好生活。
那麼，他就可以一直忍受，一直把對方供在檯面上，讓對方當一個名義上的老闆。
然而，這一次，卻出了一點點兒的小問題。
“小斯塔克先生真是一如既往的有個性。”
在新產品發布會結束後的晚宴里，奧斯本家族的當家諾曼奧斯本，突然走過來，朝著奧巴代輕輕舉杯說：“你這幾年，可真夠辛苦的。”
奧巴代詫異的看著這個勉強算是斯塔克工業競爭對手的男人，誇張的笑了起來，假惺惺的感嘆：“誰叫我是他的斯坦叔叔呢。”
“小斯塔克先生有您這樣的叔叔，可真是幸福。”諾曼奧斯本的臉上掛著公式化的客氣微笑說，似乎真的和奧巴代斯坦十分相見歡一樣。
在他身邊不遠處，還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只不過是個存在感比較低的男孩子。
他抬起頭，左右看了看兩個大人的虛偽應酬後，就又一次不感興趣的低下了頭。
在互相試探又吹捧了一番後，奧巴代率先按捺不住的開了口：“您其實不必過於擔心了。”
他故作親密的對諾曼奧斯本，暗示的說：“……據我所知，軍方的這次訂單規模非常大，特拉斯克工業雖然風頭正盛，但只有他們一家，是絕對吃不下的。而且，眾所周知，特拉斯克主攻的方向完全是醫藥領域，前不久取得的成就，看起來似乎很厲害，但也主要是人體假肢方面的巨大進展而已。所以，這並不會影響到斯塔克工業，和奧斯本集團在軍部訂單中的份額。”
“不，我從不擔心這個。多年來，能從奧斯本這裡搶走訂單的，也只有斯塔克一家。”
諾曼奧斯本鎮定自若的說：“事實上，我對奧斯本集團的信心，不下於您對斯塔克工業的信心。雖然奧斯本沒有一個托尼斯塔克，但我們的研究小組和科研人員，也都是絕對的精英。”
“那麼，您找我的意思是？”
奧巴代詫異的望過去一眼。
“我想找小斯塔先生做一筆生意。”諾曼奧斯本不動聲色的回答。
“什麼生意？”奧巴代驚訝的問。
“這一點兒，恕我冒昧，我希望能見到小斯塔克先生後再說。”諾曼奧斯本回答。
奧巴代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他沒有想到，在他幾乎已經成為斯塔克實質當家人，主事者的時候，居然還會遇見這樣拆台的事情。
然而，諾曼奧斯本絲毫不顧奧巴代難看的臉色，毫不客氣的直接說：“斯坦先生，我覺得，這事您恐怕做不了主。”
奧巴代眯起了眼睛，眼中閃過一抹慍色，但他的臉上卻浮現出了截然相反的笑容。
他狀似熱情，卻又敷衍的說：“哦哦，你說的對，有些事，還得托尼自己做主，他是老闆。好好，我會幫你和托尼好好說說的。不過，托尼那個性格，你也是知道的……”
“如果小斯塔克先生願意和我做這筆生意，這次軍方的訂單，奧斯本家族可以主動退出。”
諾曼奧斯本又一次開出了令人震驚的條件。
奧巴代……遲疑了。
他向來自認理智，所以，這使得他永遠都沒辦法如那對才華橫溢的斯塔克父子一樣任意妄為。
同時，這也就意味著，他沒有魄力去拒絕諾曼奧斯本這種‘讓步巨大利益’的提議。
所以，儘管不高興。
他還是勉強微笑著答應了：“當然，雖然托尼性格比較獨特，但他有時候還是聽我勸的，我會盡力。”
諾曼奧斯本滿意的微微舉杯。
他又一次提出了要求：“如果方便的話，我希望今晚就能見到他。”
“我不保證。”奧巴代難得誠實的回答。
他聳了聳肩膀說：“因為我不知道，他今晚會睡在哪位姑娘的床上。”
在注意到諾曼奧斯本臉上飛快略過一抹不悅神色後，奧巴代頓覺出了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