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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認真的聽,他當阿飄還當得挺開心,至少這時候謝弄月會主動的和他說話,也終於不再是那麼死氣沉沉的樣子,反而還活潑了一些。雖然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在本丸的那段時間之中在這裡的謝弄月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起來這些變化都是好的。
最好的一件事情莫過於,如今的謝弄月,同他記憶之中的形象越發的貼近了。
這也代表著他們重逢的時間正在臨近。
這個結論讓他高興起來,聽謝弄月說話也更加的認真了。
謝弄月也挺高興有人聽自己說話。也不知道謝端月是用了什麼法子,原本應該留在本丸的三日月宗近出現在了這裡不說,連帶著付喪神也跟了過來——雖然暫時只能夠當個誰也看不到的阿飄。自然謝弄月並不在這範圍之中,雖說她更加好奇呂純陽能不能發現三日月宗近的存在。
“可惜純陽子前輩不在……”謝弄月嘆息道,“主持的是玉虛子道長。”
秉著不懂就問的原則,三日月宗近虛心求教:“有什麼區別嗎?”
“你不懂……”被詢問的謝弄月很悲傷的看了他一會兒,決定還是先把近侍塞回刀里去的好。
雖然很相信姐姐的技術,但……現在這裡召開的可是修行者的大聚會啊,一點萬一的風險都不能冒。當然這也可以解釋為謝弄月壓根就不想要讓三日月宗近接觸到修行方面的知識——尤其是在她想要學習這方面的知識本領,然後將其實踐在近侍身上的時候。
互相交流在很多時候都能夠和促進進步畫上等號,謝弄月和一群人論了好幾場道收穫不少,還換來了好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和不少的術法。回頭就全往三日月宗近的刀身上塗,束縛的術法更是畫了一層又一層,反覆加固了好幾次才肯罷休。
三日月宗近:“哈哈哈,甚好甚好——這也是主殿在意我的表現啊!”
“輕點說話。”謝弄月說道,語氣里卻是沒有什麼責備的意思,更像只是隨口的一說。她這時候還扶著自己的額頭,臉上的表情不怎麼好,像是有點難受。“你先負責警戒,要做什麼我待會兒再和你說。”
三日月宗近很配合的閉了嘴點頭,沒說他早在剛被放出來的時候就擔起了近侍的職責開始戒備附近的情況,而是默默地抽出了自己的本體。
從架勢上來說……很有殺氣。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終於忍不住了想要趁著月黑風高在這人跡罕至的偏僻地方把自家審神者給捅了。
“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謝弄月閉著眼睛說話,“三日月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嘴笨啊。”
話雖是這樣說,謝弄月的語氣里卻是沒有任何的嫌棄的意思在裡面。天下最美之刃那張半點都不辜負這讚譽的臉上出現了一點尷尬,這個時候三日月宗近特別的慶幸謝弄月是閉著眼睛的,看不到他現在的表情——不然就更加的尷尬了。
對於謝弄月的評價,三日月宗近選擇沉默——從某種程度來說,這話也沒有錯。這把千年古刀的口才慣來上下不定,高低起伏的簡直可怕。
就像是他的臉皮一樣。
很多時候都厚的過分,又在一些時候薄的要命。前者分為很多情況,後者略略歸納一下,基本都是在謝弄月面前的時候。
分明是把千年的老刀了,但謝弄月總覺得有種面對純情良家少女的感覺,別說調戲了,拉拉手都不需要,一個不小心的觸碰就能臉紅。隔了些時候沒見,這症狀沒見好,反而還更加的嚴重了起來。
這是拿錯劇本了還是走錯片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專欄求收藏,美味的作者,真的不來一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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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無用功
或者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身了?
從前的三日月宗近不是這樣子的啊!
疑惑中的謝弄月根本沒想到從前沒有這情況只不過是因為近侍裝的好,然而這不解也並沒有困擾她多久。“我們來這裡是有正事的。”謝弄月說道,這處秘境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開的,若非是此處道門盛會來了不少的高人,也沒法弄出這麼大的手筆,一次性的把所有參與人員都通過陣法傳送到這陌生之所來。
三日月宗近沒說話,他知道謝弄月只不過習慣性的喃喃自語罷了,根本就不需要回答。他只需要作為一個傾聽者就好,若是謝弄月有什麼吩咐就去做,若是沒有,便安安靜靜的當著一個賞心悅目的合格花瓶。同時也不忘小心翼翼的注視著近在身側的謝弄月。
雖然謝弄月一直在思考問題,壓根沒看他。
留在本丸的那個謝弄月十四歲也帶著不知世事的天真和青澀,而在大唐的這個謝弄月雖才十五歲,卻也有了經歷世事的冷靜與沉穩。突然來到陌生之地,在經過了最初的不適之後謝弄月便開始用各種方法收集信息。
南方、深山、秋季、少有人跡、動物足跡過多——許是有妖。
在附近走了幾圈之後,謝弄月總結出了這麼幾點信息。三日月宗近看她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把拂塵搭在臂彎上,順便還拿著塵柄敲了敲手掌心擼了把上面掛著的流蘇墜子,緊跟著臉上就浮現出沉思的表情來。
思索片刻之後,謝弄月很快便拿了主意。“三日月跟上!”這麼指揮的時候謝弄月沒出聲,而是選擇了通過術法來傳音。她對這門純陽子成仙以後鑽研出來的術法很有信心,並不覺得這裡會有誰能夠聽到傳音。“我們往前走——先下山。”
夜晚的山路並不好走,尤其是他們還是在林子裡。腳下時不時的就會冒出一叢叢的灌木來,周邊的樹木也多是長了許多年的,枝葉繁茂,樹冠張開,互相交疊在一起,就是在正午時候也是昏暗的,更別說是在夜晚。那一點清寒的月光被枝葉擋去了大半,剩下的那一點只能夠勉強增添一點光色。
連照亮前路都做不到。
謝弄月很沒有文物保護意識的從三日月宗近那裡拿來了他的本體,美麗的太刀被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刀主當成了砍樹的柴刀。那些也許真的只是恰巧,也有可能是故意的攔在了前方的樹枝被謝弄月毫不留情的一一斬斷,偶爾有幾根特別難纏的,灌注了內力或者靈力砍過去也就斷了。
“很鋒利啊。”謝弄月一邊砍樹開路往前走一邊和近侍聊天,她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前方,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往腳下看,卻十分準確的閃開了好幾條慢吞吞的伸過來想要纏上腳踝的藤蔓,中間還似乎無意的踩斷了幾根。“我原以為文物這種東西……只能看呢。”
被誇獎的付喪神倒是很謙虛:“是主殿保養的好。”
誕生了付喪神的刀——或者用種接地氣一點的話來說就是,成了精以後的刀,雖然還不能夠說是無懈可擊克服了一切弱點,但也已經基本可以說是脫離了正常人所了解的常識範疇了。